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叹了口气,妥协道:“该听小果的,我老了,也没什么用,以后就带着阿黑给你们种地耕田……”
江果笑着摇摇头,她对江父,可是另有安排呢。
江果对着江父眨眨眼:“爹,有些话不要说得太早哦,你可不一定……”
话还没说完,杨婉已经惊讶出声:“哎呦,你个傻蛋,怎么不把东西放下,背着这么多苗在这傻站着干啥?”
江果这才想起来阿狼。
一转头,他正静静地站着,目光落在小果脸上,一声不吭。
身上还背着背篓,挂着满满当当的苗,像个屹立不动的稻草人。
江果无奈地露出一个笑:“阿狼,都到地方了,你咋不先把苗放下呢?”
“你没有说。”
阿狼眨了眨眼睛,江果莫名从他没什么起伏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委屈。
“好了好了,奖励你吃糖。”
江果随手掏出一块红糖,往阿狼嘴里塞。
阿狼乖乖地张嘴含住,眼睛眯起来,像是一只狼吃饱喝足在打盹。
江果不管那么多,直接拍拍他的胳膊:“先把这些苗都放下来吧。”
阿狼点了下头,这才开始卸下满身的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江果嘱咐过要小心,他的动作就跟加了0.5倍速一样,慢吞吞的。
最后还是杨婉看不下去了,三下五除二地帮他把苗都卸下来。
江父在旁边闷声看着,心想这大小伙子一把力气,长得也俊,咋就脑子不好使呢?
真可惜了。
那边江果招呼江父和杨婉,三人围到一块。
江果一样一样地跟两人讲解,每种苗应该怎么移植,最适应什么条件,多浇水还是少浇水……
杨婉听着听着,指着地上石榴和橘子的小树苗,面露不解。
“这些不是苗了吧,”杨婉说着拉起一株树苗,比了比:“这都长得跟腰一般高了。”
江果解释道:“对,这些已经是扦插培育长好的树苗,不会像正常果树一样,好几年才能结果。”
也幸亏江果有医药系统,这些水果蔬菜都可以入药,而且不同年份、时期,药效也不一样。
所以江果可以直接买到培育好的种植苗,很是方便。
不然的话,要是每种水果都要从一颗种子种起,一种十几年,江果就要无语凝噎了。
杨婉面露喜色:“那可好了,早些种出果实来,我们就能知道这些苗的好坏了,要是种不出好东西,还能趁早去种别的。”
虽说她支持江果,但和江父一样,心底还是怀疑的。
江果微微一笑,并不多解释。
时间会证明一切。
等江果耐心地把各种苗的注意事项一一讲完,太阳已经西斜了。
杨婉着急道:“时间不早了,这些苗得赶紧下地啊,可不能等到明天。”
说着她就和江父张罗着短工,热火朝天地干起来了。
江果看时间紧急,就也留下来一块干活。
阿狼也跟着江果,江果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一群人争分夺秒地种着,终于在天黑之前,让所有的苗都下了地。
江果一直弯着腰干活,干完活,突然一下直起来,酸痛到不行。
可旁边的阿狼看起来神态自若,好像还能再犁二亩地。
江果无奈:“你都不累的吗?”
阿狼摇摇头:“不累。”
说着,他指了下江果的额头:“出汗了。”
江果感叹,她到底带回来的是草原逃奴,还是大力水手啊?
一家人踏着月色回家了,迎接他们的是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
一天的奔波劳累,晚饭江果吃得格外香。
江父吃着吃着,眼神就飘到院子里的踏雪身上了。
晚饭前,江长巾和江长欢一块在牛棚旁边,给踏雪搭了个崭新的马棚。
踏雪这会像个优雅的王子一样,迈着大长腿在马棚里转了一圈,然后低头在新食槽里吃草。
旁边的阿黑瞪着一双大黑眼睛,默默观察踏雪。
江父看得嘿嘿直笑:“阿黑这是害羞了,我都没见踏雪这么漂亮的马,他一只村里生村里长的牛,肯定也没见过。”
江长巾笑着说:“别的不重要,只要阿黑别跟踏雪打架,不然这棚子,怕是要被它俩给拆了。”
江长欢听着,眼珠子一转问道:“你们说,要是它们打起来,谁会赢?”
江长巾哭笑不得,正要开口。
江果就兴致勃勃地插进来:“我觉得是踏雪,踏雪可是整个江水县最好的马!”
江父不赞同地看过来:“最好的马,那也不一定就能打得过阿黑,你别看阿黑平时不声不响的,发起狠来不得了的,你忘了上次……”
话还没说完,江母就白了江父一眼:“知道知道,阿黑把李老头家的黄牛给揍了,你都说几遍了,天天说个没完!”
江父挠挠头,嘿嘿一笑不说话,但是脸上还是带着得意。
江长风看着默不作声的阿狼,突然开口道:“阿狼,你觉得呢,踏雪和阿黑谁会赢?”
阿狼抬眼看向江长风,没回答,然后又看向江果。
杨婉看着哈哈笑起来:“阿狼跟你不熟,懒得理你呢,他只听我们小果的话!”
“那当然了,阿狼可是我招揽的!”
江果说着,笑着看向阿狼,颊边的小酒窝在星光下若隐若现。
阿狼嘴角微微一动,也露出个稍显僵硬的笑,像是在模仿。
一顿晚饭吃过,大家各干各事。
只有阿狼,杵在院子中间,像根柱子。
小黄兴奋地围着他转圈,一下一下地扑他的裤脚玩。
阿狼低头看着小黄的动作,既不躲避也不制止。
江母一拍额头:“对了,这阿狼晚上睡哪去啊?”
这话一说,大家都愣住了。
毕竟别的短工,甚至是在家里帮忙的张小草,都是有自己的家,干完活就回家睡觉了。
可阿狼不一样,他没有家。
江果把他从杜仲家带出来了,让阿狼帮她做事,那她就得解决阿狼的住宿问题。
“这……”
江果也犯了难。
江家院子就这么几间房,堂屋住着江父老两口,西屋子住着江长巾小夫妻。
东屋子更不用说了,一道帘子隔着,挤了江果三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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