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走吧!去永安宫瞧瞧?”郑曦颜道。
“是!”许充媛撩起眼皮,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抬脚跟了上去。
两人离开未央宫,朝永安宫而去。
永安宫
太监已经将人押到了永安宫外,产婆抱着公主跪在地上求饶,“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
郑曦颜扭头望向永安宫的大门,敛起双眸,声音里透露出淡淡的冷峻和威严,“开门。”
“是!”
两个太监上前敲门,“开门开门,赶紧开门。”
永安宫的太监开了门,怒道:“谁啊?这一大早的。”
“皇后娘娘驾到。”太监立刻高声喊道。
里面的人立刻开了门,跪在地上行礼,“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郑曦颜扫视了一眼,冷声道:“你们家主子呢?”
太监支支吾吾的,“奴才……奴才……”
没等他们两个想好措辞,郑曦颜便带着许充媛进了宫门,“本宫到正殿等着,让你们家主子来正殿见本宫。”
“是……是!”
两个太监看到她们身后的产婆,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不明所以,但是瞧着皇后娘娘的架势,怕是出事了,只好连忙去禀告宸妃主子。
踏进永安宫后,郑曦颜给碧落递了一个眼神,碧落立马心领神会。
带着人,朝东殿走去。
正殿内,郑曦颜坐在主位之上,许充媛站在一侧。
郗沐瑶强装镇定,走了进来,“不知皇后娘娘大驾光临,臣妾有失远迎。”郗沐瑶只穿了寝衣,身上披着一件斗篷,在知道郑曦颜来的那一刻,她差点儿就慌了神,但她必须冷静,先应付过去。
“本宫今日突然来访,是有件奇事要问问宸妃和沈昭容。”郑曦颜盯着郗沐瑶,表情微惊道:“沈昭容呢?”
“启禀皇后娘娘,沈昭容昨夜生产,诞下四皇子,如今身子虚弱,还不能前来给娘娘请安。”郗沐瑶脸上的表情短暂的凝滞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昨夜生产,那怎么没人通知本宫与陛下。”郑曦颜眸色沉了沉,温柔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的狠厉。
郗沐瑶心里一紧,表情微敛,可谓是精彩纷呈。
“既是昨夜沈昭容诞下四皇子。”郑曦颜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里有种少见的锐利,“可刚刚许充媛禀报本宫,说是今早在永安宫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太监查看一番后,竟然看到一位产婆,手里还抱着一个女婴。”
郗沐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净,脸色煞白,这时,碧落带着产婆走了进来,怀里的孩子,这时也哭了出来,“哇哇哇……”
郗沐瑶面部微微颤抖,不敢回头。
“宸妃,这个孩子是哪来的?不是三皇子,也不是二公主,那这个孩子是谁生的?”郑曦颜紧紧的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问道,目光变得深沉。
“臣……臣妾不知。”郗沐瑶慌了神,只要咬死这件事,不知道,那事情就还有转机。
郑曦颜猛地拍了一下靠枕,怒道:“你不知,你是永安宫的主位,这个孩子是从永安宫抱出来的,你不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郑曦颜冷声道。
这时,碧落走了进来,行过礼后道:“娘娘,偏殿里只有沈昭容和一个男婴,沈昭容身边的宫人说,那个男婴,是昨夜沈昭容生下的四皇子。”
郗沐瑶神情紧绷着,她真是小瞧郑曦颜了,本以为天衣无缝,谁知道竟然还是被她发现了。
她大脑飞速运转着,满脑子都在想自己应该应付她。
郗沐瑶直接跪在了地上,“皇后娘娘恕罪,臣妾真的不知,臣妾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臣妾跟娘娘一样,满是疑惑。”
“是吗?既如此,那就派人请陛下来吧!来人,去请陛下,另外,将永安宫所有的宫人全部召集起来,本宫要一一问话。”郑曦颜轻掀眼皮,漠然的瞥了一眼郗沐瑶。
郗沐瑶逼着自己冷静,可身体还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是。”
很快,永安宫的宫人都被召集起来,并且还有郗沐瑶生下的一双儿女,连沈昭容和那个男婴也一同被带到了正殿。
沈傲凝被宫人搀扶着走进来,在看到产婆的那一刻,脸色更加的惨白,她知道,自己彻底完了。
“沈昭容,本宫问你,你昨晚生下四皇子,那这个女婴,是哪来的?”郑曦颜凌厉的眼神盯着她,盯得她发慌。
郗沐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眉心紧蹙着,紧张的连呼吸都忘了。
“臣……臣妾……”沈傲凝嘴唇颤抖,艰难的出声,郗沐瑶攥紧了手里的帕子,表情变得僵硬。
这时,产婆怀里的女婴再次哭了起来,“哇哇哇……”沈傲凝紧张的看向她,揪心一样的疼。
郗沐瑶在崩溃的边缘,眼睛死死的盯着沈傲凝,沈傲凝转头的那一瞬间,两人眼神对视,郗沐瑶冲她摇头。
沈傲凝心力交瘁,眼里蓄满了眼泪,她该怎么办?她要怎么办?
此时殿外传来,“陛下驾到。”
霜凝扶着郑曦颜起身,萧玄琛带着赵才人进来,“臣妾/嫔妾恭请陛下圣安。”
萧玄琛看到眼前这一幕,实在是不相信,三个乳母,一个产婆,怀里皆抱着一个孩子。
“皇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玄琛清透漆黑的眸底,显然很是震怒,路上已经有人将事情缘由告知,竟然敢做出混淆皇室血脉一事,简直是找死。
沈傲凝吓的双腿发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郗沐瑶屏住了呼吸,心里想着,既如此,那就将事情全部推到她身上去,总之,要保全她自己。
郑曦颜起身朝他走去,“陛下!臣妾也在查,想听宸妃与沈昭容如何解释。”
许充媛走上前,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陛下!事情经过就是这样的。”
“嫔妾觉得奇怪,便赶紧去禀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带着嫔妾马上赶来永安宫,沈昭容已经生产,可这永安宫却多了两个孩子,实在是太奇怪了。”许充媛将事情夸张的描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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