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完整版的“功法宣传片”，李舜的意识回归本体。
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发自内心地感叹道：“牛逼！”
他缓缓从地上站起身，将手中那两枚记载着《大日神诀》和另一门功法的玉简，递还给了月神。
“你……这便学完了？”月神接过玉简，空灵的语气中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清晰的惊讶。这才过去了几个呼吸的时间？
看来，她对于李舜这种“逆天”程度的认知，还是远远不够充分。
“嗯，功法核心奥义已然明晰，剩下的更多是水磨工夫的修炼和实战打磨，暂时不需要了。”李舜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月神沉默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但心中的波澜却远未平息。
这种领悟速度，已经超出了“天赋”的范畴，近乎于“道”的本身了。
随即，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纤手一翻，掌心出现一枚材质特殊、温润剔透，却只有一半的弧形玉珏。
不等李舜反应，她指尖一缕真元划过李舜的手指，挤出一滴殷红的鲜血，精准地滴落在那半块玉珏之上。
鲜血触碰到玉珏的瞬间，竟如同被吸收般渗透进去，玉珏表面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血色流光，随即恢复原状，只是那玉质似乎变得更加温润了些。
“这是……？”李舜看着那半块玉珏，有些疑惑。
“日后你自会知晓。”月神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将那半块玉珏放入李舜手中。
“贴身戴好，对你有益处。”
她顿了顿，目光柔和地看着李舜，再次发出邀请：“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此地修炼。你需要的一切资源，丹药、功法、护道之宝，月氏一族皆可为你提供。”
李舜摩挲着手中微凉的半块玉珏。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免了吧。先不说这里似乎都是女眷，我一个大男人呆着实在别扭。再者，以我目前的手段和底牌，寻常危险也根本近不了我的身，安全方面无需担心。”
月神看着他眼中那份熟悉的自信与独立，仿佛早已料到他会如此选择。
并未感到意外，也不再强求。
她轻轻颔首，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份郑重的承诺：“嗯，既然如此，我也不强留你。日后若遇到任何难处，或是修行上有所需，可随时凭此玉珏感应，第一时间来寻我。”
“额，其实……”李舜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身上恰好有一件空间类的法宝。要不……您允许我在这里设置一个传送节点？这样以后来往也方便些，不必每次都劳烦您接引。”
“你竟还有涉及空间之道的法宝？”月神再次被李舜层出不穷的底牌微微惊讶到，但很快便恢复了那古井无波的状态，“罢了，你身上的秘密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多。我允了，但节点必须设置在我指定的位置，不可随意连通他处。”
“这个没问题！”李舜爽快答应，“我也就是图个方便，偶尔回来向前辈们请教，或者找您帮帮忙。”
说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从储物法宝里哗啦啦掏出二十个精致的小袋子，每个袋子里都装满了大白兔奶糖。
“对了，这些个小玩意儿，就送给诸位前辈当见面礼吧。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还望前辈们别嫌弃。”李舜笑着说道。
毕竟月神大佬无偿送给自己东西。
还允许自己在月氏一族布置传送节点，总得回点礼表示一下。
然而，当月神的目光落在那印着可爱兔子图案的糖袋上时，她那始终平静的神情竟是微微一怔，眸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复杂波动。
但她并未多问，只是轻轻一挥手，将二十袋奶糖尽数收起。
同时用一种前所未有的郑重语气告诫道：“东西，我便代她们收下了。但李舜，你需记住，此物……日后绝不可再轻易暴露于外人面前。切记，否则，恐这天下之大，也将再无你容身之地。明白吗？”
“额……好的，我明白了。”李舜一脸懵逼地点头，心里更是疑惑万分。
他好像压根还没开始介绍这奶糖是啥吧？
怎么月神前辈的反应，像是早就知道这东西的存在，甚至清楚它可能带来的麻烦？
‘难不成……是师傅上次回来时，给月仙娘娘带过？然后月仙娘娘又和月神前辈分享了？’李舜心中暗自猜测。
这么一想，倒是合理多了。
按捺不住好奇心，李舜又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个冒昧问一句，月神前辈……您和月仙娘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月神静默了片刻，空灵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最终只给出了一个玄之又玄的回答：
“我即是她，她即是我。”
李舜：“？？？”
这个答案，让他彻底陷入了更大的迷惑之中。
一体双魂？身外化身？还是某种更高层次的存在形式？这月氏一族的水，果然不是一般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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