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王辅臣狠狠一枪,精准刺入张定国战马的眉心。
坚固的战马头骨,被豹纹枪枪尖轻松破开。
刺中之后,王辅臣猛然抽枪。
噗......
一股马血,喷涌而出。
高大战马,瞬间头痛欲裂,头晕翻倒。
张定国都来不及挥槊斩辅臣,为心爱战马复仇,就和身受重伤的吴三省一起,摔倒在战马之下。
王辅臣这个“马鹞子”“活吕布”,从来不屑于对马动手脚。他手中一杆豹纹枪,不管对蒙古鞑子、还是旗人鞑子,向来都是予取予求、不在话下。
此番刺马,也是因为被崇祯皇帝的谕旨,给束缚住了。
要抓活的、暴躁不安的、招招寻死的李定国,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他的战马身上入手。
破了他的机动力,就断了他的翅膀。再想抓他,就容易多了。
张定国倒地之际,犹死死抓着金钉枣阳槊。看着王辅臣骑黄骠马杀来,猛地一槊扫去。
一招秋风扫落叶,狠狠扫向王辅臣的马腿。
王辅臣大惊,立即拉缰勒马,猛地一跃。想跳过这横扫,躲开这一劫。
嘭......
一声闷响,血肉横飞。
王辅臣马失前蹄,滚落地上。
翻滚三圈之后,王辅臣提枪回头。他心爱的黄骠马、驮着他纵横大江南北的黄骠马,竟然被张定国的金钉枣阳槊残忍斩断了双前腿。
倒在地上,哀伤扑腾,啾啾哀鸣。
马血,抖得到处都是。
“啊......”王辅臣心疼大吼,泪目。
豹纹枪拄地,纵身一跃,飞扑过去,一把抱住巨大马头。
伸开温暖的手,极尽安抚。
黄骠马依旧疼得呼呼喘气、默默流泪,被切断的双腿,依然抖动不止。
......
张定国这一槊横扫,终于报了王辅臣一枪直刺马头之仇。
张定国情知再跑不掉,立马提槊,来捅伤心的王辅臣。
马科飞马跃来,一枪挑开张定国的枣阳槊。梅花枪疯狂出枪,刺得张定国节节后退,再无偷袭王辅臣的机会。
......
王辅臣极尽安抚,受伤的黄骠马依旧抖动不已、哀鸣不已。
打过仗的骑兵都知道,战马肌肉太紧绷。一旦受伤,周边完全撕裂,根本活不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多受罪、少受罪,多受苦、少受苦的问题。
悲伤中,王辅臣猛然拔出腰间短刀,一刀割断黄骠马的脖颈脉搏。鲜血立马喷涌而出,泼了一地,也染红了王辅臣的铠甲。
黄骠马呼吸慢慢停息,抖动也慢慢停息,流泪也慢慢停息。
它终究在主人的怀里,疼痛而又温暖的死去。
......
王辅臣放下马头,猛然提豹纹枪起身。飞奔而去,杀向张定国。
看到王辅臣变成血人,马科大惊,又大喜!
愤怒的王辅臣,来人杀人,佛来杀佛。从没有人,能躲过他的豹纹枪。
李自成的义子:小太保张鼐,就是被他生擒的。
“贼人,看枪......”
王辐臣怒吼一声,提豹纹枪杀入李定国和马科中间。
豹纹枪枪出如豹,十豹连出,疯狂袭向张定国的咽喉、手臂、额头、胸口、面部、胸肋、小腹、脖颈......一枪连一枪,枪枪都致命。
那一瞬,他甚至,将崇祯皇帝的圣谕,都抛到九霄云外。
张定国奋力挥金钉枣阳槊抵挡,他从王辅臣的豹纹枪中,深深感受到了滔天的怒火。
也感受到了,王辅臣的强悍战力。
心中,甚至有一种,既生辅臣、何生定国的感慨?
两人棋逢敌手、战遇良才,谁也无法一击致命,拼的,只能是体力、战心、意志。
这三方面,此时此刻的王辅臣,显然要更胜一筹。
当......
王辅臣一枪,挑开张定国的枣阳槊。
当......
王辅臣又一枪,狠狠刺在张定国护心镜上。
砰......护心镜碎裂。
张定国也被一枪之力,震得倒飞出去一丈之外,扑倒在地,口吐鲜血。手中枣阳槊,也摔在一边。
王辅臣快步追上,对着张定国碎裂的护心镜,又是一枪,狠狠刺去。
“抓活的......”马科大惊,大吼!
他还记着,崇祯皇帝的命令。
可王辅臣,根本没听到。枪不减速,力不降量,狠刺王定国心窝。
多年的血战经验,张定国早已有了应激反应,摔倒之际立马翻滚。
叮......王辅臣一枪,深深刺进泥土里。
张定国趁势,一把抓住王辅臣的豹纹枪枪杆。
整个身子压住枪杆,用尽力气,往侧方猛地一偏。
王辅臣没想到,张定国还敢来这一招。一不小心,突然被张定国拽翻在地。不过,手里还死死抓住豹纹枪枪把。
张定国抓枪尖,王辅臣抓枪杆,一时之间,两人在豹纹枪上,拼命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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