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芊芊从景裕怀中抬起头,冷喝道:
“花姨娘,污蔑当家主母,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我自然清楚。”沈妤薇丝毫不怵,冷笑道:“我更知道,与人私通的贱人是什么下场。”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韩芊芊绝对不会放过她。
那不如彻底撕破脸。
今日不是韩芊芊死,就是她亡。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对视间似有火花在飞溅。
景裕被两个女人夹在中间,幽深的神色,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见他久久没有出声,沈妤薇顿时有些着急。
催促道:“夫君,你倒是说句话呀。”
“难道你愿意戴绿帽子,帮别人养儿子吗?”
“虽然这次韩芊芊流产,但是难保下次她胆大包天,还敢背着你做那偷情之事。”
“若是不查个清楚,夫君你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景裕垂眸,乌黑的眸中闪现一丝深沉的探究。
淡淡启唇道:“那便查查吧。”
他认真的看着韩芊芊,安抚道:
“我自是相信夫人,只是众口铄金,我不想让人误会夫人。你懂吗?”
这话说得好听,但其中的怀疑之意,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
韩芊芊挣扎着从他身上跳下来,虚弱地被芋圆扶住,眼眶渐渐发红。
沙哑道:“好,都听夫君的。”
“我也不想我的孩儿枉死后,还要担上这样的污名。”
韩芊芊冷冷地扬起下颌,命令道:
“来人,把茭白叫来。顺便把李凌宇也叫过来。”
“李凌宇是谁?”景裕有些奇怪。
韩芊芊嘲讽地扯动唇角,“自然是那个奸夫啊。”
景裕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
众人甚至没来得及回到院子,就站在花园中,等待茭白他们的到来。
片刻后,茭白他们被人带了过来。
韩芊芊冷声开口。
“茭白,听花姨娘说,你看见我与人私通,可是真的?”
茭白约莫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容姣好,闻言顿时惊愕得瞳孔放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冤枉啊,夫人,奴婢从未如此说过啊!是谁在冤枉奴婢啊?”
她面色慌乱,满脸无辜。
沈妤薇心里一急,上前几步。
“茭白,你不要怕,现在有夫君为你做主,你可以大胆地说出实情,韩芊芊不敢把你怎么样。”
听到这话,茭白唇畔微颤,捏紧裙摆的褶皱,惊愕道:“花姨娘,你还没死心么?”
“什么?”沈妤薇眼皮跳动一下。
茭白却已经跪直身子,气愤地开口。
“花姨娘,奴婢跟你说过,虽然奴婢是后到夫人身边的,但也不会做那忘恩负义,冤枉主子的事情。”
“就算你想要重金收买奴婢,奴婢也不会背信弃主的!你怎么就不死心呢?”
沈妤薇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收买你了?不是你主动……”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茭白气哄哄地打断。
“若不是你想要收买我,干嘛给我送那么贵重的首饰和银钱?”
“奴婢又不是花姨娘房中的人,你如此贿赂我,还不是想让我答应你,与你一起陷害夫人。”
“奴婢本来想找机会还给你,却没想到姨娘你如此心急,迫不及待的暗害夫人。”
说到这里,茭白气恼的脸都红了。
这副真切的模样,让景裕都怀疑的看向沈妤薇。
大手一挥,命令信任的仆从。
“秦兴,你亲自带人,搜查茭白的房间。”
“是。”泰兴领命而去。
片刻后,他端着一个红色的漆木箱子走了过来。
回禀道:“少爷,这些东西都是在茭白房中搜出来的。”
箱盖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五十两碎银,还有几件精致的首饰。
景裕定睛看去,顿时认出其中那支碧玉发簪,正是之前沈妤薇央着他买的。
他顿时脸色漆黑,“沈妤薇,你又要作何解释?”
“这东西是之前我送予你的,总不可能认错。”
沈妤薇哑口无言。
东西确实是她送出去的,当时茭白答应帮她盯着韩芊芊的动向。却看上了她头上的碧玉发簪。
她为了让茭白死心塌地的为她办事,只好忍痛赠予她。
如今却是无法解释了。
她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手中的丝绢险些被她拧成丝。
沈妤薇眼色赤红地瞪着茭白,咬牙切齿道:“贱人。”
当初明明是她被韩芊芊惩罚,满心怨恨,主动找到自己,透露出韩芊芊与人私通。
还亲自带着她,目睹韩芊芊与人苟合在一起的场面。
她这才彻底相信茭白。
却没想到,茭白却临时反水,背叛了她。
沈妤薇咬了咬唇,只好跪倒在地。
辩驳道:“妾身,妾身……虽然收买茭白,但都是为了夫君好啊。”
“韩芊芊确实私通李凌宇,这点是妾身亲眼所见,做不得假。”
“不然,夫君可以问问李凌宇,上个月十五日那天,他身在何处,又有何人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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