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
聂家,餐厅。
窦颖月坐在主位,细嚼慢咽的进食。
其他人也安静的吃着饭,没有出声。
唯独聂画霜的脸颊,突然灼痒难耐。
她忍不住扬起刚做不久的镶钻美甲挠了挠,挠了挠,却越挠越痒,痒得她想去磨墙壁。
“呜呜呜,妈,我的脸好像过敏了!呜呜呜,好痒。”她用力抓挠着,将脸颊抓出一道又一道的红痕,仍止不住这股痒意。
孟秋棠见状,心惊肉颤的说:“怎么回事,这些菜,都是你平时最爱吃的,怎么会过敏?”
“我也不知道啊,呜呜呜。”聂画霜哭嚎着说:“像有千万只毒蚂蚁在咬着一样,呜呜呜呜呜,妈,我好害怕,快点送我去医院……”
说到医院,她倏忽想起什么,又说:“对了,绝对是聂梨熹那个小丧门星害我的。我前两日去参加名流晩宴,她打过我的脸。”
“荒寥。”窦颖月将手中的瓷碗往餐桌一掷,嘴角的每条细纹褶皱都透着厉色:“自身过敏,也能把这事归咎给你的堂妹。你若再这样无理取闹下去,也别怪我把你赶出家门。”
“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聂画霜神绪一激动,连脖子,后背,手脚,也开始泛痒。
孟秋棠瞧她不停的挠着,心疼的哄她:“先别说了,我现在带你去医院打吊针。等治好了,妈妈再去帮你出口恶气。”
“呜好,谢谢妈妈。”
母女俩步伐匆匆的走了。
殊不知。
真正的罪魁祸首就坐在旁边,操控着这一切。
……
梨花公司。
矜厘的眼皮,忽然毫无预兆的猛跳动两下。
她停住写剧本,用手揉了揉,做着眼睛保健操。
邱柠走进来,心口压抑难受的说:“厘厘,你们聂家那么讲究婚礼流程的吗?流野本来说好要先和我去领结婚证,却又变卦了。他说你奶奶不同意先领证。”
“搞得我这两天,心脏又很疼。”
矜厘睁开眼睛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我已经叫谢霁延帮你寻到一名大师了,正派人去接他。等大师到了,就让大师帮你治治。”
“可是,我又不想治。”邱柠的心思深远:“如果治好了,我就不知道聂流野到底有没有爱上我了。而且,我真的很想弄清楚,这个蛊究竟是不是他下的。”
“但你若一直这样拖延下去,我怕你会有危险。”蛊这种东西,高深莫测,无法预知。
“我不怕。”邱柠非常执着的说:“我想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矜厘无话可说。
因为,她显然已经中毒太深,太深,太深了。
“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应该编排一些聂流野的坏话,阻止你和他交往。你或许就不会沦落成现在这种情况。”
矜厘想着想着,不禁感到自责。
邱柠却没心没肺的灿笑:“这哪是你能阻止得了的呀?他可能早在跟我相亲的第一天,就对我下蛊了。”
她后知后觉,回想着,和聂流野初次见面时,吃着他亲手切的牛排,喝着他搅拌的饮料。
也许,蛊就是在那个时候,悄无声息的植入她的体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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