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前有堵截,还在江上搭建了浮桥,堵塞住去路,众文臣武将,大惊失色。
张献忠的脸色,也变得不好看起来。
被赐姓张、受封定西王的张承裔,突然提刀出列。
大声道:“陛下,江上搭座小小浮桥,就想拦截我八百艘战船、二十万大军,崇祯老儿,完全是痴心妄想。”
“儿臣请命,率一百艘战船出击、打头阵,撞开浮桥,烧毁浮桥,为父皇开路。”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张承裔就是那不要命的勇夫。
“好.....我儿英勇!”张献忠大喜。
大声下令:“今夜,众将权且歇息,养精蓄锐。明日天亮,大军启航。破浮桥,下岷江。”
张献忠话音刚落,突然,又一名都尉慌张冲进帅船,大声禀报:
“报......陛下,大事不好!”
“刚才,巡船来报,后方五里处,有明军水师,尾随而来。大约,有三百多艘战船。”
“只不过,这些船只也都抛锚停下,并不追击。似乎刻意与我大军,保持一定距离。”
“奶奶的,这一定是吴三省那个畜生,投敌叛变,引明军追来。但看我军势大,又不敢来追。”张文秀捂着受伤的右臂,怒骂道。
早知道,他就一枪飞掷,远远刺死吴三省。
那样的话,所有战船,就都能冲出成都府,一艘不留给明军。
整条岷江,大西军将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陛下,吴三省这厮,一定是对陛下有所忌惮。所以,才不敢来追。”新封定西王张承裔,急忙开口,语气中,充满着对吴三省的蔑视。
汪兆龄叹息一声:“陛下,吴三省虽然胆小怕事、缩头乌龟一般,可他要一直跟着,等咱不注意,时不时上来咬咱一口,也怪难受的。”
“只是不知,那张定国,到底在不在这些船中。”
关键时刻,汪兆龄终于智商在线一回。
所有人都知道,吴三省是张定国手下第一大将。大家担心的,不是吴三省、是张定国。
谁也不敢猜想,吴三省叛变投敌,张定国知不知晓其中内情。会不会,张定也投了崇祯,正率战船来追......
听完汪兆龄的话,欢喜振奋的张献忠,又突然郁闷起来。
抚西王张承恩扫一眼众人,张承裔已经做了表率,要在前边开路。张民望要时刻护卫张献忠的安全,也走不开。
断后的任务,就只有他这个抚西王了。
张承恩立马提枪走上前来:“父皇,吴三省这个畜生敢来,儿臣就让他有来无回。”
“儿臣请命,率两百艘战船断后,痛击吴三省。”
“好......为父没有看错人,我儿果然英勇。”
唰......
张献忠猛然拔出楚王剑,大声下令:
“张可望、张文秀。”
“儿臣在。”
“统领四百艘战船,为中军。统一行动,随时支援前后。”
“儿臣遵命。”张可望、张文秀大声领命。
......
“张承恩。”
“儿臣在。”
“统领两百艘战船,为后军。明日一早,拖后徐行,为大军断后。”
“若吴三省那厮敢来,立马给朕,击杀之!”
“儿臣遵命。”抚西王张承恩立马大声领命。
......
“张民望。”
“儿臣在。”
“统领一百艘战船,为护军。护卫帅船左右,不得让明军靠近。
“儿臣遵命。”平西王张民望立马大声领命。
.......
当夜,张献忠新的五大义子,除了平西王窦民望,其他四子,各自回自己的战船,为第二日的工作,做万全准备。
汪兆龄、五大尚书,一众文臣武将,也各地拿着自己的赏赐,各自回船歇息。
偌大一艘帅船,就只剩下平西王窦民望、锦衣卫都督刘侨,婀娜多姿的陈皇后,以及一帮皇城禁军和大西锦衣卫。
.......
深夜之后,锦衣卫都督刘侨突然翻爬起来,带着甘雨鑫和韩瑾,来到帅船的一角,密谋大事。
“甘百户,明日一早,张贼就要率大军出击,若真撞开浮桥,顺流而下,就再无人能挡了。”
甘雨鑫点点头:“明日,大战之前,咱必须尽快动手。今夜,必须做好一切准备。”
韩瑾忧虑道:“咱锦衣卫兄弟,只有一百二十余人。窦民望的禁军,足有五百多人,是咱的四倍多。”
“今日,窦民望又被张贼赐姓封王,咱们动手,他必定死保。”
“要不,今晚提前杀之,省得明日其捣乱,坏我大事。”
甘雨鑫急忙摇头:“他好歹是个新王,就这么死了,容易引起怀疑警觉。今夜杀,更不妥。”
刘侨开口道:“窦民望的事,两位不用操心,交给我就是。”
“到时候,韩瑾兄弟制住张贼。众人目光,一定被韩瑾兄弟吸引,我趁机杀之,绝了他们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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