孟廷舟箍紧她的腰:“还有更流氓的,你想看看吗?”
“我不想。”姜时晚郑重其事地拒绝,“闻芫姑娘还在等你。”
孟廷舟直接抱起她腰,往床上一丢,正欲上下其手,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啊啊啊……”阿宥在外面咿咿呀呀,用他的拨浪鼓在敲打门。
见孟廷舟正欲怒骂,姜时晚趁其不备立刻从床上起来开门,还不忘提醒他:“你最好马上穿上衣服。”
阿宥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反倒开心地爬到床上扑在孟廷舟的身上要骑马。
“呃呃呃……”他玩得开心极了,用小手掌拍打着孟廷舟的背。
孟廷舟回头佯装生气瞪了他一眼,阿宥却以为他在逗自己玩,俯下身在他脸上“啵”地亲了一口。
别说孟廷舟,就连姜时晚见了都忍俊不禁。
父子俩玩闹了好一阵,直到阿宥满头大汗被带下去洗澡,孟廷舟才得以解脱。
“这孩子,话不会说,心眼子倒是多的很。”
孟廷舟似乎对这个儿子很满意:“虎父无犬子。”
姜时晚闻见他身上汗渍的气息,皱了皱眉头,推了他一把:“你也去洗洗。”
“你好歹让我歇一歇。”孟廷舟本想躺在床上休息,硬被她拉起来,只能坐在杌子上,“刚才我都有话没跟你说完。”
姜时晚倒了一杯茶,自顾自饮:“什么话?”
“我查到这个扬州知府许岩仕跟刘育海交往过甚,这次他送了一个扬州瘦马给我,只怕另有算计。”
“那你留下这个闻芫,可是有什么原因?”
“我自然是先不打草惊蛇。”孟廷舟走到她边上,拿过她手上的杯子,将茶水一饮而尽,“明日我们就启程回京了,今晚许岩仕打算邀我一叙。”
“关于扬州知府这一要职,我心中早有人选。”孟廷舟目露杀机,“今晚借此机会打算整顿一下扬州知府。”
姜时晚微微一怔:“那需要我做什么吗?”
“今晚我打算带闻芫前往。”孟廷舟拍拍她的手,“你和阿宥呆在船上,哪儿也不许去,等我回来。”
在同仇敌忾这件事上,他们素来很默契。
“当然,有一件事我需要你做。”孟廷舟摇了摇头,“替我按按脑袋。”
想到他前些日子就因为眩晕而昏倒,姜时晚有些隐忧:“还没好吗?”
“可能是老毛病发作了。”孟廷舟任由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早两年打仗的时候受过伤,偶尔会发作。”
感受着她的力道,他满意地说道:“对,就是这个力道。”
见他神色有些倦乏,姜时晚命人送来温水给他擦洗,又给他换了身衣服,让他躺到床上寐一会。
孟廷舟却不让姜时晚离开,箍着她的腰:“陪我睡一会。”
姜时晚挣脱不得,只得作罢:“那你睡吧,我就在边上。”
很快,孟廷舟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姜时晚侧脸看着他,难怪外人都畏惧他。
明明浓眉冷峭下难掩丰神俊朗,整个人却如覆雪寒松让人望而生畏。
看得久了,她也有些困倦了,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姜时晚醒过来地时候,枕边的孟廷舟已不见人影。
外面磅礴大雨,屋内灯烛摇曳,问了下人,知道孟廷舟已经带着人出去了,不由有些心神不宁。
云裳见姜时晚用晚膳的时候几乎没怎么动筷,不禁打趣道:“都督外出赴宴,夫人可是担心了?”
姜时晚下意识解释说:“刘徽宁能联系到许岩仕,一定是筹谋好了的。事情说到底是冲着我来的,他出面去解决,我自然过意不去。”
云裳为她布了菜:“都督身经百战,一定不会有事的。夫人先吃点东西,才有力气等都督回来。”
姜时晚点了点头,忽又想起什么:“对了,你吩咐厨房做点吃的,等他们回来了不至于饿肚子。”
“夫人这么有心,都督和底下的将士一定很欢喜。”云裳领命高兴地下去了。
大雨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姜时晚等到亥时还没有孟廷舟他们地消息。
她一直坐在房间里,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
等待的滋味,真是煎熬。
终于……外面传来夹杂着匆忙的脚步声。
姜时晚立刻起身走出去:“可是都督他们回来了?”
裴庆走在最前面,见到姜时晚先是一怔,随即跪下来:“夫人恕罪!”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击姜时晚的心口,她看着裴庆:“怎么了?”
她朝后面看了看,这才几个人抬着孟廷舟走进来。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姜时晚冲过去,用帕子擦拭他脸上的雨水:“孟廷舟!二郎!”
孟廷舟接力睁开眼睛,见是她,勉强露出一丝微笑:“眉眉,等着急了吗?”
姜时晚这才闻见血腥气,她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孟廷舟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
她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孟廷舟。
梅大夫早就准备好一切,命人将孟廷舟送进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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