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长子成亲,必然是轰动青州城的,来来往往的宾客有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也有人情往来的达官贵人。
香春楼的流水宴从早摆到晚,门口的喜糖,瓜子,花生,糕点等随便路人抓取,所有陆氏的产业,当天价格减半,财大气粗的陆氏,恨不得让全青州城都能参与到这场喜事当中。
陆家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沈弦乐也不能让人觉得她抠门,吩咐手底下人让店铺放了优惠福利。
两家的举动,迎来百姓一片真诚的祝福之声。
当天再如何忙碌,也不关两位主角的事,沈弦乐这边的宾客有书钰,纪卿尘和宋时砚招待。
陆家那边有洛澄和陆知节。
沈弦乐和陆宴辞在每场流水宴开席前,每桌敬上一杯酒,其他时候都在陪亲朋好友们闲聊。
沈家人口简单,除了江家这门亲戚,就没有别人了,陆家亲戚多啊,沈弦乐这一天被陆主娘带着,光认亲戚就认得眼花缭乱。
笑的脸都僵了。
总算挨到日落时分,她和陆宴辞被陆主娘赶回家里歇着去了,二人趁着家里没人,过起了没羞没臊的洞房花烛夜。
夜晚,昏暗的烛光摇曳下,映照着床帐内交叠的身影,娇软可怜的求饶声与低沉诱哄的喘息声相互交错,编织成一段令人脸红心跳的乐章。
累极的沈弦乐被陆宴辞抱着迈进浴桶,软软的趴在浴桶边缘,任由男人帮她清洗身子。
“明天就要准备去神医谷的事了,阿辞去不去?”青州距离神医谷路途遥远,冬天的雪还没化干净,怕路上会耽搁,所以要早一点启程出发。
“都走了,你的生意怎么办?”陆宴辞结实的胸膛贴上她的脊背,在她耳边落下一个个轻吻,“我留在家帮你照顾生意,乐儿记得想我就好。”
书钰和纪卿尘肯定是要走的,包括家里新来的那位季澜舟。
宋时砚不一定会去,但他对生意一概不知,他若是再走,生意上若是有什么要紧事,就没人能及时处理了,所以他得留下。
“可是这一走,就要月余才能回来…”沈弦乐微微皱眉,她想带着陆宴辞他们一起,可是家里又的确不能没有人,如果柳晏宸还在就好了,她就能放心的把生意都交给他处理。
那家伙走了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上京的日子过得艰不艰难。
思绪刚起了个苗头,就被沈弦乐拉回来了,她和柳晏宸没准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想他没用。
“就是要离开很久,我才更要留下。”陆宴辞水下的手,不老实的滑动着,“你不用担心我,我明日管书钰要一只传信的鹰隼,分开的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写信,你只要在离开之前多陪陪我就好…”
他起唇含住她的耳垂舔吮,沈弦乐怕痒的侧头躲着他,目露可怜,“还来?好累的…”
“妻主,夜还长着呢,今天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你节制一点吧…”
“才两次怎么够…”
……
“你真不去?就不能请假吗?”隔天,沈弦乐坐在宋时砚的怀里,柔声询问着。
宋时砚也舍不得她,可是他还想升官,给他的阿乐带来荣耀,就不能离开太久,请假一天两天还可以,这可是一个多月。
走的太久,会被知府大人遗忘的,府衙里最不缺有能力的人,他想往上爬,就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正巧,最近府衙内有一件大案子,和上京刑部的人一起联手查案,他更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阿乐,一个月时间太长了,衙门里有了新的大案子要查,我得留下来办公事,有书钰和纪卿尘陪在你身边,不用非要我也跟着的。”
宋时砚哄着她,“去的人已经够多了,我留在家等着你,好不好?”
“你就不想我吗?”沈弦乐嘟起唇。
宋时砚忍不住亲了上去,话语含糊的说,“想,怎么会不想?所以阿乐要记得早点回来,别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记得家里还有我和陆宴辞在等着你…”
沈弦乐在家过完了二月二,期间都是陆宴辞和宋时砚轮番侍寝,她也抽出更多的时间陪着他们两个。
看的季澜舟眼馋不已,他得什么时候才可以呀?
游神间,突然瞥见书钰又不见了身影,季澜舟连忙去寻找呼喊着,“师兄?师兄…你去哪了?师兄……”
二月初三,三辆马车停在沈宅门口,出发要准备的东西已经齐全,沈弦乐站在马车上,依依不舍的同陆宴辞和宋时砚告别。
“等我回来,等我的信。”她拉着陆宴辞的手说道,“家里交给你了,注意休息,别太辛苦。”
“乐儿放心,路上小心,快进去吧,外面冷。”陆宴辞催她进车里。
沈弦乐的马车是最舒适的,四驾的大马车,里面垫了厚厚的棉被,空间大,能躺能坐。有暖炉,有茶案,车厢上还有暗阁,里面零食点心还有话本等消遣的东西都备的满满当当。
这都是来自贴心的陆宴辞。
赶车的是魏朗,和一个名叫商止的影卫,他是碧落收进房里的侧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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