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刚过，肖兰将文件递到王宇面前：“上次刘总手中的最后成交的买家是中东石油基金，他们扫走了山顶道最后三十套别墅，溢价18%。”
王宇想起上周在深水湾俱乐部，李家笑眯眯的说“香港地少人多，楼价永远向上”时的神情。
“李家最近拿地价格接近顶峰，却还在疯狂囤地？”
“今早他们又拿下五块九龙塘地皮。”肖兰调出卫星地图，红点密集得让人窒息。
办公室内显示器闪烁，恒生指数在点高位震荡。
王宇摇摇头，笑了笑说：“他们真以为地产泡沫能撑到千禧年？”他打开手机拨给了宋玉芬。
“把回笼资金拆成五份，经瑞士中转后注入首尔分公司。记住，要绕开大漂亮的监管。”
红色警报突然撕裂寂静，三块屏幕同时爆出港币拆借利率异动。
肖兰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有机构在同时做空港元和恒指期货！规模超过百亿！”
“终于憋不住了？”王宇转身对肖玉玲说：“联系金管局外汇部，就说发现异常资金流动，疑似国际炒家操作。”
电梯间传来急促脚步声，李家的年轻继承人撞门而入。“家父说了中环地王项目就不跟着一起出手了……”
“李叔。”王宇用钢笔敲了敲恒生指数的K线图，“麻烦和李爷爷讲一下，海港城租金回报率已经跌破2%。”
李家二儿子脸色发青，肖兰调出李氏家族的债务杠杆模型。
投影中，红色负债柱如利剑悬在集团现金流上方。
“听说你们借了美元债对冲汇率风险？”王宇踱步到监控墙前，指尖划过某块屏幕上跳动的卖空合约，“李叔，您知道今天伦敦银团把港元隔夜利率抬到多少了吗？28%！李爷爷当年借壳上市，现在在乔斯基金面前可不够看。”
办公室陷入死寂。李家二儿子无语，“那我回去和家父汇报一下。”
“再带句话——六月暴雨天，记得收衣服。”王宇说道。
电梯门合拢时，肖兰调出某秘密地下金库的实时监控。
十二吨黄金储备在防爆玻璃后泛着哑光。"不够。"王宇想了一下，"让小姨那边再抛售二十吨现货，赶在《华南早报》财经版定稿前把金价打下来。"
暴雨在玻璃幕墙上扭曲成溪流，维多利亚港的霓虹灯牌映着"恒指点新高"的巨幅广告。
王宇站在监控墙前，乔期基金的LOGO在某个离岸账户界面一闪而过。他忽然轻笑："去年开始乔斯做空暹罗币，至少还派了二十个经济学家写报告。现在这些后辈，连掩饰都懒得做了？"
"我们要提醒其他家族吗？"肖兰调出四大家族的持仓图谱，红色警示信号像出血点遍布屏幕。
王宇想了想，说道："有人非要用身家性命验证我的判断，何必拦着？"
“李家这是要撤出吗？”肖玉玲在边上问道。
“我看应该是，要不然不会在这个时间点上叫停中环地王项目的出售，这是想囤地。”姚少青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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