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里啊,找你半天了。”巴克嚷嚷着跑进了后棚。
袁奕蹲在地上,给之前那个小生物处理着脚上的一道口子。
“它被铁栏刺伤了脚,我给它处理一下,不然容易感染。”
“你这个点来找我干嘛,不是在开会吗?”袁奕问着。
说到这个巴克就来气。
“你说你那个方法可行吗?大家怎么好像都不认可的样子,你不要骗我啊。”巴克也蹲下身。
袁奕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们不是不认可,只是不相信你而已。”
“那你去说啊,为什么让我去说。”巴克气的涨红了脸。
袁奕轻嗤一声:“我也想啊,不过,你们那个队长死板,一根筋,愣是不让我参与,我有什么办法。”
“为什么不让你参与,之前巡逻不都带着你吗?”
“谁知道呢。”
“怎么办,我现在好像有种背叛队长的感觉。”巴克扯了下唇。
袁奕抬眸瞅了他一眼:“你之前可不是这个态度啊,怎么,想过河拆桥啊。”
之前,袁奕告诉他,最保险安全的区域就是那块地势较高的区域,这样,就算狼狮发现了他们,至少他们能借助地势优势躲避,最大程度降低危险系数。
巴克原封不动的将话带到了,没想到这想法和队长不谋而合,他也收到了队员们的肯定,这让他十分的满足。
这不,又来找袁奕了。
“嘿嘿,我开个玩笑,你不要介意。”巴克自知理亏,讪讪的笑着。
“言归正传,你得说服他们,这个办法是目前来说最合适的,虽然不能保证成功,但是可以一试,而已你们下次去探路的时候,帮我确认一件事。”
巴克将脑袋凑上去,一副国际机密的严谨脸道:“什么事?”
“幼崽,狼狮的幼崽……”
“原来军师在这。”不知何时沈粥已经站在栅栏外,看着这两人窃窃私语,突然有种做了什么亏心事被抓包的感觉。
“队,队长!”巴克惊起。
吓得趴在地上的小生物一个激灵,好在袁奕动作快,赶紧顺着它的毛安抚着。
袁奕倒是不意外,似乎早有预料,毕竟巴克这智商……
……
可库里向来就是变幻莫测的代名词,之所以被誉为禁区,就是因为对这里充满了未知,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隶属于高原的可库里,昼夜温差极大,浅浅的河流已经飘了一沉薄薄的浮冰。彼时天边的漫天星辰,绵延至遥远的雪峰与河面相对应,流光溢彩。
但是袁奕却没有欣赏的兴致,他穿的很厚,手上抱着沈粥的冲锋衣,虽然他自己穿的很保暖,但此刻内心却是异常冰冷,甚至冷的他都快无法呼吸了。
他看着那河里的身影,疯狂的往河边跑,他想扔下衣服跳下去,想接过女人手中紧紧护着的生物。
“别下来!”沈粥远远的朝他喊着,声音冷戾,似是命令。
这大概是沈队长下的最不容抵抗的一道命令。
袁奕清楚的发现,沈粥在抖,高举着那只羸弱的狼狮幼崽,不让它身上的一小片绒毛被河水沾湿,她缓慢的渡过那条临近结冰的河。
袁奕被她这一声喝令止住了试探着下水的脚,在夜色中,他只看见沈粥漆黑的轮廓在慢慢的靠近,直到她湿漉漉的面庞狼狈地出现在手电筒地光下。
他赶忙将衣服披在了沈粥身上,见她衣服湿的滴水,他眉宇皱地很紧,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按在地上摩擦般的难受。
最后干脆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穿在了沈粥身上,沈粥没有吭声,她望着袁奕从他自己脖子上取下的围巾,一层一层的将自己缠起来,为了让她暖和一点将她缠的很紧。
沈粥体热,所以很少戴围巾,脖子上突然感受到强烈的束缚感,让她有种被袁奕套上了项圈的错觉。
她勾了勾唇,任由袁奕拖拖拽拽地把自己塞进了车内。
袁奕接过她手中的狼狮幼崽,坐在前座。
沈粥被她塞进了后座,在车顶不高的后座缩手缩脚的换掉了湿漉漉的内衫。
“换好了。”现在已经没有了那股刺骨的寒冷。
只是袁奕一直在前座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粥这时突然来了打趣的兴致:“刚刚小专家这么手忙脚乱的,是在担心我吗?”
刚想继续调侃的沈粥被一声哽咽声咽了回去。
“沈粥,你能不能不要偷偷走掉了。”
……
今晚,他们是出来打探狼狮的作息出勤规律的,顺势来调查一下这群狼狮有没有携带幼崽。
第一:幼崽并没有什么攻击力,如果计划顺利,利用鬣鼠分散狼狮,捕获一头幼崽比捕获一头成年狼狮要来的容易的多。
第二:幼崽的血液样本较于成年狼狮来的纯浓无杂质,更适合试验汲取。
但是,今晚只是考察探究,并没有打算行动的,毕竟他们还没找到鬣鼠,所以沈粥带着袁奕来探探底。
没成想,这计划赶不上变化,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种族群中有两头雄性狼狮估计是因为争夺地盘内讧了,彼此谁都不让步,让群体也顺势变成了两个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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