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我和她没什么关系，我是个孤儿，她和我一样也是孤儿，我们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所以我认识她。”
这个王淑倒是并没有隐瞒她和张雯是孤儿，并且在孤儿院相识的事实。
“你和她的关系好吗？”
王淑当即头摇得像是个拨浪鼓：“不……不好。”
“这个张雯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你的反应这么强烈。”
张迎觉得自从他们提到了张雯，这个王淑就看起来怪怪的。
“没问题，我们也谈不上关系不好，就是不太熟而已，交朋友得看眼缘，我和她不算合得来，她不太爱说话，所以我们就算相处了这么多年，也不太熟。”
王淑说完，也没得到姜涛两人的回复，她有些尴尬，主动挑起话题。
“你们问我这些，是她出什么事了吗？”
这句话瞬间让姜涛警惕起来，他们进门之后就没有提过任何人出事的事情。
王淑也并不知道他们两个是刑警。
更何况，现在连他们都不确定那具尸体是张雯的。
“你为什么这么问，你知道什么？”
“是我理解错了吗？我在电视剧上面看到过，一般这种情况下不是出事了就是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所以我才这么问的。”
王淑把这归结于她看电视剧的经验，但这个理由并不能够说服姜涛。
“你说了两种可能，但你刚才第一次提出的并不是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而是她出什么事了，除非你早就知道有一天她会出事。”
面对姜涛的咄咄逼人，王淑都快哭了，她整张脸看起来煞白。
“我真的就是随口一问，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她会出事……”
王淑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反应过来：“所以她真的出事了吗？”
“她死了。”
他们并不能确定那具尸体就是张雯的，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姜涛直接对王淑说出了这句话。
王淑打了个冷颤，喃喃自语：“死了……怎么会死了……”
“对于她的死，你真的不知情吗？”
王淑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还有刚才，我会那么问完全就是随口一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王淑一而再再而三地否认自己知道张雯可能会出事这件事。
“我们是在一个山上发现她的尸体的，如果你知道什么，希望你可以为我们提供信息。”姜涛给了张迎一个眼色。
张迎给她留了自己的电话。
两人走后，王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她整个人的瞳孔都有些发散，无力地靠在了椅背上。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队，你觉得这个王淑说的是真话吗？”
两人正在去往另外一个人，也就是张雯现在上班的那个网吧。
姜涛的神色沉沉，虽然他们现在还没到那个网吧，但无论是从现在的线索指向还是王淑刚才的奇怪反应，都让他有一种预感——那具尸体就是张雯的。
“王淑的反应很奇怪。”
张迎闻言赞同地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她肯定知道点什么，只是可惜咱们没问出来。”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张雯工作的网吧。
“几个小时？身份证给我。”网管头都没抬。
“我们不是来上网的。”
考虑到今天出现的场所人都比较多，所以两人都穿的便服，所以两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是来上网的你们tm的来这干嘛？”网管骂骂咧咧地抬起头。
但很快，网管的最后一个字音很快就被他吞了进去，因为他看到了举在他面前的警官证。
他瞬间站了起来，椅子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砰”地一声倒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巨响，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呦，赵哥这是怎么了，打游戏打得椅子都不要了，直接飞升了。”
有人经常来这里，显然已经和这个网管混熟了。
“滚你……”这个赵哥下意识想像平时一样骂回去，但是说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面前站着俩警察呢，他硬生生地刹住车：“你别胡说啊，没你事。”
“两位警官，请问，是有什么事吗？”赵哥压低嗓子，态度谦卑了不知道多少。
两人早就习惯了这种态度上的转变，神色波澜不惊。
“你们这里有一个叫张雯的网管吗？”
赵哥朝着张迎点了点头：“有啊……不过也真奇怪啊，她最近都好多天都没来上班了。”
两人眼神一变。
“你说她好多天都没来上班了？是有什么事吗？请假了吗？”
赵哥挠了挠头：“没请假，我们老板这几天老叨叨这事呢，说等她回来炒她鱿鱼呢，就因为她不在，只能我和另外一个轮着来，这段时间可给我累够呛。”
说起这个，赵哥就满腹牢骚。
“你们没人联系她吗？”
“联系了啊，没联系上，显示关机。”
“那你们就不怕她出什么事吗？”
赵哥一脸奇怪地看着两人。
“就算奇怪也不应该是我奇怪吧，人老板都没说什么，我一个打工人管那么多干啥，再说如果她真出啥事了第一个报警的不应该是她父母吗？我们这非亲非故的，非得瞎跟着掺和啥，啧啧，这个社会啊，好人难做啊。”
他还感叹上了。
看来这个赵哥根本就不知道张雯是个孤儿。
“她是哪天开始不来上班的？”现在虽然心里的猜测已经八九不离十了，但姜涛需要的是精确的结果。
“这天。”赵哥从乱糟糟的桌子上翻出来一个排班表。
“我记得特清楚，那天我本身休息的，前一天刚熬了一个大夜，想着能早点回去睡觉，结果她一直不来，我一直也没法交班。”
姜涛看了一眼时间，是十八天以前。
这个时间也对的上。
那具尸体，有很高的概率就是这个张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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