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诚再一次被蒋听松点名回答问题时,便有一人高举右手打断。
“蒋学士,学生记得王师弟是地级的学子,这天级与地级,所教内容天差地别,王师弟在此不妥,囫囵吞枣,怕是鞭不及腹,根柢未深。”
此人高声说着,还隐含怒意与妒忌地瞥了一眼王诚,谁知,得到对方赞许的眼神回应。
而此言也立马迎来回击。
只见张凉川愤怒地从位置上站起,维护起好友:“蔡师兄此言差异,天级地级虽分高下,然学问本为一体,且蒋学士方才所问,王师弟皆答得精准无误,令我茅塞顿开,足见其学识渊博。怎就不能在此处?”
蒋听松抬手示意张凉川坐下,附和道:“张学子所言不错!”
随即,他双手一背,语气平和的询问:“方才王诚所答之言,可有错漏?”
此言一出,众学子便面面相觑,交换完眼神,如实地摇摇头。
蒋听松见此,微微颔首,继续言道:“既如此,他便可在此处。教无定法,贵在得宜。尔等若是拘泥于等级之分,岂不是自限其步,悖逆学问的本意?”
众人闻言,垂首沉思,随即几人浮现愧疚,齐声回应:“学生受教!”
蒋听松泛起满意之色,再识课程,给学子讲解起来。
出战告捷的张凉川得意地对老男人抛了一个眼神,仿若在说:“别怕,有我在!”
王诚:(?_?"),我真是谢谢你!
不多时,令老男人出尽风头的课程终于结束,他暗暗松了一口气,随着老头子走出天丁班,准备再次拯救自己的倒霉人生。
然,他刚走几步,便被兴奋的张凉川追上,其一把上前热情地搂住自己的肩,调侃道:“真是恭喜王兄了,没想到,蒋大学士待王兄如亲子,上次有这待遇的还是卢师兄,每日跟在监院身后。”
王诚无奈地将此人乱放的手拿掉,随口问了一句:“凉川弟,卢师兄如今如何了?”
张凉川一下没反应过来,垂眸思索一瞬,便蹙眉回答:“听其他师兄说,卢师兄伤得挺重的,这烧伤应该会留疤。”
老男人轻嗯一声,叹息道:“我便是明日的卢师兄。”
张凉川:......
青年微微怔愣,赶忙安慰:“王兄放心,此事定不会发生的,卢师兄那是被淫贼所害的。”
王诚侧过眼眸,斜睨着这个天真小青年,示意他向周遭瞧去。
蒋听松带学子插课之事,在这休息时间如风卷云般,快速传遍整个书院。
道上之人,无一不围绕王诚此人讨论,更有甚者,借着自己见过王诚的便利,毫不避讳地指给旁边的同伴看。
张凉川见状,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搜索着能宽慰好友的话语。
就在这之际,他俩身后传来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瞬时打破众人的窃窃私语。
王诚循声望去,只见一队官兵气势汹汹地在道上走着,为首的军官手持圣旨,一脸严肃。
他了然地拉起张凉川,退至一旁避让,目送着这队官兵往山长的办公处走去。
张凉川见此情形,心中吃瓜之魂瞬间燃起,忙反手拉起好友的衣袖,紧随着官兵们消失的方向奔去。
王诚:( ̄_, ̄ ),我再次谢谢你诶!
不过片刻,两人便追上那队官兵,并听为首之人对山长宣读道:“本官逢旨捉拿谢锦知......(此处省略几个名字)”
张凉川瞪大了双眼,震惊之余恍然大悟:“谢家出事了!”
与此同时,皇家女学中也上演着相似的一幕。
地乙班的小孩姐们得知消息后,也放弃对昨日的劲爆瓜的追问,拉着小娃快速混入围观的吃瓜群众中,脸色微白地怔怔凝望着各级的小姐姐们哭喊着被官兵强行带走。
连向来和颜悦色的安平郡主,此刻也罕见地露出了冷峻的神情,一言不发地看着女学子被拉走。
金星蔓捂着嘴,喃喃自语:“这是出了何事,竟要到女学来抓人!”
“应当是犯了祸及全族的大罪。”施婉婉抿着嘴,接口说出自己的猜测。
随即,她脸上便浮现忧色,垂眸瞧向一旁的小娃,询问道:“郡主妹妹,如意已两日未见了,我阿姐说她全家在寿宴上突然离席,便未归来。你可知晓她出了何事?”
此刻,小以宁正专注地数着被带走的人数,揣测究竟有多少官员涉案,乍一听问话,便脱口而出道:“上官姐姐买通宫人,私会陆姐姐,被太子发现啦!”
“啊?”施婉婉顿时失了稳重,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
这动静瞬间引来周遭小姐姐不满,其他小孩姐顿感不妙,赶忙拉着她俩远离人群。
小以宁失去最佳吃瓜位,心中难免有些失落,她对施婉婉接着回复道:“施姐姐,上官姐姐没事,太子舅舅就罚她看别人行刑,没打她!”
施婉婉听到此言,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了,她抬眼望向方才的吃瓜位,已被其他人占据,不禁有些尴尬,道歉道:“抱歉,我方才太关心如意的安危,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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