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月底夜空不见月亮,夜晚可见度极低,一片漆黑。
苏尘本想操控无人机,飞往朔方内探查一番,由于拍摄视线受阻只能作罢。
相隔三里地,营地内依稀可见朔方城墙布满火把和火盆。
墙上守城士兵同样有看到,远征军营地太阳能路灯照射光芒。
只是看的不太明显,更不清楚是何物所发光芒。
苏尘、李恪、薛仁贵三人一顶帐篷,张龙赵虎四人与炮兵连士兵分成若干帐篷,相隔二十几米将苏尘围在中心位置。
“傍晚的时候,我看到朔方城墙上有六个大木架,那是干啥用的?”
八点还不到,苏尘三人在营地瞎溜达。
“抛石车!”李恪回答简练,没有一个多余字。
“哦~!”苏尘点了点头,稍加思索再次问道:“那玩意能抛多远?”
李恪不假思索,细心回答苏尘问话,“抛石车有轻重之分,重型十梢抛石车合两百人之力拉索,六十斤石弹可抛出一里之外约……五百二十米!”
稍加停顿,李恪对朔方城墙上的抛石机做出推算。
“显然,朔方城墙不具备布置重型抛石机!粗略估计当为三梢抛石车,射程两百米范围之内!”
苏尘闻言立即警觉起来,看向李恪郑重怼了一句:
“那玩意具备危险性,不要瞎估计!”
“明天先休息一天,两天后我们先把它搞掉。万一开打攻城时,敌人给我们来一发会砸死人的!”
李恪木然看向苏尘,以前从没发现苏尘如此胆小怕死。
“请侯爷吩咐!”薛仁贵与李恪反应截然不同,但凡苏尘有需要,薛仁贵会第一个站出来执行。
李恪跟着拱手一礼,稍稍低着头等待苏尘下令。
不过,李恪、薛仁贵二人心中已有想法,如何毁掉朔方城墙之上的六架抛石车。
朔方地盘不大,人口也少。
但城墙却是高大的很,目测高四丈以上,城墙顶部过道宽几许目前不得而知。
城门处外墙并非用青砖砌筑,而是以不规则石块堆砌而成,长度连绵不下两里地。
苏尘思索片刻后问道,“你们说……抛石车是不是要提前将石头搬上城墙?”
“自然如此!”李恪面带些许笑意点头回道。
“嘿嘿~!”苏尘看到李恪脸上表情,便知他们已有作战计划,“你俩是不是也想到用火箭弹,摧毁城墙上的抛石车?”
“嗯,神武大将军射程虽远。但铜球很难瞄准抛石车,因此对其伤害不大!”
李恪的想法与苏尘一致,“没错,明天我先用无人机打探一下。然后我们各带十名火箭军,进到城墙百米之内齐射!”
抛石车虽然射程远,但投射的方向和目标,短时间之内难以做出调整。
仅仅几个人行动,要躲开抛出的石弹并非难事。
“我和仁贵带二十人前去便好,你负责高空侦查即可!”李恪望向苏尘随口提议道。
“呵呵~!”哐哐两声,苏尘拍着胸前铠甲,摆出阵式向李恪勾了手指,“看不起我是不?让你一只手,来单挑!”
“侯爷,李恪言之不差!”薛仁贵抱拳一礼,“我二人足以摧毁敌人重器,无需侯爷犯险!”
苏尘闻言盯着薛仁贵打量几眼,摸着下巴仔细思量。
“仁贵,改天我们比划比划如何?”苏尘心里没有底气,对薛仁贵说出单挑的话语。
这猛子哥,不但饭量大,一身本领常人更是难以撼动。
“我看今晚月色正好,不如两位在此比试一番如何?”
李恪当即举双手赞成苏尘与薛仁贵比武,他自己奈何不得苏尘。
但薛仁贵定能碾压苏尘,李恪心中如是想到,同时不停向薛仁贵使眼色。
“改天吧,好几天没洗澡,发挥不出实力!”薛仁贵刚要开口时,苏尘摆了摆手走向帐篷。
没错,苏尘已经六天五夜没洗澡,加上今晚则六天六夜。
好在越靠近北方气温越低,几天没洗澡,目前身上没有难闻气味和不适感。
……
一夜相安无事,没有上演夜袭偷营之戏码。
自远征军抵达朔方城外,三里之外的朔方城门便处紧闭状态,无任何人进出城门。
苏尘等人一彻夜睡得安稳。
但梁师都昨晚辗转难眠,几度从睡梦中惊醒。
这不,今日一大早梁师都率领亲信,亲自登上城墙阙楼查看敌情。
没有望远镜,即使站得再高也看不清三里之外,远征军的具体情况。
“诸位,唐军营地只见旗杆不见旗帜飘荡,是何道理?”梁师都指向远处远征军扎寨之所在,问向身边随从。
“粮草军资摆在阵前,又做何解?”
梁师都将灯车上的灯杆误看成旗帜,至于灯车中间的神武大将军,只当作粮草辎重。
几息之内无人作答。
“哼!”原本心情极度烦闷的梁师都,见众人如同哑巴一样默不吭声,心中怒气更是直直上冲。
片刻过后,梁师都移动脚步,视察城防御敌装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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