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强端起一碗酒,看看这两个夯货,又看向林冲,
敬了林冲,问他:“这莫不是一路上押解教头的差官老爷。”
林冲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这二人穿着差役的衣服,头戴大帽,一看也不是普通人的扮相。
林冲点头,也干了酒,可也没说什么。
看样子林冲对他二人还是有气,罗强心里有了底,端起酒碗,敬向二人,同时问他俩,“听闻江湖上讲起,林教头在东京怒杀花花太岁高衙内,为民除害。
高俅那厮气愤不过,要给儿子报仇,想在路上坏了林教师的性命,不知可有此事?那高俅老贼是否买了江湖上的高手,于路上刺杀林教头。”
听这个洪教师这么说,董、薛二人脸色当时就变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啊,有吗,没见啊,没,都是传闻,没有,没有的事,我们这一路过来,都没事。”
他们可不敢说高俅买通的杀手就是他俩,这是要命的事,要真把高俅露出来,他俩的小命也保不住。
柴大官人听洪教师问二位解差这个问题,也好奇,想知道答案,可是看他们的样子,一说这个,就开始吞吐结巴,旁边林冲低头不语,只是喝酒,那还能不明白这里面的事了。
这俩解差看这场景,这地方是坐不的了,好像是坐在烧红碳炉上,反正也吃饱喝足了,先去休息了,估计那林冲也不会跑了,就是跑了,也有这柴进和那相国寺的和尚顶包。
俩人和柴大官人打过招呼,又吩咐了林冲,就去客房休息了。
二解差离席,林冲就觉得身上松快了许多,虽说那枷锁还在。
柴进也明白了林冲这一路过来也是不易,不好再说什么让二人比武的事了,看柴进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罗强松了一口气。
三人先是谈论了一些江湖上的事,可是他们三个都不是什么江湖人,说了一阵,罗强想着这个话题得改改,不能只说什么江湖上的事,柴进应该对这事不是特别的感兴趣吧。
说什么呢?讲古吧,他们这时代的人,历史知识应该是没有系统的学习过,可能是往上面知道个三皇五帝,往下面也就是秦皇汉武了吧?和他们聊聊朝代兴替,结合现在的形势,分析目前的情况会向哪走。
打定了主意,想着怎么找话头。
不知柴进有意还是无意,就说起林冲的官司,说起这不公之事,哎,这话不就接过来了吗。
林冲听后,没有话说,只是叹息,喝酒。
这自己得说了,罗强接过话头,先喷高俅,再喷皇帝,最后喷到老赵家的重文抑武的制度,罗强是现代人,没有那个时代人骨子里面带的对皇权的敬畏,什么皇权神授,什么天子,骗小孩儿呢。
不过他也知道这些话离经叛道,必须以酒遮脸,所以他是边喷,边喝。还频频和柴进、林冲举杯。
不过这俩人都没有听过他说的这些言论,知道这是大逆不道,可是还想听听,所以人家俩是没喝多少。
“任何一个王朝的灭亡,都逃脱不了几个原因,外戚掌权,宦官当政,内有权臣,外有藩镇,土地兼并,民不聊生,强寇肆虐,外敌入侵,你看我们这大宋国朝,现在有了几条。”
罗强放下酒碗,在那掰着指头说着,说完他还打了一个酒嗝。
柴进尴尬的笑了笑,心说着洪教师在我庄子上也住了几个月了,这番奇怪言论也从未听他说过,今天这是怎么了,么非是喝多了,之前他也有喝多的时候过啊。
这当着外人,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虽说林冲是个配军,也一起说的来,可毕竟是刚认识不久。
柴进感觉到有些不妥,可是也不好明说。
罗强不管那个,他继续说着,“柴大官人,你说是不是,大英雄当顺势而起,想那秦朝末年,大汉高祖不过是一个亭长,可他胸怀锦绣,趁天下大乱之时,率众而起,最终战胜项羽,开创了大汉四百年的基业。
他手下的萧何,夏侯婴,樊哙,很多都是他的乡亲,就这一县之地的人,就出现了这么多的好汉,最后都是位列公侯。
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天下大势到了,历史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
“现如今我们呢,我们该做些什么。”罗强看着柴进。
林冲在旁边心说没有听到,我什么都没有听的到,我今天是不是不该来这柴进庄子上来打秋风的,这搞不好把自己的命就搭里了,这洪教师是个干什么的,怎么觉得这家伙早晚会造反呢。
他这几句话问的柴进是坐立不安了,你如果说柴进没有一点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柴进可能也认识到了自己的才能,但是他还是不死心。
看他俩人都不吱声,这不行,不能自己一个劲的说,你们也要配合一下才好。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看看汉高祖刘邦的气势,真非寻常男儿。”为了营造气氛,罗强连刘邦的大风歌都给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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