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访了半天,除这段风俗之外,一无所获。
眼看太阳已到头顶,晒的人口干舌燥,浑身冒汗,李昱便伸手去摸怀中羊皮水囊,却已是空了。
杭州虽多有泉水河流,但李昱从小长在医家,最怕染上什么传染病寄生虫之类,生水从来不敢喝。
看看怀中干粮,没有水也吃不下去。
也是累了,再想想鲤鱼出处已查明,虽不知这鲤鱼到底是在放生前,还是放生后吞下这截手指的,但排查范围好歹能缩小很多吧?
干脆先回茉花村补充一下饮水,然后再看看要不要继续出来寻访,反正展昭晚上还是要回茉花村,自己就算在村里等他,也不算什么。
既这样想,李昱便回身按来路朝茉花村走去。
他虽然不熟路径,但茉花村在水边,沿着河走,总没有错。
河边是一片滩涂,水中长着密密麻麻的芦苇,水汽蒸腾,比杭州城内又凉爽了许多。
李昱走在水边,想着骥儿,心情顿时轻松起来,便加快脚步,只想快点赶回村子。
谁知没走出几步,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冷声音:"小侯爷,你倒是很悠闲啊!"
谁?李昱一愣,一回头,却看到身后芦苇接天,一名面目俊美,气质脱尘的白衣男子正在苇叶上冷冷看着自己!
芦花荡里的风不小,他脚尖点在苇尖之上,任清风吹来,衣袂发丝一同飘举,如画如仙,似幻似梦,身子却是不动如钟,屹立如松,神情桀骜,含讥带刺,不正是昨天才见过面的白玉堂么!!
"你……你要干什么?"李昱见白玉堂一个纵身从苇叶上跳下来,瞬间拦在自己面前,直觉没有什么好事,心下顿时升起一股不祥预感,紧张道。
"不干什么。"白玉堂神色轻松,却面带冷笑,步步逼近,"只不过小侯爷大驾光临茉花荡,白某虽不是茉花荡之主,却好歹也要尽点地主情谊的,想请小侯爷去陷空岛一游,小侯爷看可好?"
"呃……不……不用了……"李昱步步后退,寒毛直竖--开什么玩笑!这家伙昨天刚见面就那样整自己,自己要是真跟他去了陷空岛,还不被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眼看躲不开,李昱灵机一动,故作欣喜,双眼直盯着白玉堂背后,喊道:"展昭!"
李昱这么一叫,白玉堂顿时愣了一下,条件反射般的回过头去。
机不可失,李昱趁他回头的功夫,转身撒腿便跑!
谁知没跑几步,腿上却不知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顿时一麻,一头栽倒在地,又弄了一身水渍!刚爬起身来,白玉堂却身如迅雷,快若闪电,已到面前!
只见白玉堂满面铁青,银牙紧咬,死死揪住李昱衣领,冷笑道:"好哇,敢骗你白爷爷!安乐侯啊安乐侯,你白爷爷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却送上门来了!看白爷爷怎么收拾你!"说着抽出腰间软剑流影,道:"小侯爷这条性命,自是值千金的,白某不敢不留。不过既然小侯爷来了茉花荡,白某自是要送些见面礼的!先挖了眼珠,再削了鼻梁,割掉耳舌,砍掉四肢,弄做一个光秃秃的人彘,岂不是好!"
白玉堂语气轻松,仿若谈笑,手中流影却是随着话语在李昱脸上比划。
流影是乌兹名剑,锋利异常,刚一接触肌肤,李昱便感到一阵入骨寒气,当下浑身绷直,一动也不敢动,只张开口叫:"救命……"
谁知一声"救命"刚刚出口,白玉堂却目光一厉,手下一狠,流影在李昱颈上一压,顿时划破皮肤,一股细细的血流迅速淌了下来!
颈上一凉一痛,李昱顿时浑身一颤,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抬眼却看见白玉堂目光阴狠,满面杀气,心下顿悟:自己早就听说这白玉堂的性子,最是暴躁阴狠,对敌人下手毫不留情,甚至谈笑间便能够杀人如麻!
他武功又好,下手又狠,看来自己这次落在他手里,定是要被他大卸八块,八成跑不掉了!
说起死,李昱倒真不怕。自己本来就不属于这个时空,真正的李昱一年前就已经死了,若是自己死在这里,也不过是将时空的平衡恢复原状而已。
况且他又是唯物主义者,一贯认为死亡不过是与睡眠相似的过程,只不过从此不再醒来,也不会有梦。
但他最是怕痛,更怕不死不活,如今听白玉堂要把自己做成人彘,又揣度他是个说的出做的出的性子,要是真让他挖了眼睛割了舌头,岂不是生不如死!
又想起昨日受的闷气,又思念现代的父母亲人,心底的种种委屈猛然泛上来,竟顿时觉得索然无味,生无可恋,不如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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