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十三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苍兴怀当机立断道:“分两路走。”
左边的狄靖自然地朝东靠,他身后的马永杰有默契地跟着他去东边。
绳子掉了一个,麻晨阳只得尽全力去拉。
身后的苍兴怀突然道:“麻子,松手。”
麻晨阳立马将缰绳甩去一边,同时,苍兴怀将手上的绳子脱手。
没了牵扯后,麻晨阳掏出连弩朝后射去,这个距离对连弩来说刚刚好。
追击的北漠军死掉两个,他们继续不怕死的追。
同时,放出利箭,即使距离并不理想。
箭射在沙地上,马蹄很快踏了过去。
箭变成断箭,夜,无声拉长。
追击了大约一个时辰后,北漠军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虽然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但长时间的紧绷,也令其疲惫不堪。
“也先,还追吗?”
达来瞅向前方隐约可见的身影,心中纠结愈加。
追还是不追?
他们已耗费了一晚上的兵力,若此刻回去,岂不是空手而归?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一道流星自天边滑落,像璀璨落幕的余晖一样,转瞬即逝。
也就是这一突然的变故,让达来心中有了底气。
“追!”
北漠军短暂歇息后,又加速前进。
次仁见达来又恢复了精神,心中暗觉不妙,他请示道:“也先,这马上就天亮了,大可汗那边……”
他们本来商量好的今夜去进攻东三营,与大可汗在天亮时分左右夹击,收掉南北要塞之地。
闻言,达来一顿,接着转到眼眸,问道:“几时?”
次仁暼向夜空,“快寅时”
达来道:“你们追。”
“回营。”
次仁从战车上跳下,顺手躲过一个小卒的战马,朝前疾驰而去。
没了马的小卒只好跟着达来回营。
听到身后的声音渐小,苍兴怀放下心来,“少将军……”
南宫流云浑身发颤,大有落下马的趋势。
“少将军!”苍兴怀朝前道:“找找附近有没有人家,少将军撑不住了。”
班泽峰立马朝四周散去眼神,巧的是,在山坡下方,有一独户。
“有人!”
他大喜一声,急忙驾马跑近。
“吁~”
“有人吗?有人吗?”他兴奋地连连拍门。
正熟睡的老婆婆听到拍门的声音,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谁啊?”
她掌着灯出屋,还未看清时,班泽峰就到她眼前,“老婆婆,能借宿一宿吗?”
“啊?”老婆婆老眼昏花,什么也看不清,“你是……”
“老婆婆!”班泽峰凑近喊道:“我有个朋友受伤了,能不能借宿一下?他病的很严重,要不行了。”
“伤了?那,那快进来……”老婆婆护着油灯将他让进屋。
“谢谢。”
班泽峰急忙跑了回去。
将南宫流云搁在床上后,班泽峰拉过苍兴怀的手,“队长,她耳朵不好。咱们自己找东西吧。”
苍兴怀暗瞥一眼坐在桌前的老婆婆,那滚烫的烛火就在她旁边燃烧着,她像感受不到刺眼似的光线,一动不动。
“嗯,去找两床被子来,少将军冷。”
后半夜,南宫流云又开始了呓语。
“怎么办队长?”麻晨阳急的转圈圈。“少将军不好?会变成傻子吧?”
“怎么了?”听到说话音,耳尖的老婆婆挪了进来。
苍兴怀见老婆婆进来,顿时一惊,又恢复正色,道:“没事,吵醒婆婆了吗?”
“没有。”老婆婆走近床边,伸手摸向南宫流云,“这孩子说什么蛇呢?”
忽然脸色震惊起来:“是被蛇咬了吗?哎哟,这可不得了。”
瞧她起身准备出屋,苍兴怀问道:“老婆婆,你能救吗?”
老婆婆摸向四周,由于慌乱不小心跌倒下去,麻晨阳急忙搀扶起来她,“没事吧婆婆?”
老婆婆摸向他,“没事,没事,老婆子屋子里有药,能治毒。”
“真的吗?”苍兴怀高兴一瞬又冷下脸来,“没用的,他,他中的不是普通的毒……”
“是什么?”老婆婆将浑浊的双眼转向他,“是什么毒?很严重吗?”
“嗯。”身旁的麻晨阳扶着老婆婆朝外去,“婆婆,我知道你是好心,但……算了,我先扶您回屋休息。”
老婆婆还要往后瞅,却不得不朝前去。
她走后,苍兴怀坐到床头边叹气。
“少将军,你可一定要没事呀。”
屋外头偷听的次仁听到,默默握紧了拳头,他得去问问达来。
由于迈的急,脚下不小心踢倒一个瓦罐,瓦罐陈年破旧,只稍一碰就碎了。
听到爆裂声,苍兴怀立马抬头,警觉道:“谁?”
他慌忙起身到窗户前查看,次仁立刻退避到屋子后面,借力翻出篱笆墙。
没发现人影,苍兴怀多心的瞅向床榻,见少将军安然无恙,放下心来。
“队长。”麻晨阳一进屋就合上了门,“那些马可能会暴露我们,我去把它们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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