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苏芷溪终于支撑不住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辛苦了。”
尹成善将滑落的被子重新替她盖上,这才一同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苏芷溪伸着懒腰从床上睁开眼,身旁已经空无一人。
“太子上早朝去了,王妃不必担心。”
说话的小丫鬟看着有些面生,苏芷溪不认识,便明白应该是太子府里的人。
当太子妃的日子很忙碌,苏芷溪不是在管家,就是在管家的路上。
一天下来累的腰上背痛,可同时她又很满意现在的状态。
却不知,京城内一片混乱,似山雨欲来。
大理寺内进行着一番令人震惊的谈话,而谈话的中心是她只闻其名,未见过其人的端王。
“谢少卿,你所查可否有证据?”
尹成善能猜到一点,但没想到事实远比他想的还要严重。
谢亦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道:“端王与魏国之人暗中联系的书信已被截下,太子大可查看。”
仔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书信,他道:“此事不急上报,还需你多寻些证据,到时将他一举拿下。”
信件递还给谢亦远,尹承善陷入沉思。
那信中内容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事,仅凭此并不能拿端王如何。
相反,如果端王反咬一口,那他免不了落得个残害兄弟的罪名。
不急,这件事还需慢慢来……
大婚一月后,苏芷溪收到了一封信,上面没有名字。
[芷溪,当日之话很快就要实现了,你高兴吗?]
明明只有一句话,苏芷溪却是一下子就猜出来了是何人所写。
是沈怀逸,想到这个人苏芷溪就感觉一阵的心慌。
屋外大雨滂沱,一闪而过的电光恍花了她的眼,她有一瞬间的失明。
可是脑子却异常的清明,她的耳边响起了沈怀逸走的时候说的话:“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让我碰。”
苏芷溪不自觉浑身一抖,仿佛被野兽给盯上。
她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手一松,信纸飘落在地上。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
苏芷溪重新坐好,整理了一下衣衫,朝门外喊:“来人。”
“王妃,有何吩咐?”小厮恭敬行了一礼,道。
“这信是谁递上来的?”
小厮心有疑惑,却还是回:“是奴才。”
“谁给你的?”
“方才府外突然来了一个乞丐,将信递给奴才,说是务必交给王妃,然后人就跑了。
奴才想着不能耽误王妃的事,就呈了上来。”
后面又问了几个问题,苏芷溪依旧没有什么收获。
不禁皱着眉头,盯着捡起来的信纸看。
沈怀逸到底会怎么做……
自从收到这封信,苏芷溪每天都感觉心神不定。
可是并没后什么事发生,直到又过了半个月。
和收到信纸的那日一样,大雨滂沱,天好像要塌下来一样。
门口,红竹脚步匆匆走了进来,身上淋湿了也顾不得。
“王妃,不好了,京城里又有人染上怪病了。”红竹眼里是无尽的恐慌:“而且之前小姐救活的人都瘫痪在床,气息微弱,命不久矣,现在外面都在传,小姐是……”
玻璃碎裂的声音响起,苏芷溪手中的茶杯掉到地上,茶水四溅开来。
“是什么?”
红竹面露难色,犹豫道:“是,是,哎,我说不出口,小姐还是别问了。”
苏芷溪面沉如水,虽然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但她可是当时有言在先的,这些人也应了,这个时候一个个又都来毁她名声。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症状吗?”
“这……奴婢不太清楚。”
现在这个事态,苏芷溪一旦出去就得被人们的口水淹死。
“你去找人探探。”
“是,小姐。”
是关她家王妃,红竹那是片刻不敢耽误。
……
“小姐,这会不会太恶毒了些,要是被发现了……”
小丫鬟觉得这太冒险了,万一成了,不但得罪丞相,太子也给得罪了。
石诗琪阴郁的脸上一阵扭曲,心中恨意翻腾:“恶毒?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就只是让丞相府的人得跟大家一样的病怎么了?
我就是要让她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她不是最会治病了吗,那就让她治个够好了!”
“可是……”
小丫鬟劝解的话还没说出口,额头猝不及防的被茶杯砸中,滚烫的茶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疼的尖叫起来。
“滚出去!”
小丫鬟浑身颤抖,手捂着脸,快速出了房门。
疼痛让泪水糊了满脸,心中是止不住的怨恨。
可她没办法,她只是一个下人,什么也做不了。
“如何了?”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症状,但有一个人不一样。”
红竹想直接喊石诗琪的名字,考虑到周围还有其他人,要是让她们认为丞相府没规矩就不好了。
“石小姐除了废了一双腿,性命倒是无忧。”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