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瑾发现了自己?
她要打开衣柜来查看?
天啊,我该怎么解释我在这里?
林如宴瞬间被吓得瞳孔收缩,脑袋乱作一团。
正当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发现衣柜门迟迟没有打开。
“你还在等什么?”毕瑾不耐烦的催促声就在面前传来,仿佛催命的号角,“快点!”
完了,逃不掉了!
林如宴十分绝望,颤抖着伸手搭到了衣柜门准备推开。
她已经能想象到下一刻自己将面对的大型修罗场。
毕瑾的震惊与愤怒,严初九的尴尬与无奈,自己的狼狈与窘迫!
“来了!”
谁知严初九的声音此时却响了起来。
林如宴有些疑惑,硬着头皮透过缝隙往外看去,发现毕瑾虽然近在咫尺,但她只是用双手撑在衣柜门上……
林如宴明白了,自己并没有被发现。
尽管如此,她仍然被吓得蜷缩成一团,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肌肤黏腻地贴在后面的柜壁,让她感觉很是不适。
“嘀嘀咚咚~~”
正当她的心弦在忐忑中有所放松之际,熟悉的手机铃声骤然响了起来。
林如宴再次吓得花容失色,差点没失声叫出来。
完了,手机忘记静音!
这下终于要彻底凉凉了,不被发现也要被发现了!
果然,毕瑾和严初九不约而同的双双停了下来。
毕瑾疑惑的问,“谁的手机?”
严初九左右环顾,看到床头柜上正在亮屏的手机,“好像是我的!”
“是你的就快接啊!”
严初九这就放开她去接电话,毕瑾也慵懒地回到床上。
真是见鬼,严初九的手机铃声居然和自己的一样!
林如宴大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几乎瘫软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已经因为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发麻。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她感觉身上湿透了,冷汗一直从额头流到脚踝!
这样的惊吓,不被吓到瘫痪,也要吓出心脏病啊!
严初九拿起手机看看,发现上面显示的是“小姨”两个字,于是赶忙接听。
“喂,小姨,怎么了?”
“初九!”电话那头的苏月清声音透着几分焦急,“黄宝贵上门来了,说要见你。”
严初九皱起眉头,“他带了多少人?”
“没带多少人,就他和那个郑晓容!”
严初九微微放松下来,“你没跟他说我不在家吗?”
“说了,可他说见不到你就不走!”
严初九想了想说,“你把电话给他吧!”
没多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黄宝贵粗犷的声音,“喂,初九?”
“是我,宝贵叔,你找我?”
“对,你现在跟哪儿呢?我有事找你谈谈!”
严初九看看已经像蛇一样盘到自己腿上的毕瑾,“我现在在外面忙呢,你有事电话里说吧!”
黄宝贵不依不饶,“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严初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过来我的庄园吧!我们当面说!”
黄宝贵沉吟了一下,终于答应,“好!你等着我!”
毕瑾见严初九挂了电话后神色不太对,这就问,“有事?”
“嗯,有人要来庄园谈点事情,恐怕不能再继续陪你了!”
毕瑾刚才已经被灭了一把火,现在心静如水,完全属于被动,听他这样说,不由松了一口气。
再继续的话,自己恐怕没力气开车回家。
毕瑾顺势就说,“好吧,既然你有事,我就暂时放你一马!”
严初九笑了笑,这个老板娘,全身上下都软,就嘴巴硬!
“那我送你上岸!”
“好!”
严初九用摩托艇将毕瑾送上岸后,目送她的车子消失在庄园大门口。
他回到平房给自己沏了一壶茶,一边喝,一边等着黄宝贵到来。
然而两壶茶喝完了,仍不见黄宝贵的踪影。
严初九的耐心渐渐耗尽,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哪有这么多丑国时间浪费!
稍微想了下,他就走向地头,向正在嫁接化橘红的叶梓交代了几句,便独自下海湾去了。
严初九再次登上游艇后,环顾四周,没看见林如宴的身影,他就走进船舱,挨个房间寻找!
最后,在主卧的衣柜里找到了她的身影。
林如宴蜷缩在里面,脸色苍白如纸,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痛哭了一场。
严初九的目光扫过那张凌乱却带着自动功能的大床,瞬间就明白了。
她恐怕一直都躲在这里,目睹了全过程。
这,明显是严初九所料未及的,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样一来,她也比较容易死心,给她离开的勇气!
同时也免得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严初九主意打定,便明知故问,“大表姐,你一直都在这里?”
林如宴无力的点头,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眼眶也不禁再次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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