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昂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鱼肉,放入口中。
此时大殿中间来了几个舞姬,她们穿着白色舞裙,在大殿中心跳起舞来,那舞姬个个身姿绰约,婀娜多姿。一首《眉间雪》腕婉流长,那几个舞姬白袖飘飘,动作轻雅灵动。
李昂喝起酒来,一首舞结束,那几个大臣,也吃完螃蟹,李昂更是叫他们不停喝酒,他们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
那邓珅看着王守澄喝得满脸通红,便借机对着王守澄说:“王统领真是海量啊,喝了那么多酒还是屹立不倒!听闻,您对着这命里,面相也是多有研究,您看看,我这几年运势如何? ”
王守澄放下手里的酒杯,听到那邓珅说的话他却说:“这命里,面相,老臣不敢当,那看面相还得是郑注,他精通一些!”
邓珅还未发话,那李昂来了兴致,他连忙问:“郑注 ,你真会看面相吗?”
郑注起身,回李昂:“陛下,臣是学了一些,会一二!”
李昂倒是问起:“朕十分好奇,什么样的面相福大命大啊!”
郑注看着王守澄说:“像王统领他大耳圆润,额头饱满这就是福大命大的面相,陛下!”
王守澄听到,喜笑颜开。
郑注不过是看王守澄权势滔天,才特意恭维他。
邓珅却抓紧时机说:“郑大人,我看这仇大人,额头也很饱满,双耳也大,看来这仇大人也是大富大贵之人!”
仇士良看到那邓珅的夸赞,笑了笑说:“邓大人真是夸赞了,老奴我是大众脸,哪能比得上王统领!”仇士良眼神有些鄙夷看向那王守澄。
王守澄正夹起一块虾,没有注意到仇士良的注目。
那郑注他攀附王守澄,他为了讨好王守澄,他立马说:“仇公公,您的双眼有些细小,这运势也是会细小些,运水也向低处流。不像那王统领他两眼圆润有神,这运势要上流走!”
仇士良听到那郑注特意挖苦他,心里记恨起来。
李昂却说:“朕,听说那属虎的眼睛细小跟属狗的眼睛圆润都是富贵之相。王统领听说你就是属狗的,看来你的面相还真是不错。不知仇公公你是属什么的?”
仇士良和颜悦色回皇帝说:“陛下,老奴是虎年,丑时出生的。”
李昂有些来劲,他立马说:“这么巧,郑注,那他们两个谁的命理要更富贵些?”
郑注立马说:“陛下,这王统领是演时出生的,属木呀!陛下,这木克土啊!这两位公公命格都是一等一的,就是仇公公却是丑时出生,如果没有遇到属木的,那肯定是上等,遇到属木的就差些了。”
仇士良听到那王守澄克他,自然起了厌恶之心。
王守澄为了缓解尴尬赶紧说:“陛下,这命理之说,不能全信啊!这命好不好还是看人如何去争取。”
郑注却说:“王公公您真是谦虚了,您面相可好了!您大富之命,高贵之人啊。”
王守澄只是笑一笑。
仇士良拿起酒杯,喝起酒来。李昂看到仇士良脸色不好。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他又说:“郑注你的眼睛也小如细缝,你的双眼比那仇公公还要小些!为何你倒是,满身富贵啊?”
郑注长得极其丑陋,特别是那双眼睛很是细小,借着酒劲他胡乱说:“陛下,老臣是长得丑陋,但是我懂得驱邪避利,我就是属火的,我一般都得避开水 ,毕竟水克火嘛!要是遇上了水,我都是走得远远的,这样就不会影响了!”这个郑注胡言乱语,他根本不懂算命,只是见风使舵,为了攀附权贵,贬高踩低,那仇士良却听了他的酒后乱语。
李昂却笑了起来:“哈哈哈,郑注你真是说笑了,难道你与人打交道,还要先问问八字不成。”
邓陵云在旁看着他们 ,说:“陛下,我看这郑大人是喝醉了!”
郑注伸出手,摇了摇,站起身子说:“你胡说,老臣句句属实,我酒力可好了,我要是喝醉了,还能站得好好的嘛!”
李昂没有理会他,举起酒杯,说:“邓陵云 ,没关系,今夜月色皎洁,朕心愉悦,你们都喝个尽兴!不醉不归!”
几个大臣都举起酒杯,敬那皇帝李昂!
那仇士良喝了好几杯酒,听着那郑注明里暗里的嘲讽,心里恼怒极了。
李昂喝得酩酊大醉,被太监小允子带回寝宫。
那几个大臣也各自回了府邸。
仇士良越想越气,凭什么他是木要克土。那郑注不过是胡乱说的,他却偏偏当真了!他偷偷跟在那王守澄身后,那王守澄被贴身小太监刘鱼搀扶着。王守澄满脸通红,四肢无力靠着小太监刘鱼。
他们走到宫后院假山处,那还有一个凉亭,正是张尚宫被杨妃吊死的地方。这里因为发生过凶杀案,来往的人特别少。
这凉亭前,是一个水池。
刘鱼搀扶着王守澄,走到那水池旁,他要走上小桥,才能过了这个假山花园。
他走上桥,那仇士良拿着棍子,悄悄来到那刘鱼身后,仇士良拿起棍子狠狠敲打在刘鱼头上,刘鱼疼得大叫:“啊!”他的脑袋流出血来,他赶紧松开那王守澄,王守澄瘫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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