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宏伟刚登上台阶,就看到小安笑眯眯的一张脸。
小安身边,一男一女蜷缩在地上,样子很狼狈,显然都受了伤。
“我操。”
冷宏伟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只差没掉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那俩杀手竟然被小安给拿下了。
这下子,冷宏伟是彻底服气了,这小子,无论是功夫还是计谋,远超他这个老江湖。
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有俩人的影子,小安觉得他们藏在仓库的可能性大增,冷宏伟带着几个人下去了,虽说这冷宏伟身手足够好,可要对付受过特别训练的警察,似乎难度不小。
这就是专业的和业余的之分,冷宏伟打打杀杀是个好手,可未必是个逃跑的好手。
多了个心眼的小安决定守株待兔,有冷宏伟几个闹出的动静,只怕藏在仓库里的那俩凶手也待不安生,很可能趁乱逃出来。
人在不安中容易判断失误,蟑螂即是如此。
地鼠也概莫能外。
作为女人,有着先天的优势,当然,也有着先天的劣势,对于这次的逃亡,憋闷加上恶劣的环境,已经让地鼠失去了往日的从容,她的心情很糟糕,跟本没心情考虑别的,蟑螂说怎么她就怎么,蟑螂往哪里逃,她就跟着往哪里逃。
蟑螂当然不会待在煤仓,仓库里的人很快就会找过来,而他又没法去把他俩待过的痕迹消除干净,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继续捉迷藏。
汽轮机舱是没法去,那里面有24小时不间断的工人,而他俩如鹤立鸡群一般显眼,不用搜查,一眼便知,所以不适合藏身。
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一个女人。哪怕身上再脏,地鼠这个女人的身姿还是掩饰不了的,更容易引人注目。那么,只有回到船舱,毕竟他们刚刚搜过,不会再回去。
蟑螂决定杀个回马枪,越是敌人想不到的地方越安全。
三等舱不行就二等舱,这么大的轮船,角角落落都能藏人,他甚至想到去餐厅躲一躲了,就凭地鼠超一流的易容术,他俩完全可以换成另一副样子。
蟑螂没有料到,地鼠也没有料到,会有人在楼梯口等着他俩,似乎算准了他俩会出现在这里。
等待他俩的是个半大小子。
对,就是半大小子。
就是那个上门搜查他们的半大小子。
他的身份是警察。
这让他们很怀疑,这小子的警察证是怎么来的。按年龄不可能,他们都二十多了,才刚毕业呢,而他却有级别不低的警官证,而且是真的。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这家伙背景足够深,足够厚,那就另外说着呢。这年月,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有背景的人,年纪轻轻弄个师长旅长的都有可能,弄个警察证算什么。
问题是,这小子是怎么闻道他身上的煤油味的,他自己都没闻出来,这小子却闻出来了,什么鼻子?狗鼻子么,不可能啊。
蟑螂曾经想了很多,也复盘了一下自己参与的所有行动,除了那小子说的煤油味,他实在想不出哪里出了纰漏。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怀疑,他和地鼠的证件是被这小子偷走了,别人,实在没那个必要。
但是,一个警察,干那事合适么。
还有,这小子怎么跟上了通缉令的那个红党的领导人搅合在一起的,他是什么身份,谁的人。
这还不算,那还跟那伙人貌似不错,不然的话怎么会跟那伙人一起来抓捕他们。
这一切,像一团浆糊,把蟑螂弄得简直要发狂。在他看来无比简单的一次刺杀行动,竟然接二连三的失败,这不光对他的自信严重打击,也让他怀疑这是不是隐藏着什么阴谋,更对组长的命令产生了怀疑,既然那个老贺都已经被全国通缉了,何不等下船的时候实施抓捕,像这般偷偷实施暗杀,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干嘛非得偷偷摸摸。
现在,蟑螂没有心思想别的,眼前的半大小子才要命,看他那样子,似乎笃定了他会打此经过。
“小子,你是谁?”
后无退路,前有阻挡,蟑螂想躲开都来不及,当然,只能迎头硬上,而他自诩格斗不错,不然也不会被授予优秀学员的荣誉称号。
“我是谁?不是告诉你了么,我是警察,专抓坏人。”
小安笑眯眯地说道,那表情像一个顽皮的少年一般,似乎根本没把眼前目露凶光的俩人放在眼里。
“我不是坏人,我也是警察,我俩都是,我们有任务,既然是同行那就好办了,放我们过去,有话好说。”
虽说毕业证被偷,蟑螂还是决定亮明身份,因为身份很重要,也许是他保命的护身符。
“有话好说?那你对我的人下毒的时候你咋不说是同行了?”
小安冷冷地说道,瞬间换了一副面孔,若不是老贺命大,只怕早已变成一具尸体了。
“你的人?那个、那个怎么是你的人了,他可是上了通缉令的人。”
蟑螂的眼神游移不定,他弄不明白,这小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一会是警察,一会又跟红党一伙,一会又跟那帮神秘莫测的人混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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