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以宁:Σ(⊙▽⊙"a,她爹这么厉害!
小娃赶忙拉住她爹,想要继续听。
林玉瓒亦是手下一顿,眉头不由蹙起,回想起在村里的种种。
婉娘反驳的话也在此刻响起:“祖母,您方才说我有错我认,可瓒哥向来以和为贵,他怎会得罪人!”
“这事我就不多说讨嫌了,你自个儿好好想想,自从你从山上坐月子回来后,村里人对你们的态度,是不是都避之不及。”郑氏也带上一丝埋怨回答。
婉娘有些不确定地问:“难道是因为我二哥?”
郑氏没有回答,而是说道:“若非晴姐儿体弱多病,瞧着命不久矣的模样,她能在村里立住?你们两个又都是心大的,总会有疏忽之时。”
“那时我还将你们夫妻二人喊到身前,让瓒哥儿去镇上找个学堂,你带着晴姐儿去租个宅子,去镇上过活。你是个不谙世事的,瓒哥儿也是个蠢的,竟全然未察觉族人的异常,估计你俩还嫌我多管闲事。”
这些话说得隐晦,但身处两地的小夫妻都听懂其中深意,不禁脊背发凉,心中涌起一阵后怕。
只有小以宁在那困惑地埋头思索,她二舅舅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害得爹娘在村里不受待见。
这时,郑氏疲累地长叹一声:“老婆子说这些,也不是叫你别怨我将这些银子扣下,害得你俩过不了好日子。只是有一说一,老婆子可不担你们自己犯下的孽。”
紧接着,她话锋一转,说起不给钱的缘由:“你们惹了村里人不喜,还在村里过活,瓒哥儿又是个没用的文弱书生,若遇事端,老宅与你娘家皆远水难解,还后患无穷。倒不如平平淡淡过着,还相安无事,能熬到瓒哥儿起来。”
“如今我将这些银子拿出来给你亦是同样的道理,这燕京没钱寸步难行,讨杯茶水,还要心黑的收我两文钱。虽说你如今也不缺了,但这笔钱瓒哥儿不知晓,你便放起来。免得哪日他算着家里的钱,如他爹一样都给了出去,你还有银子傍身,养着晴姐儿。”
话毕,老太便躺回床上,再次背对着婉娘。
婉娘握着布袋子,迟疑片刻,还是如实说道:“祖母,其实夫君是知晓这笔钱的。”
“那便瞧你愿不愿将此钱回到手上的事与瓒哥儿讲了,老婆子多的是孙子,落一个埋怨也不打紧,也不指着你俩给我这个老婆子养老。”郑氏语气平静地回了一句。
婉娘久久不语,门外的林玉瓒亦是将手放下,牵着女儿缓步离开。
“爹......”小以宁还在向后张望,想要继续听太奶与她娘的私话。
林玉瓒垂眸瞧了女儿一眼,便知她的浅显心思。
他开口就将女儿的心思拉了回来:“你大伯奶估计将三只鸡已经收拾妥当,爹等下去熬鸡汤,晴姐儿让大伯奶给你做几个毽子玩。”
小娃一听此言,便乖巧地点点头,接下拖延大伯奶的任务,随即她又询问道:“爹,晴姐儿能问大伯奶关于银子的事吗?”
虽说太奶扣下银子,有理有据的,不过多问一人,可以防止被骗哦!
林玉瓒回眸望向依旧关着的厢房门,沉吟片刻,遂回道:“莫问了,爹信你太奶,你娘也信的。”
小以宁:(⊙?⊙),真的不用多方考证吗?
小娃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歪着头,目光灼灼地瞅着她爹。
林玉瓒面色如常,对女儿的探究目光视若无睹,但见她不依不饶的模样,又补充道:“爹是孙辈里最令人省心的,你太奶最疼爱的孙辈便是爹。”
话音刚落,他脸上的视线便移到别处。
小以宁:→_→,真是厚脸皮,刚刚太奶还嫌弃你调皮捣蛋!
林玉瓒低垂眉眼,瞧了一眼女儿不以为意的小脑袋,便再度回首注视着那房门。
就在这时,房门发出吱呀声,从里面被人打开,婉娘神色复杂地走了出来,两只手里还捧着包浆的布袋。
几乎瞬间,她便察觉到夫君的关切目光,于是抬起头,努力对他扯出一抹略显牵强的笑容,脑海里还回荡着郑氏遣她离开时,与她说的话。
“瓒哥儿在信中所言你娘忘了从前,到燕京才忆起与皇上相认,这事,老婆子我是不信的。你们家躲在山中,分明不想与村里人有来往,也瞧不起村里人,所以才会丝毫不顾忌,将事做的这般决绝,连瓒哥儿都受了你们影响。”
“人啊,总是要与人为善,在末路时才会有人出手相帮,独来独往,那都是不得善终之人。你们骨子里装不了农家人,回到这里,那是燕子归巢,瓒哥儿也因此成了无依无靠之人,以后都得看你们脸色而活。”
“唉,也是他的命了,执意要娶你。只是话都敞亮到这了,老婆子就直言告诉你,在众多孙媳之中,我最不喜的就是你。先前不喜你山户的身份,觉得你让瓒哥儿蒙羞。如今更不喜你皇亲国戚的身份,压得瓒哥儿始终抬不起头来。这端多大碗,吃多少饭,你这身份转换如此之快,会把瓒哥儿撑死。我起意让瓒哥儿去二族老那支也是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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