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前些年总是经历打打杀杀,导致精神一直紧绷着。如今进入到幻境之中,苻羽放松了自己,总觉得怎么睡也睡不够。这刚躺没一会,就已经昏昏沉沉的就要进入梦境之中。突然,她感受到了有人的气息,于是一个翻身,站起来朝气息传来的方向看去。
在自己的前方不远处,正站着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他一头白发,身穿一件白色道袍,手里拿着一个拂尘,看起来神秘莫测。
“你是谁?”苻羽挑眉。
“我名为曾舜,你可听说过?”
苻羽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惊讶。
曾舜是无人不知的天才,三岁便识得经文诗颂,五岁就开始研习观天象,至十五岁有小成,二十岁便可算尽未来三十年,被称为活神仙。其在阵法上更是有极高造诣,一人可当百万军使。世人皆说,得曾舜者得天下。因而,所有国家都在拉拢他,不过他却躲了起来,让世人难寻其踪影。
当年苻羽也曾被派去寻找曾舜,但寻找无果,也就作罢。如今算来,这曾舜应当只有三十二岁,怎么会是一头白发?
无论如何,都与她无关。
见苻羽脸上露出疑惑,曾舜挥了挥衣袖,捻了从鬓边垂至胸前的一缕白发,解释道:“这算是代价吧。”
苻羽嘴角抽搐,怕是又要长篇大论,况且她真对这些有的没的没兴趣。于是摆了摆手,说道:“没兴趣。”
曾舜第一次碰到有人堵他的话,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找苻羽的目的,于是开口问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吗?”
“你说。”苻羽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看戏的模样。
曾舜哈哈大笑,说:“世人皆追求我如同财奴对金子,你是第一个对我表示不屑的人。”
苻羽伸出手掌冲着他,表示让他停下笑。她说:“不是我不屑,而是不感兴趣。”
曾舜眉眼弯弯,毫无一开始的冷峻的拒人千里的神情,而是一副市侩之人打着商量的狡黠模样。他说:“关于你的,也不感兴趣么?”
“关于我的?”苻羽说,“你说。”
关于她的,能吸引她兴趣的,一个是身上的花中酒,一个是羽水两国覆灭。后者,更能吸引她。
“我想说的是,引龙阵……等等,你先别转头走啊!”曾舜看苻羽就一副“我以为你要说什么”的模样,然后转身就要走,一下就急了,幸好这是他制造的幻境,他可以堵住苻羽。比如说,幻化出成千上万个自己,围住苻羽。
苻羽:……
有病吧!
“你先听我说完!”曾舜说,“和你有关系的!”
苻羽白了他一眼,引龙阵能和她有关系的,无非是之前在那个小镇子碰到的奇怪的人,以及奇怪的事情,之后还能和她有什么关系?等等,好像和小和尚有些关系……还是听听比较好。
于是苻羽盘腿坐下,扬了扬下巴,示意曾舜说下去。
曾舜说:“我想你,阻止引龙阵。”
苻羽叹了口气,说:“你有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在这里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
曾舜被这句话堵得气结,曾经的他,无时无刻都被称为仙人,大师,没有谁会这么没有礼貌地用“像个娘们”这样的话贬低他。一时间,曾舜怀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没出山,在年轻小辈中已经没有威信力了。
无论如何,曾舜还是要咽下这心里的不悦,因为苻羽是这世间唯一一个身中花中酒还没有立即死亡的人。也就只有身怀花中酒的人,才有能力去破除引龙阵,才能去阻止他曾经犯下的失误。
“好了好了,我就不和你这个小辈计较了。”曾舜深呼吸了好几口,“怎么说我也是活神仙。”
苻羽被曾舜的话弄笑了,她非常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不要脸夸自己的人。”
曾舜:?
他娘的,刚压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呸呸呸,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爆粗口!都怪这无知小辈!
等等,莫不是用特殊的方式吸引自己注意吧?曾经掐指一算,未来会有一种特殊的吸引人方式,就是用这种反差的挤兑,也就是……怼?嗯,一定是这样的!
曾舜这边再在心里给自己找安慰,另一边,苻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她才不管什么天才不天才,说话磨磨唧唧的,她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不过在这幻境之中又走不去,所以干脆躺下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曾舜看到苻羽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扯了那个“她在用特殊方式吸引我注意”的借口安慰自己一番后,终于平静下来,继续和苻羽说:“这一切得要从一个古墓说起。”
话音刚落,周围的情景都变了。而原本躺在地上的苻羽,被一股柔和的风扶了起来。她看了看四周,像是一个山谷的模样。
这是身临其境地讲故事啊!苻羽感叹道。
曾舜二十五岁那年,突发奇想,想用自己的天才之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去解开昔日不能解开的奇毒——花中酒。于是他藏于山林之中,躲开人世间的所有交往。在自己的山谷之中,藏尽天下所有奇书。曾舜则日日呆在书中,同时观天象,算天下事。偶尔,他也会乔装打扮出山,去找寻花中酒来源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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