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羽说:“若是暗月探不来,就坐实了月神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若是来了,我们就将其一网打尽。无论怎么样,我们都不会亏。”
十五想了想,也十分赞同:“主子说的对,那么我们便开始准备吧。”说着,就站了起来,朝苻羽行礼,“还请主子将散落在外的暗卫全部召集回来。”
苻羽不置可否:“你且下去准备。”
十五行了个礼,退出了御书房。
苻羽又看向岑双,微微一笑,道:“外面那些蒙国人,还须得你多多留心……他们要召唤什么月神,就帮他们一把。不管成不成,都对我们有好处。”
岑双点了点头,行礼称是。
得到了指示后,岑双也离开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只剩下苻羽和姜怀安。
苻羽看向御座上的人,恍然间,她似乎回到了旧年面圣时。
苻羽站了起来,朝姜怀安走了过去。
“今日的武术课时间就要到了,怀安,我们走吧。”
武术是姜怀安要求的,之前苻羽有教过他一个练内力的口诀,如今他也算是有点内力。但是他的身手不行,便要求苻羽教他。
一开始,苻羽是拒绝的。
毕竟如今的她,已然武功全无
——招式依旧记得,但是内力完全消失。
换句话说,只要碰上练家子,哪怕只会三脚猫功夫的人,苻羽是毫无胜算。
所以,苻羽自认现在的自己是没有资格去教姜怀安什么。她跟姜怀安推荐十五以及岑双,又说如果不满意他们,还有其他的暗卫。但姜怀安拒绝了。
他那水汪汪的眸子看着苻羽,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撒娇的意味:“但是你是龙佑将军,巾帼不让须眉,百战百胜,再者,我和你比较熟悉,我更想你教我。”
稀里糊涂的,苻羽就答应了。
如今的皇宫里的宫人已经被十五全部替换成了自己人,至于原来蒙国皇室的人,十五在早年贬的贬,软禁的软禁,杀的杀。可以说,蒙国的皇室都快要被折腾废了。
十五是潜伏得最成功的。
倘若齐国尚在的话,说不定此时蒙国已经被齐国收入囊中。
姜怀安跟在苻羽身后,往练武场走去。
平时,除了练武外,苻羽还让十五以及岑双轮流来给姜怀安上课
——既然能被委派代替皇室人,他们策论什么的当然是最好的。特别是十五,当年培养他都是按照皇帝的标准培养的。
“今天教你一些简单的剑术。”苻羽朝姜怀安扔了一把剑。
精钢打造的剑拿在手中,十分有分量。
姜怀安将剑拔了出来,跟着苻羽的动作,学着一招一式。
苻羽的动作很慢,每一个动作都让姜怀安看得清清楚楚。
在将剑式舞过一遍后,她将剑收起,对姜怀安说:“你连贯舞一遍。”
姜怀安点了点头,照猫画虎的从头将苻羽刚刚教的剑招一个个舞了一遍。
苻羽眉头微皱,却并未说什么。
对于初学者来说,这已经很好了。
在舞到第五个姿势时,苻羽走了上去,站在姜怀安身后,伸出手,覆上了姜怀安拿着剑柄的手。
“你需要将手抬高一点。”
苻羽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气息吐在耳廓上,使得姜怀安觉得痒痒的。
好近。
姜怀安心想。
苻羽的身高与姜怀安相差无几,远远看去,就像是苻羽将人搂在了怀里。
“然后用力挥出去。”
苻羽带着姜怀安,挽了个剑花。
苻羽到底还是女子,她的手掌比姜怀安小上了一圈,但姜怀安觉得,自己是被苻羽包裹着,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苻羽似乎并未感到不妥,就这么带着姜怀安继续舞了下去。
姜怀安心思已然不在剑招上,他微微侧头,看着苻羽认真的模样,感觉心脏跳得飞快。他偷偷的往自己身体往后,朝苻羽的方向贴了过去。
“苻羽。”姜怀安喊了一声。
苻羽应了一声,“怎么了?”
“你是忠于齐国皇室的龙佑将军,而我如今是齐国的太子……你会永远效忠我的,对吗?”
听到这话,苻羽微微侧头,在对上姜怀安那亮晶晶的眸子时,不由一怔,停下了动作。
“对,永远效忠你。”苻羽说。
姜怀安看着她,没有说话。
半晌,姜怀安忽然凑了过去,吻上了她的唇。
苻羽睁大了眼睛,直到姜怀安试图加深这个吻,这才反应过来,吓得一把将人推开。
姜怀安猝不及防,被推了一个踉跄。
他微微皱眉,正要埋怨几句,却见苻羽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所有情绪都变成了无奈与好笑。
忍不住的,就笑了出声。
而苻羽在听到这笑后,跑得更快了。
*
苻羽惊慌失措,也不管方向,只想快速逃离。等到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到了御花园。
她气喘吁吁,走到近水凉亭里,坐了下来。
等到气顺了后,她的所有思绪才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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