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哥儿咧嘴笑道:“好说好说,最好还请几个圣教弟兄装一下守船的人员。”
“……”
是夜。
河船上人头暗动,一箱箱水泥在昏暗夜色下从船上搬上了岸。一船船都悄然空了,谁也没有发现。
从桃源县喝多酒回来的守船人突然见了前面动静,大喝一声。
夜色下,人群涌动,许多提着灯笼过来的人见了场面。顿时乱做一团,各自扭打在一起。有人大喊:“着贼了,着贼了。”
“闭嘴,咱在巡查你们的商船。”有人喝道,掏出漕运部院巡漕的令牌放灯笼前照了照。“本官怀疑这些木桶里暗藏私盐,必须送搬送衙门的细查。”
“没有。”众位守船人一惊,不敢再打。只无奈大声喊冤,“实在冤枉啊。咱们是宁国府送往洪泽湖工程需用的天物,哪来的私盐。”
“闭嘴。”
不远处的阁楼之上,贾蓉望着下面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只见有人推到了装有水泥的木桶,木桶破碎水泥灰撒一地。
随之,守船人大喊,惊动了周边所有人。闻声赶来的众人,只见这多人互相撕打,却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蓉哥儿淡淡说了一句。“该到掉下信物的时候了。”
果然,不多久一位巡漕小吏身上手上的牌子飞出,发出刺耳的叮当声。这人又喊:“漕运部院办事,所有人散开。”
随着这一声大喊,又有一人骂道:“不想将东西送漕运衙门清查,咱们现在就砸了巡查。”
嘭一声。
两声……
一桶桶的水泥被砸在地上,里面都没有他们说追查的私盐。
“该怒了!”蓉哥儿又道。
这时,贾蓉身后却走来一人,款款道:“不急,这会儿发怒,怎么能让别人记恨上漕运官员。”
果然,守船人不敢吱声,并未发怒。
贾蓉在上面只看着下面人似乎又交流了什么,好一会儿,几名守船人才过去再推搡在一起。事情就是那么的巧合,灯笼与火把落在了船篷与纤绳纸上,顿时燃起熊熊大火。
见事不妙,有巡漕官吏溜了。随着喧闹声传来,有守船人要救火,却不想自己被烧着。痛苦之声响彻天际,跳下河中,吓得岸上众人不敢靠近。
随着纤绳被烧断,后面船只随着全往火焰上撞来。只瞧着熊熊大火如卷起火浪,将旁边船只也点燃了。随后便见运河纸上火光四射,随着水波几十艘火船竟朝下游而去。
蓉哥儿问:“那被烧身的人不会有事吧?”
老农笑道:“不用担心。”
贾蓉哦了一声,问:“各船上应是放了火油吧。”
老农道:“你们宁国府运送天物的船只本就涂了东西放水防潮,本就容易着火。根本不须那么麻烦,已经计算过了。等到下游,着火的船只碰壁。所有的船只将撞击在一处,一场大火少说要烧去一半的船只。”
“那就是看天意咯。”
老农笑道:“大人莫非忘了刚刚跳入河中的人?”
好吧,看来这十几条船要烧干净了。蓉哥儿点点头,戏看完了,该回去休息了。笑一声:“往后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又在咱能力范围内的,只要不损坏贾家名声利益定会想帮。”
老农嗯了声。
蓉哥儿又道:“这事只认你哟。可别给我提什么我绝对不可能去做要求,否则莫怪我做失信小人。”
“……”
果然,待老农离开后。贾蓉守着窗户,只见河道上船只都挤在一处。其中一只撞上河岸,倾泻之下却引起了连锁反应。火势蔓延了,这个夜晚被熊熊大火个点燃。
立在阁楼之上的贾蓉仿佛都能听见那火焰燃烧木材发出的噼里啪啦声响。
世界上最动听美妙的声音。
这一夜,他长舒一口后,终于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
一觉起来只觉神清气爽,浑身舒坦。随意洗过,来到窗边,河岸码头上那一地的水泥依旧还在。脸上不由勾起一抹笑容,这账按上漕运部院上,他们应该躲不掉吧。
“大爷……”
“大爷,大事不好了。”
突然外面传了急切敲门声,蓉哥儿蹙眉开了门,见了是秦钟等人过来。问:“什么事情让你们慌慌张张的。”
“咱们的船不见了,所有船都不见了。只在码头上留下的十多桶,也是不能用的。”
只要开了口子的木桶,在这样的天气一定受潮,当然用不了了。蓉哥儿暗暗说道,就是要所有水泥都用不了才好。
蓉哥儿暗暗点头,道:“我知了,你们今日是继续在桃源县休息,还是随我一同上乐马湖去?”
“可是那些货物,这可怎么办?”
“怎么办?”蓉哥儿撇嘴道:“东西都没了,当然要重新回窑里继续运了,洪泽湖的段玉他们还急着等水泥用了。也不知道窑里这个月送货的船只动身了没,又送了多少过来。唉……什么时候才能把洪泽湖的水闸水坝修好哦。”
“大爷?”秦钟见贾蓉脸上并没有悲愤之色,忽然想起昨儿听贾蓉说的话,要把水泥送给的漕运部院。难不成昨夜的事情,是大爷找人做的?秦钟不由心里骇然,正欲开口询问。却又及时将嘴里话给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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