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雪天真地笑笑:“圣女,你说咱们狻猊族人不畏寒,可自打来了这天盛国,却常常觉得很冷,比在雪山之巅时还要冷。”
她将两人的手握在手中,不住地揉搓哈气,试图找回些许温暖,然而她自己的手也是冷的。
三双冰冷的手交叠在一起,只会更冷。
卧雪看到圣女无助地样子,忍不住落泪,抱住她:“我们没事的,你别自责。”
訾妃心口堵得慌,想哭却哭不出来,
稻收见她难受,抱着两人:“没事,没事。”
新年第二天,天景帝举办国宴,宴请群臣,邀訾妃作伴。
宴席上,天景帝居于主位,其次是嘉善皇后,还有一位也是在其还是景王时便追随他的慎妃。
这位慎妃骄傲跋扈,一向看不惯这个以美色事人的訾妃,从没给过她好脸色。
天景帝让訾妃坐在他旁边,为其添茶倒水,似是无限荣光。
可在她眼中,她深知自己不过是作为战利品,供人赏玩罢了。
大殿上总有人时不时看向那位名扬天下的美人,真真是容色无双,怪不得天景帝非得到不可。
天景帝享受着旁人艳羡的目光,作为胜利者,无比荣耀。
“诸位爱卿,雪国一战诸位功不可没,理应论功行赏。”
訾妃即便听见了,倒酒的手也没停下,仿佛毫不在意这件事。
胜利者们加官进爵,封侯拜相。
其中周家被封了相,姜家被封了太尉,井家拜为御史大夫,寇崃在操控民意之事上尤为突出,被封为太常寺卿。
朝中形成以周家和姜家为首的两帮势力,如今的皇后娘娘出自姜家,尤以姜家势头更甚。
井家亦有着不小的权势,明面上与姜家走得很近。
这些人不仅是在雪国之战中立下赫赫战功,更是帮助天景帝在夺嫡之争中取得胜利,是大功臣。
姜太尉:“多亏丞相大人一早从陈国那得到毒药,损毁雪国粮草,否则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攻下雪国。”
周丞相看着老谋深算的样子:“还是太尉大人技高一筹,借道陈国,一举拿下雪国都城。”
井荣举起酒杯:“还是陛下英明,懂得利用雪王爱护子民的弱点,利用雪国百姓逼其就范。”
天景帝看了眼訾妃,见她没什么反应,才说:“原以为不出月余,便可攻下雪国,是朕轻敌了,好在众爱卿齐心协力,旗开得胜。往后朕还要继续仰仗诸位。”
“陛下雄才伟略,必能为我天盛国开疆拓土,一统天下。”
“这天下当尽为陛下囊中之物。”
酒过三巡,大臣们皆有醉意,有不知好歹的臣子仗着有几分功劳,向天景帝讨要起赏赐。
天景帝大手一挥:“金银玉器,美女佳人,爱卿想要什么尽管提。”
宫中一直流传着訾妃不受宠的消息,在这帮臣子眼中,天景帝不过是玩玩罢了,不可能对这样一位异族女子有什么更深的情感。
那名大臣借着酒劲,逐渐大胆:“这桃花夫人美貌无双,肤若凝脂,面若桃花,臣想摸上一摸。”
不少臣子嬉笑打闹,和秦楼楚馆里的景象很是相像。
只有周丞相和姜太尉几人立马沉下脸,他们都是天景帝还是景王时便跟着他,最善揣测君王心意。
从地势上来说,天盛国率先攻打雪国绝非明智之举,但他宁可与陈国同谋分其疆土,不惜让陈国壮大,都是为了一个女人。
天景帝跟着他一起笑道:“爱卿只需要摸上一摸吗?”
訾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以为他真的会把自己当成奖赏送给别人,她握酒盏的手不由用力。
迈入天盛国开始,她已经舍弃了全部自尊,但仍然惊讶于这些臣子们的贼心。
那名臣子继续淫笑着:“陛下也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想要什么。”
天景帝笑意退却,眸色加深,眼神恢复冰冷,他猛地揽过訾妃,当着群臣的面吻住她的脖子,在她脖子上留下道红色的印记,像是某种勋章。
他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朝訾妃挑眉,然后扔下酒杯,淡淡地说:“觊觎皇妃,拖下去杖毙吧。”
“不不不,陛下,臣是开玩笑的,臣是开玩笑的。”
“是吗?可是朕不觉得好笑,那便是欺君,拖下去杖毙。”
“臣不敢了,臣不敢了,陛下,饶臣一命。”
奈何那人如何呼喊,天景帝眉头都没皱一下。
訾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向他。
而他似乎也注意到了身边人的关注,面露笑意:“爱妃是朕一个人的女人,朕不喜欢和别人分享私物。”
好强的占有欲!
“妾身谨记。”
那名大臣被拖下去后,宴席也很快散了。
新年里,本应举国同庆,却在这样的日子里见了血,还是因为一位异族妃子,大家在背后纷纷指责訾妃是专门蛊惑君王的祸国妖妃。
妖妃娘娘的称号慢慢在民间传开。
人们既害怕她,觉得她是个祸国殃民的蛇蝎美人,但仍旧阻挡不了旁人对其美貌的追逐,尤其是芳华宫中没什么人,给了旁人可乘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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