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议论纷纷的,都说易中海是自作自受。
只有贾张氏,还时不时地痛哭流涕,念叨着丈夫的好。
邻里们虽然同情,私下里却都讥讽贾张氏是个没良心的。
易中海死了,她倒像松了口气,终于翻身做主,再也没人管束,可以随心所欲了。
殊不知,最惨的还是秦淮茹。
自打易中海出事儿后,贾张氏就天天住在易家,连自己的老窝都不回了。
整日里和隔壁老太太打牌喝酒,乐不思蜀的,全然不顾家里还有两个需要照顾的人。
而贾东旭那个瘸子,也愈发不像话了。
本就一身病,再加上受了刺激,整个人就跟死猪一样,只会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
所有的一切,全都得秦淮茹伺候。
秦淮茹自己本就是整日里早出晚归,在轧钢厂上班。
下了工还要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收拾家务。
忙活到深更半夜,连觉都快睡不成。
偏偏贾东旭还一天三顿不够,非得吃好的,嘴巴刁得很。
要是秦淮茹做的菜不合胃口,瘸子就会破口大骂,把饭盆往地上一摔,骂秦淮茹是个没用的东西。
就这样,秦淮茹整日里累得跟狗一样,还要忍受贾东旭的辱骂,心里苦不堪言。
好几次,她都想就此了结,跳河自尽算了。
可一想到那个还在吃奶的女儿,就不忍心丢下她不管。
秦淮茹用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熟睡中的女儿,心如刀割。
女儿才刚刚几个月,脸蛋胖嘟嘟的,正吮吸着手指头做着香甜的美梦。
秦淮茹不由得红了眼眶,她轻轻抚摸着女儿柔嫩的脸蛋,在心底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也要让女儿健康快乐地长大。
厂里的工作并没有因为家里的事而耽搁。
秦淮茹每天准时上工,尽职尽责。
可日子还没过几天,更大的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李副厂长最近对秦淮茹愈发上心。
三天两头往轧钢车间跑,美其名曰视察工作,实则是在寻找机会,对秦淮茹动手动脚。
今天中午,秦淮茹正埋头干活,李副厂长突然出现在身后,故意压低了声音说:
"秦淮茹,你男人那个瘸子是怎么回事儿?吃喝拉撒都得人伺候,你也不嫌脏啊?"
秦淮茹一惊,连忙抬头。
见是李副厂长,不由得心里"咯噔"一下。
这才干了一个上午,浑身是汗,哪还顾得上搭理他。
可李副厂长丝毫不以为意,反倒笑嘻嘻地凑了过来。
"大热天的,出这么多汗,当心把身子搞坏喽。"
李副厂长一脸讨好地说着,伸手就去拽秦淮茹的胳膊,"要不然,跟我去办公室坐坐,喝点凉水,休息一下?"
秦淮茹慌忙避开,连连摆手:"李厂长,这大白天的,哪能去男同志的办公室呢?再说了,还有这么多活儿没干完,我哪有闲工夫休息啊。"
李副厂长却不依不饶,非要拉着秦淮茹走:"别跟我客气,咱俩谁跟谁啊?再说了,你也不瞧瞧,都累成啥样了,不歇歇,还怎么干活儿?走,跟我去!"
秦淮茹使劲挣脱,两眼通红:"李厂长,我求求您成吗?这些粗活儿,我干惯了,您就别操心了。要是耽误了工作,回头还得挨批呢。"
李副厂长脸色一沉,眼神愈发不怀好意。
他压低了声音,语气威胁道:"小秦,你这是跟领导说话的口气吗?别忘了,你老公可还躺在家里等着你养活呢。要是你在厂里混不下去,他还指望谁去?"
“你也不想贾东旭知道这些事吧?”
秦淮茹闻言,浑身一颤,眼泪险些掉下来。
她知道,自己若是得罪了李副厂长,只怕连这份工作都要丢了。
到时候,拿什么养活一家老小?她狠狠咬了咬嘴唇,硬生生把泪水憋了回去,只得低声下气地说:"李厂长,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眼下这工作要紧,要不然,等改天有空,我再登门拜访,给您赔不是,成吗?"
李副厂长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了手。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小秦,机会只有一次,你可要想清楚了。别到时候后悔,那就迟了。"
望着李副厂长远去的背影,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她捂着脸,肩膀一抽一抽地颤抖着。
短短几天,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感到无比绝望。
老公是个废人,婆婆整日不着家,上司还对自己图谋不轨。
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
午休时分,烈日当空,整个联合厂弥漫着一股惫懒的气息。
一些工人躺在树荫下打盹,一些坐在食堂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秦淮茹却没有这份悠闲,她脸色苍白,步履蹒跚地走在通往厂长办公室的路上。
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双手不停地绞动着衣角,
她何尝不想躲开李副厂长的纠缠?可是,摆在面前的现实容不得她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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