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有些愣神,刘昭说的绝大部分她听不懂,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谢自己,可她心里有些遗憾,
“为什么不早些来呢?就像戏里演的那样……”
不提花想容的心绪,刘昭只觉得通体舒畅,灵台清明,心头火也渐渐熄了下来,,
“是了,鸾鸟之火能解世间苦业,凡有业障者具难逃过,这些日子我只管杀人,纵然杀得都是恶人,可一个嗔怒之罪却是犯了,怪不得我这把火愈烧愈旺啊!”
刘昭轻吐一口浊气,看了眼花想容,伸手将其扶了起来,正声道:
“姑娘且安心,只要刘某还有命在,定送姑娘去往安身之处,以报姑娘恩情。”
望着少年明亮的眸子,花想容很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咽喉像是吞了火炭,火辣辣的痛,最后只呐呐哼了一声,而后垂下了脑袋。
见状,刘昭只当花想容心中激动,难以答话,扭头又是飞向了那枚胚胎。
这一次,没有任何意外,刘昭径自来到了胚胎之前,细细一看,却见这是一人大的卵,其上赤焰环绕,表面又有流光熠熠,其中隐隐可见一兽正在孕育。
刘昭将气聚于双目,将这兽看的分明,只见其行如孔雀,羽分五彩,青、赤、蓝、白、黄,其中青色居多,尾羽较短,黄、赤二色交杂,浑胜落日晚霞,双翼上白羽锦簇,聚成祥云花纹。
“没想到竟是一只鸾凰,火行凰鸟,倒是少见。”
鸾鸟凤属,多为雄,雌者为凰,火行本属阳,孕育出来的生灵大多为雄,如今却是生出一个鸾凰,倒是应了阴阳逆转,水中生火之理。
“鸾凰已经成型,为何还不出世?是缺了什么东西?”
刘昭心下疑惑,神兽之流只要孕育成型就可出世,不出世者只能是先天有缺,需得补全。
“少了什么呢?”
刘昭上下细细打量一番,忽得看见这鸾凰头顶生有青、黄、蓝、白四色羽,独独少了一片赤色羽。
“看来问题出在这儿,赤色为阳,即是火,这鸾凰应火行而生,却少了一片火,怪不得不肯出世。”
刘昭心思急转,摇头一笑,慨然道:
“莫非是天意不成!”
若说少了其他东西,刘昭还真不见得有办法,可火行,他体内还留着一小截赤阳精玉髓,这可是仙品火行秘宝。
“不过我得小心,玄水鸾鸟敢破而后立,恩将仇报,不过也是寻常。”
打定主意,刘昭以震劲行脉,将体内的那截赤阳精玉髓逼到胸腔,而后大嘴一张,将其吐了出来。
几乎是玉髓出现的瞬间,胚胎上的烈焰直冲天际,化作浪潮就要将玉髓吞下,刘昭眼疾手快,伸手将其捞在了手里,又以气把玉髓裹得严严实实。
没能如愿,胚胎剧烈的颤抖起来,其内的鸾凰更是没头苍蝇一样乱撞,滔天的烈焰犹如惊涛骇浪般铺天盖地的卷了出来。
刘昭心头凛然,虽然只要内心澄澈便可免受心头火,但这不意味着它就没了危险,业火,可是号称焚尽污秽之火,比之三大神火丝毫不差。
“可也不能这么给出去!”
刘昭眸光微闪,将赤阳精玉髓祭起,体内之气如同大江般奔涌出来,将玉髓包住,只不过瞬息,玉髓竟是渐渐消融,化作一滴滴鲜血般的释放着赤芒的液体。
这便是玉髓的精血,刘昭炼化时,也是以震劲将其震碎,以气把碎片熔炼成精血状,最后再行脉彻底炼化成气。
眼下要将玉髓给出去,虽是不能不给,刘昭也不能不留后路,化作精血的玉髓,尽管更容易炼化,可其内却有他的气。
气是精血所生,刘昭知晓的御兽手段里,最常见的就是以血结契,若直接用自己的血,鸾凰不见得上当,可用气掺进玉髓精血,倒是有极大概率。
“说来也算我趁人之危,不过你缺少赤羽无法出世,那逃走的卫瑚随时都可能杀回,届时我不一定会死,但你绝对逃不掉,一来二去也算扯平!”
刘昭轻喝一声,将包裹在玉髓精血上的气散去,果然,胚胎就像是久旱逢甘霖般,不管不顾就往上扑,可到底还是卵,怎么挣扎也只是在原地打颤。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刘昭也不多动,任由那卵自己折腾,须臾,那卵突然停了下来,随后忽得向下喷出一道猛火,借着这股冲劲扑到了玉髓精血上。
“成了!”
见玉髓精血瞬间被吞进卵内,刘昭心头暗喜,死死盯着鸾凰的头顶,约摸半个时辰后,一片赤羽悄然生出,整枚卵再次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更加汹涌的烈焰喷涌而出,不同之前的是,这次的烈焰虽猛,却不再如大江决堤一般肆意宣泄,而是向东而流,汇成一片汪洋。
“有门!”
见状,刘昭知道自己成了九分,剩下的九十一分要看天意,
“若是成,一切好说,若是不成,这鸾凰醒来怕也要拿我开刀,别的不论,单这空间壁障我就逃不出去。”
其实刘昭是多虑,玄水鸾鸟的确是为了活命,才想到阴阳逆转,水中生火,将自己精魄和血脉化卵重生,重生后,水行鸾凤转为火行鸾凰,其间差的不可以道理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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