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梁宽早就想过了,无非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罢。
“ 对方是想要杀人灭口。”
“只要俞可钦一死,一切都变得死无对证。”
“只是卑职有一事不明,对方为何不直接杀死俞可钦,而是 让他死不去活不来。”
顾浔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银针,在手上不停把玩着,笑道:
“若是他非正常死亡,不就恰恰印证此事有蹊跷了。”
“若只是普通风寒病重而亡,便可瞒天过海。”
“毕竟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让不少人都感染了风寒,也说得过去。”
一场秋雨过后,整个长安的医馆都变得 拥挤不堪。
夏转秋凉,最是容易感染风寒,尤其是头场秋雨,最是毒。
“王爷,那俞可钦得的确实是风寒吗?”
顾浔点点头,确实是风寒无疑,只是有人动了手脚,故而才会高烧不退。
若是这般持续烧上三五天,即使人不死,脑子也会烧成浆糊,成为一个一问三不知的傻子。
“风寒无疑,只不过有人添了一把火,使其成为不治风寒了。”
梁宽脑子一转,当即道:
“王爷,要不直接送宫里,让御医会诊,说不定还能救回来。”
顾浔 手指一弹,银针飞出马车,精准无误的扎在俞可钦穴位之上。
“放心,离开了转运使府,他便死不了。”
“王爷的意思是俞夫人有猫腻?”
顾浔没有回答,只是说道:
“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俞可钦心窝左下处有一个毫毛针眼。”
“用内力一吸,便可取出里面的龙须针。”
闻言,梁宽立刻来到俞可钦的马车上。
此刻俞可钦眉心处扎着一根银针,赫然是顾浔方才弹出的那根。
梁宽摸到俞可钦的身体,发现高热已经降下来了许多。
显然是其额头那根银针的功劳。
他心中再一次震撼,没有想到王爷还精通医术。
他按照顾浔所说,果然在俞可钦心窝坐下脚发现了一个难以察觉的红点。
若不是故意找,几乎是看不见的。
他运转灵力 用力一吸,一根细若毫毛的龙须针被吸了出来。
龙须针离开身体,便迅速蜷缩在一起,形成一粒丁点大的银丸。
龙须针离体,俞可钦原本微不可察的心跳慢慢随着节拍律动起来。
苍白的脸上血色也慢慢随着恢复。
“王爷你真是神人,果然有一根龙须针。”
顾浔接过龙须针,这玩意可是珍贵的很,一根小小的针便价值连城。
关键是有价无市,即使你有钱也未必能买到。
“可惜成色差了些。”
相比他九阳针中的那根龙须针,成色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儿。
九阳针毕竟是天下医者眼中的神器,确实非一般可比。
“王爷,龙须针这东西及其稀罕,查一查说不得能顺藤摸瓜。”
顾浔摇摇头,放眼整个长安城,有龙须针的也就只有御医。
想要找到龙须针的主人并不难,只是没有这个必要。
等到俞可钦一醒,许多问题便就迎刃而解了。
五十万两银子的去向,他心里门清。
做这些无非是走一个过场,做做样子罢了。
一个半死之人被丢进了天牢,京城 各种流言又开始四起。
大致意思 都相同,就是顾浔为了尽快结案,像疯狗一样,逮着谁都抓,只为找顶罪之人。
朝堂之上,众多官员也集体参顾浔,要求顾浔拿出证据,拿不出就必须放了三人。
按照朝廷律例,没有证据,是不可随意逮捕官员。
甚至吏部尚书迫于压力,直接去找主管京都大狱的司寇曾本柯要人。
曾本柯本就是顾浔的人,自然是不会放人,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广大人,并非本官不愿放人。”
“你是知道秦王脾气的,若是我擅自放了他逮捕进来的人,他真的会砍了我。”
吏部尚书广元泽黑着脸,户部、库藏司、转运司想要捞人,却又不想得罪顾浔,便向他施压。
他是吏部尚书没错,主管官员也没错,可人又不是他抓来的。
来是注定要不到人的,不来又说不过去,便只能硬着头皮走一趟,至少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实在不行,大人可去陛下那里请一道圣旨,否则本官真不想得罪秦王。”
曾本柯还不忘给广元泽出馊主意。
闻言,广元泽的脸更黑了,陛下出了名的袒护四皇子,求这道圣旨谈何容易。
何况顾浔虽然没有逮捕令,可终究是赈灾银一案主事,有先斩后奏之权。
最气人的还是,顾浔将几人丢进京都大狱之后,便不闻不问,已经三天了。
按照常理来说,即使不放人,该审则审,审后放人。
换做是其他人这般做,恐怕上门要人的人连门槛都踏烂了。
顾浔恶名在外,谁都知道秦王府是恶魔窟,谁敢登门要人,指定吃的骨头都不是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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