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玦醒来时,头还隐隐作痛,睁开眼发现自己在永宁宫他小时候住的寝殿中,一声清晰的呼吸声入耳,他侧过头,便看到了身边躺着的女人。
须臾间一切记忆都想了起来,昨晚跟太妃一起用了晚膳。
太妃说:“既然你不喜世家女儿,母妃便替你作主了,这是简芊语,一直养在母妃身边的,你们两从小就认识,也算是熟识了,这样知根知底,母妃也放心。”
简芊语是养在太妃身边没错,但这几年一直很少出现在宫中,太妃说的是她要出宫历练,太妃是江湖人出身,对于江湖历练这种事,有执念也正常,当时并未往心里去,但经最近的可疑事都指向太妃,这个简芊语出宫,定也不是历练这么简单。
太妃在问题,那她的结义金兰妹妹——孙静蓉,是不是也有问题,孙静蓉是陆淳儿的生母,也是兵部尚书陆拓之妻。
一切的疑点和未知被放大,宇文玦心不在焉的吃完饭后便头晕,再之后的事情,便记不住了。
醒来便是这副情形,看来是被摆了一道。
简芊语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到宇文玦正看着她,他眸中的戾气浓重,怒火可视。
她急忙爬起身,用薄被遮住裸露的身子娇羞软语:“殿下,昨夜我扶你回房,你便缠着不让我走.....”
说到这,她开始委屈的抽泣,宇文玦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不耐烦呵斥:“够了!”
他闭上眼长吸了一口气:“本王像是个蠢蛋吗?”
简芊语收了哭声,转而无声落泪,模样甚是楚楚可怜。
“殿下,我已经是您的人了,您可别不要我.....”
宇文玦懒得往她身上看一眼,掀开被褥看了一下自己,身无寸褛,怒气和烦躁交替,努力的回想昨夜的事情,竟想不出任何零碎。
地上的衣裳凌乱掉了一地,男人的、女人的,宇文玦起身捡起自己的衣裳穿戴整齐,冷着脸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颤抖的女人。
“你说昨晚本王睡了你?”
简芊语含着泪仰起脸看着那俊雅矜贵的男人:“殿下,芊语自知配不上殿下,昨夜之事若殿下介意,芊语也可当做没有发生,只要殿下不要生气。”
醉后乱性这种事,宇文玦没试过,也不知道自己醉后是什么德性,但他自觉跟女人上床这种事,他很挑,不然也不会身在花丛里这么多年,还能坐怀不乱。但他昨夜不是醉,是被下药了。
若说他没有碰这个女人,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这简芊语一醒来就说是他导致她在这过了一夜,是他强迫她睡了一觉,简明了发生这场糊涂账的原因,又假惺惺的说不用他负责。
这苦情戏还真是演得游刃有余。
这时,门外的宫人:“太妃,您来了,殿下还未起呢?”
太妃的声音听不出心境:“我听说芊语昨夜未回她的寝殿,而是在玦儿殿中,可有此事?”
听到宫人跪地的声响:“太妃,这.....”
宇文玦心道,装模作样。
他直接出到外殿把门打开,也没管内殿的女人要不要起来穿衣服。
门打开后,太妃脸一喜:“玦儿,正好,母妃有话问你。”
宇文玦的脸色很难看,讽意十足道:“母妃,你来得真是时候。”
简芊语刚表完“不要负责”的态度,这个太妃就来了,即便简芊语是真心的,他也不得不“负责”了。
这时,寝殿内传来一声声低低的哭声,太妃神色一凛,挥手屏退众人,平静的步入了房中时,已没了刚才的神色,而是一副威严强势之态。
“既然芊语真的在你这里过了一夜,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你也是时候成亲,王府也不能没个女主人。”
“女儿家最注重名节贞操,既然发生了,就不能再拖,本宫会让礼部选出吉日,择时完婚。”
宇文玦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这位母妃连装都不装了。
“一切全凭太妃做主。”
没有叫“母妃”而是叫太妃。
说完他径直出门离去。
太妃:“你站住!”
“玦儿!”
叫了两声,也没叫住疾步离开的青年。
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这时候在这里与她理论无非是浪费时间。
他直接去了金銮大殿,早朝未退,他便去了御书房等宇文羡。
有宫人附耳说了宇文玦在御书房等候的事,早朝过后,这位陛下便去了御书房。
“何事急着见我?”人刚进门,他便问了坐在座椅上的人。
宇文玦毫不避讳,直接坐在了陛下平日坐的金龙座椅上,长腿搭在书桌上,神色是少见的戾色。
“两件事,第一,我要下一趟江南,为了掩人耳目,需要一道旨意,有个去由,你自己编。第二,你的好母妃昨夜晚膳下了药,本王跟她那义女简芊语睡了一夜,她们急着要礼部择吉成婚。”
“......这...第一件事今日便可替你办好,第二件事.....你...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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