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和一出兵部就让小南去寻冬青,只因李耀宁在离京前说过他让冬青留在京城,若有事尽可以去寻他。
小巷里,马车上。淑和焦急的等待着。
冬青一脸不情愿的走过来说:“王小姐不是已经与我家少爷一刀两断了吗?还来寻我做什么?”
小南皱皱眉正想说话,淑和把马车帘子掀开说:“你家公子说给你留了信鸽?你帮我传个信给你家公子吧!”
冬青撇撇嘴心想:自家公子还真的嘴欠,什么都往外说,那可不是普通的信鸽,一般用来传军情,这个王小姐倒张的开嘴!冬青这般想着就没好气的点点头说:“我家公子既与你说了,也罢!你想传什么?”
小南左右看看,附耳对冬青悄声说了几句。
冬青脸色大变道:“王小姐!就算我家公子再喜欢你,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你叫我家公子去帮谢宗成是何道理?我家公子又不欠你的!”
淑和也自觉不好意思的说:“冬青小哥!我知道有些冒昧了!可是那杨稷和你家公子最是熟悉不过了!不然我也不会贸然相求!”
冬青嘴唇动了动,说:“也罢!这信鸽本就是我家公子留着以防你有危险时好及时相报的,只是,王小姐!容我无礼一句,你配不上我加公子对你的真心!”说完就愤愤然的转身了。
小南还想反驳,淑和拦住小南说:“他…也没说错!”
而余蓁蓁这边自从听到王大夫的话以后,便不肯再喝任何药了,生怕那里面的药会对她腹中的胎儿不利。左思右想,余蓁蓁趁着芳草和秦嬷嬷不注意,留下一封书信就悄悄的离开了医馆。
余蓁蓁凭着淑和的只言片语,总算找到了萋萋的皮毛铺子。萋萋看着余蓁蓁一脸憔悴的出现在铺子里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萋萋谨慎的叫着:“夫人?”
“萋萋!真的是你!”余蓁蓁的声音颤抖着。
萋萋连忙扶着余蓁蓁坐下来,往后左右看看说:“您怎么在这?芳草呢?怎么没人跟着您?”
余蓁蓁把凌乱的的发丝拢了拢说:“我是偷跑出来!她们都不知道我来寻你!”
萋萋紧张的问:“夫人!您是特意来寻我的?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余蓁蓁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断断续续的哽咽着说:“我实在没有法子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伤害我的孩儿!”
萋萋心疼的安慰道:“夫人你莫急,兴许那个大夫是医术不精,他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其他大夫不能啊!”
余蓁蓁连连点头的说:“是啊!我正是这个意思!所以我才来寻你!你可有什么法子?”
萋萋想了一下说:“我听我家相公说过,在他们家乡有一种草药叫不死草,可以生死人肉白骨!或许可以一试?”
“真的?我听淑和说过你年后便会随着你相公回瓦剌!那我可以与你们同行吗?”余蓁蓁充满期待的看着萋萋。
萋萋有些为难地说:“夫人!您如今的身子骨长途跋涉恐受不住啊!我想着这京中或许也有瓦剌人的巫医,不如寻他们来问问?”
“不!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他们一定会让我放弃这个孩儿的!萋萋!你知道我的这个孩儿来的多么不易,志风远去岭南,也不知此生还能不能相见,这个孩儿我一定要留下!你帮帮我好不好?”余蓁蓁紧紧的抓着萋萋的手说道。
萋萋听得心里酸胀得很,动容的说:“夫人!您再说帮不帮的就是折煞我了,若不是您,我也不会有如今的日子!您若是不嫌弃,我们处理完这些货物就准备启程去瓦剌了!那您就跟着我们一同前去,只是恐怕要委屈您了,还有,要不要告诉淑和小姐一声?您偷跑出来他们定是要担心的!”
“不用不用!还是谁也不要告诉了!我知道她们都是为了我好,只是我不能听她们的了!”余蓁蓁黯然的说道。
冬青的话说的虽然难听,可还是丝毫不敢迟疑的给李耀宁去了信。
李耀宁留下的其实并不是信鸽,而是极为珍贵的海东青。海东青作为一种猎鹰,是草原上的霸主,极难驯服,可它一旦认主又极为忠诚。用它来送信,一天以内可以给一个来回。
李耀宁看了冬青送来的信,强忍着心中的酸意,快速的写好了一封信送往了杨府。
傍晚时分,杨稽正在园子里调戏小丫头,被从天而降的海东青吓了一跳,连忙唤人来驱赶,可无论怎么驱赶,海东青就是纹丝不动,还时不时用利喙啄靠近的人。还是管家眼尖,对杨稷说:“少爷!您看!那大鸟的脚上有一封信!”
杨稷眼睛一亮说:“确实是有一封信呢!可这鸟这样厉害,谁去把信取下来?”
“少爷!这大鸟看起来颇通人性的样子,要不属下去试试?”一个小厮上前讨好着说。
“快去!快去!”杨稽踢了那小厮一脚。
那小厮小心翼翼地上前,那海东青果然一动不动的任由小厮取下信件。小厮不禁大喜,想一把抓住海东青的脚,没想到那海东青一个利爪倒抓,那小厮的脸顿时血淋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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