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戒成老和尚重重叹了口气,对着佛像拜了三拜,然后盘膝坐在蒲团之上,看向子耀问道:“让你出去十年,积累了多少功德了?”
听到戒成的问话,子耀沉默了,一段回忆浮现心头。
原来子耀是个孤儿,据戒成说,他是在后院浮杯塔下捡到的,似乎是刚出生不久就被丢弃了。戒成给弃婴取名子耀,抚养他长大,看着他牙牙学语,蹒跚学步,两岁开始教导子耀读书认字,风水堪舆、占卜星象、相面改运以及岐黄之术。
子耀还有个大师父,相比起二师父,子耀这位大师父则是神秘许多,子耀喊了二十年的大师父却连面都未曾见过,甚至连大师父叫什么都不知。只知大师父一直住在后院浮杯塔内,从不外出。
子耀两岁那年,有一天正趴在塔底撒尿和泥玩,突然传来一阵女性的喝骂声:“如此贪玩成性,何时能成大器。”那声音似在耳边响起,又似在脑海中回荡。才三岁的小子耀被吓的哇哇直哭。戒成听到哭声,赶忙跑了过来,对着浮杯塔行了一礼道:“尊者您恢复了?”
塔内隆隆作响,随着声响,宝塔都开始震动,接着又归于平静。同时塔内传来回应之声:“如今只是神魂复苏,想要完全恢复,谈何容易。”
子耀听到有人说话,却看不见人,顿时吓的六神无主,连哭都不敢哭了,急忙跑到戒成身后,抱着戒成的大腿,害怕又好奇的探出半个小脑袋看着眼前的宝塔。
戒成摸了摸子耀的脑袋,又向宝塔问道:“尊者既已苏醒,那何时教导耀儿踏上修行?”
“眼下灵气匮乏,神魂仍是十分虚弱,恐怕不久还需沉睡。现在就让子耀盘膝坐好,我即刻传功与他。”塔内尊者回应道。
子耀不解的问戒成:“师父,尊者是谁呀?”
“尊者是住在塔里的神仙。”戒成摸着小子耀的头回答道,随即又蹲下身,将子耀抱起,在塔门处放下,教子耀盘膝坐好,又抓着子耀的手,将两手互扣,放在膝间,并嘱咐道:“以后尊者就是你的大师父,我是你的二师父,记住了吗?”
“嗯。”小子耀紧张的回头看看塔内,又转头看着戒成点了点头。
“大师父,你怎么在塔里不出来啊?”子耀问塔内尊者。
“大师父正在练功呢。”塔内尊者的声音突然变的温柔许多。“大师父练的是非常高深的武功,不能被人打扰,所以在塔里闭关呢。”
“哦”子耀似懂非懂的回应着。
“子耀想不想学功夫呀?你想学的话,大师父就教你,你要学吗?”
一听能学功夫,子耀激动的站了起来:“我要学功夫,我要当大侠,长大了把坏人都打跑!”
“子耀真厉害!那就现在乖乖坐好,闭上眼睛,就像刚才那样。”这时塔内尊者的语气似有哽咽,更有宠溺。
“好”子耀乖乖坐好。
“学武功可辛苦了,子耀怕不怕辛苦啊?”尊者又问道。
“我不怕辛苦。”子耀坚定的回答。
“那你可要坚持住!”尊者话毕,塔内射出一紫一金两道光团,径直飞到子耀面前,随后没入眉心。
顿时,子耀感觉如遭雷击,浑身不住颤抖,大脑不停涌入大量信息,就像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如刀刻斧凿一般生生的给刻画到自己脑子当中。
子耀紧闭双眼,额头直冒细汗,咬紧牙关,双手紧扣,似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坚持住,用心去看,去感受。”尊者轻声鼓励。
渐渐的,子耀似乎看见了那紫金两个光团慢慢形成了几个字,越来越清晰。幸亏两岁戒成就开始教导子耀读书认字了,几个字越来越清晰,子耀逐渐看清,那紫色的字是《九龙诀》,金色的字是《龙皇秘典》。最后几个字又化作一紫一金两个光团,静静的漂浮在子耀的识海之中。那种刀刻斧凿的痛苦也随之消散。
“《九龙诀》是一套体术法门和枪法武技,《龙皇秘典》则是一门圣级功法。接下来,大师父要为你开辟丹田,并且打通奇经八脉,这个过程中会很痛,子耀,你还能坚持吗?”尊者为子耀解释并再次问道。
子耀正松了一口气,听到尊者的话,又咬紧牙关坚定的说道:“我能坚持!”
而后,又见一道白光又从塔内射出,将子耀整个笼罩其中,顿时,子耀浑身根根青筋暴起,如一条条愤怒的神龙,四处游窜,小腹处也鼓起一个大包,忽大忽小,似将小子耀的肚子都要撑破。
子耀此时犹如万蛇噬心,浑身由内而外的一会感觉奇痒难耐,恨不得把肚子剖开,把心肝脾肺肾都拿出来挠一挠,一会又觉得浑身酸麻无力,坐都坐不住,只想躺下就睡,一会又剧痛无比,感觉要昏过去,一阵剧痛袭来,脑子又无比清明,只能苦苦忍耐。
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小子耀的牙都快咬碎了,流出的汗水在地上积成一个小水洼。一边的戒成和尚无比心疼,几次都想把小子耀从白色光束中抱出,却也明白这是子耀的必经之路,也只能无奈的转头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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