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他们要包饺子!”郝萌挥刀劈开一名西凉兵,头盔上已溅满血污,声音里带着急色。
吕布却笑得更烈,画戟横扫逼退马超,余光瞥见两翼合拢的铁骑,眼中凶光更盛:“马超!你以为这点伎俩就能困住我?”他猛地回身,画戟直指张辽方向,“狼骑!随我杀穿左翼!”
并州狼骑闻声变阵,原本的横列迅速拧成一道锐锋,赤兔马一马当先,硬生生朝着张辽的队伍撞去。“铛铛铛”的金铁交鸣声里,张辽的枪阵竟被撞得连连后退,几名骑士被画戟扫中,连人带枪飞出去,重重砸在地上。
“温侯好手段!”马超的声音从侧方传来,金枪如影随形,直刺吕布肋下。这一枪来得又快又刁,恰好卡在吕布旧力刚尽的空档。
吕布怒喝一声,回戟格挡,两兵相交的刹那,他突然借力翻身,画戟顺着枪杆滑下,戟尖直逼马超面门。“来得好!”马超不闪不避,左臂猛地夹住枪杆,右手抽出腰间短刀,寒光一闪便抹向吕布手腕。
电光火石间,两人同时变招,赤兔马与极光马交错而过,各自带起一串血珠。
“包抄?今日就让你看看谁才是猎物!”吕布勒转马头,画戟指向被狼骑撕开的缺口,“儿郎们,跟我冲!把他们的包围圈砸烂!”
并州狼骑如脱缰的野兽,顺着缺口猛冲,张辽的左翼阵形顿时散乱。张绣想从右侧支援,却被狼骑分出的小队死死缠住,短矛与马刀碰撞得火星四溅,一时竟难以靠近。
旷野上,两队铁骑绞杀在一起,银甲与黑甲不断倒下,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地。张辽的枪阵虽被冲散,却很快重整队形,像一群坚韧的狼,死死咬着狼骑的尾巴;张绣则弃了短矛,拔出腰间环首刀,率领部下与敌骑近身肉搏,刀光劈落时,总能带起一片血雨。
“马超!敢不敢与我单骑决胜?”吕布的吼声在乱军中断断续续传来,画戟挑飞一名西凉兵,朝着马超的方向杀来。
马超一枪刺穿狼骑的咽喉,银枪上的血珠滴落,他望着冲来的吕布,眼中闪过一丝战意:“有何不敢!”
极光马与赤兔马再次对冲,枪戟交锋的脆响如钟鸣般回荡在旷野。这一次,没有游斗,没有巧劲,只有实打实的碰撞——枪尖刺向画戟的月牙,戟刃劈向枪杆的中段,每一次交锋都震得两人手臂发麻,嘴角溢出血丝。
“这才像样!”吕布狂笑着,画戟使得愈发刚猛,“当年你便与我不相伯仲,时至今日,你就想胜我!”
“温侯老了!”马超的声音里带着喘息,却更显锐利,“你的力气,接不住我这枪!”
金枪突然变招,放弃硬碰,转而如灵蛇般缠上画戟,枪尖顺着戟杆滑向吕布的手腕。吕布猛地撤戟,却已迟了半步,枪尖擦着他的铠甲掠过,带起一串火星。
就在此时,张辽与张绣的队伍终于重新合拢,将狼骑的后路彻底堵死。郝萌嘶吼着率军冲击,却被密集的枪阵挡回,身上添了数道伤口。
“主公!被围住了!”郝萌的声音里带着绝望。
吕布却仿佛未闻,只是死死盯着马超,画戟再次挥出:“今日便是死,某也要拉你垫背!”
马超迎着戟风挺枪而上,枪尖与戟刃第三次碰撞,这一次,两人都没有后退,两匹宝马在原地人立而起,发出震耳的嘶鸣。
旷野上的厮杀早已成了绞肉场。银甲与黑甲绞缠在一起,战马的悲鸣、兵刃的碰撞、濒死的嘶吼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连阳光都被染成了血色。马超的银枪越来越急,枪尖如暴雨般扎向吕布周身要害,每一枪都带着裂石之力——他知道,想留下吕布和这万余狼骑,光靠围困远远不够,必须尽快击溃核心的战力。
吕布的画戟舞得越来越沉,起初还能凭悍勇反击,渐渐的,格挡成了常态。赤兔马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四蹄在原地踏得泥土翻飞,却再难像起初那般纵横驰骋。他左臂的旧伤被震得隐隐作痛,方才与马超硬拼时震出的血沫还挂在嘴角,每一次挥戟,都觉得筋骨像被拆开般酸痛。
“吕奉先!你的力气呢?”马超的枪尖擦着画戟飞过,带起的劲风刮得吕布脸颊生疼,“这点能耐,也配称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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