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哪里这般简单啊,背后的水可深了。要不是那位与圣上的关系,可是没那么容易解决呢。”
“可那位不是在雪夜里跪了一夜呢,那雪可是将那位堆成了一个雪人。”
“还不是因为那位自己……”
顾昭听了一语也没做多想。
转身回了府,他本无意听他人言语,不巧听到了这莫名的几句。
他沉默着,没回府里,去了与安山。
夜色开始将山峦笼罩,只有两盏长明灯带着暗暗的光线在孤寂的荒山亮着,远远的看去,还有几分的吓人。
寒风吹起顾昭的几缕额发,新坟建得朴素,与皇室的规格截然不同,更像是世家子弟入葬的规格。
顾昭走近才看见墓碑上写着的也是温言自己的名字。
跟他没有一点的关系。
他有几分奇怪。
按道理来说,就算温言不葬在皇陵,也应该是写着晋陵王妃的称号。
而现在,这一切却明显的摆在他的面前。
那么,这个人嫁给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连个死后的名号都不要。
他默认于父皇喜爱温言这一切应当也是按着温言的要求来的。
正是如此他才更加疑惑。
总是在自己以为自己有那么一刻看清了温言,却又发现温言的所思所行者实的令人难猜。
寒风瑟瑟,顾昭蹲坐在坟前,点燃了暗黄色的纸钱,明明灭灭的火光映着他俊秀的脸,眼神中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悲戚迷茫。
他临行之前温言对他露出的那个毫无芥蒂的天真笑容,不断的回响在他的脑海里。
让他无法思索其他。
至于为什么会娶温言?
可能不仅仅是因为责任吧。
他那个时候只想到第一次在宴会上遇见温言时,温言对他露出的那个笑容,是干净是纯粹。
于是他便娶了温言,谈不上爱,顶多有几分喜欢。
他想着,反正自己也没有什么要相许一生的人,让温言做自己的妻子,两人相伴一生也是不错的。
他倒是不觉得温言像是所有人传闻里行事极端的人。
相反是个冷漠沉静的人,他事物繁多,两人没有好好的相处过,温言也从来也没有说过什么。
在他这里,温言是个极好的人。
他也曾派人去为温言名声澄清过,可是众口铄金,温言的名声就一直没有好过。
他也是十分的烦忧。
却没料,他还没有想到最为简便的方法,温言却落得个命比纸薄早早离世的下场。
顾昭当晚做了一个梦,一个沉长的梦境,漫无止境。如同人生年华郁郁青青一般,望不见尽头。
“温小公子可算是找到着落了,不过为何选了这昭渊帝?这举国上下可是好奇的紧呢。”
整个十里长街都是一片喜庆的红色,随行的奴仆数以千计,良车俊马,奇珍异宝数不胜数,可见出嫁之人的重要性。
无数百姓纷纷站在街道两旁等待迎接温小公子出嫁。
红色的纱帘被一只白净的手轻轻掀开,展现出那双明媚的双眸。
眼中含着清清浅浅的笑意,格外的吸引人,明明不施粉黛却将身边的所有侍女都比下去。
他头上戴着金叶紫玉冠,身上是一袭大红色的嫁衣,龙凤呈祥,无比尊贵。
这就是名满天下的温小公子——温言。
“他比别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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