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佳胤、杨展、曾英在建拦截浮桥和横江铁链之时,还在下游,修了一座运兵浮桥。
这座浮桥,虽然不甚坚固,只够马行,无法无法抵御任何一艘战船的攻击。但是,此桥,异常关键。
此桥功能,在于连通岷江左右,方便崇祯皇帝在岷江两岸,左右布兵,左右调兵。让左右两岸大军,合为一体。
崇祯看着远处那道通联的浮桥,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李性忠、马科、陈之礼。”崇祯提剑,大声点将。
“末将在。”三千营主将、副将齐齐领命。
“所有三千营兵马,迅速通过第二道浮桥,集结于岷江左岸。”
“左岸平缓、宽阔,是贼军登岸的最好之地,也是三千营出击的最好之地。”
“大军结集,先行掩蔽,全军埋伏。待贼军登岸一半,立即发动攻击。”
“降者,活命。不降者,杀无赦!”
“末将遵旨。”李性忠、马科、陈之礼三员大将齐齐领命。
“记住,张可望那厮,若能活捉,捉之。”
“不能活捉,杀之!”
“这一战,朕要全歼。切不可让登岸任何一贼,逃出生天。否则,此战无功!”
“末将遵旨。”李性忠、马科、陈之礼三员大将再次大声领命。
迅速率领右岸两万多精锐骑兵,前往左岸掩蔽待机。
“陛下,万一贼军,登右岸呢?”看大军调动,王永吉有些拿不准,急忙提醒。
崇祯轻轻一笑:“登右岸,更好!”
“刘泽清、马士英、戚元辅、戚元弼。”
“末将在。”
四员大将,齐齐出列。
“迅速率领所部兵马,聚集右岸,打出旗帜,鼓噪而进。”
“贼船去到哪,就给朕跟到哪。”
“但凡有贼军敢弃舟登岸,给朕放近了,射杀之!”
“末将遵旨......”四员大将,大声领命
这圣旨、军令,万分解气,正适合追穷寇。
......
很快,平南王张可望便率一百多艘战船,和抚西王张承恩的两百艘殿后战船胜利会师。
两王相会,喜悦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被失败的阴影笼罩。
此时此刻,后有追兵,前有堵截。
“平南王,末将已经查清,前面那拨胆小鬼,不是吴三省、更不是安西王。想来,安心王是被吴三省那个叛徒,给害了。”
“前面的杂碎是谁?敢拦咱们退路?”张可望怒气滔天。
“平南王,前面的杂碎,是刘进忠、刘廷举、靳统武那三个土贼。他们降了大明,还是一样窝囊。”
“空有三百艘战船,根本不敢与末将对敌。”
张承恩依然一脸的不屑,言语中,根本看不清这些杂牌军。
张可望抬望眼,远远看着雄踞上游的三百艘战船。虽然对方胆小怕事,却也阵势齐整,旌旗林立。
张可望叹息一声:“这三个杂碎,本王何曾怕他们。在成都时,他们给本王拎鞋的资格,都没有。”
“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他们在上游,咱们攻击,是为仰攻,要吃大亏。”
“况且,后面追变,倏忽间就会杀到。咱们陷入绞杀之战,必受拖累。”
“今儿,权且留下他们项上人头。日后,再找他们算账。”
“平南王,那咱们,怎么办?”抚西王张承恩急忙道,前进不行、后退不行,总不能原地等死吧?
“抚西王,我考虑过了。现如今,将士们筋疲力尽,已无力苦战。”
“咱们得弃舟登岸,突围而去,留点大西军的火种。”
“带着咱老营的兄弟,翻山越岭,再去江西、湖广、河南走一遭,再打下几个州府,拉起几十万的人马。”
“到时候,再杀回来,为陛下、为诸王、为众兄弟报仇。”
“好......”张承恩立马被说心动,大声道:“平南王,左岸平坦,右岸崎岖,从那边走?兄弟我打头阵。”
张可望再次抬头,左右瞄了瞄:“抚西王,情势危急。左右都有可能遭遇明军。”
“我意,咱兵分两路,增大几率。不管谁冲出去,都带着兄弟们,去河南发展。聚拢百万雄兵,再杀回来。”
“不若,我率一部,登左岸。左岸平缓一些,我手下兄弟都没力气了,容易登些。”
“抚西王就辛苦些,率劲步兄弟登右岸。爬山过坎,翻山越岭,便可逃得安全。”
“若都能逃出去,咱一起入河南,再搅动中原,逐鹿中原。”
张承恩手提长柄大刀,重重点头:“谨遵平南王将令。”
“记住,登岸之时,让兄弟们把船砸沉,千万不可留给明军。”张可望咬牙切齿道。
“谨遵平南王将令。”张承恩再次大声领命。
很快,相会的两王,再次分开。
张可望率一百多艘战船向左,弃舟登岸。张承恩率两百艘战船向右,也弃舟登岸。
看贼人弃舟登岸,接到崇祯将令的刘进忠、刘廷举、靳统武三人,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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