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我今晚可得敞开肚皮吃。”
农雪剑边说边转身解松了一皮带,那副贪吃样将袁大姐都给臊红了脸。
“咳咳。”农雪芝清了清嗓子,没好气瞪他。
“你就不能注意着点儿,还有人在这儿呢,一点儿也不讲究。”
农雪剑龇着两排整齐的大白牙,笑的那叫一个随性灿烂,“袁大姐就跟我大姨似的,都是自己人,袁大姐将我当成自己的孩子就成,别客气。”
农雪芝扶额。
这是客气吗?换别人早就举报你耍流氓了。
也就袁大姐人好不计较。
袁大姐胡乱夹了些菜放碗里,支支吾吾道,“那个……我去看看柠柠和薄荷,你们吃。”
“诶,袁大姐,你先吃完饭啊,看孩子不着急。”
农雪剑越说,袁大姐反而走得越快。
以至于这个迟钝的大直男还小声嘟囔,“看看这保姆请的多值啊,一个人当两个用,吃个饭还不忘帮忙看孩子。”
“妹儿啊,回头你可得给袁大姐涨点工资。”
农雪剑嘴里的饭还没咽呢,也不妨碍他继续叨叨。
“你啊,赶紧吃,我的事儿心里有数,不需要你瞎操心。”
往农雪剑碗里夹了两块鸡腿肉,农雪芝则低头扒拉碗里的白米饭,偶尔也就吃两筷蘑菇片,一副食欲不佳的模样。
“你还在为沈霆川的事担忧?”
原本农雪剑是刻意不在农雪芝的面前提的,就怕她胡思乱想。
可看到农雪芝现在这副食欲不振的样子,而且她还没出月子呢。
“二哥,你说……”
农雪芝咬着唇,巴巴的看了他一眼,话都到嘴边了。
可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将疑问给咽了回去。
“芝芝啊。”
农雪剑蓦地放下了碗筷,眼眸中的笑意褪去,剩下的只有严肃,“你应该对沈霆川有信心,五年前组织既然已经还了他清白,那就说明他是英雄。”
而不是叛徒。
“哥,那……能不能让我去见他一面。”
虽然这个要求有些难,可见不到人,农雪芝这颗心就没办法安定下来。
农雪剑叹了口气,不忍让她失望,“我明天再试试吧。”
既然沈霆川是去接受调查,那么调查了这么久,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
现在的问题在于白毅山身上。
纪委审讯室。
经过一天一夜的调查审问,沈霆川的所有陈述都一一被记录在案。
包括郑旗在内的纪委小组审查人员纷纷看过了记录,再看向沈霆川的目光瞬间变得无比冷锐。
“你能确保这次调查所陈述的所有内容都属实吗?”
郑旗捏着那份报告,目光冰冷的盯着对方的眼睛,再次质问,“你可知道,一经查实,这对白军长的影响多大,这份责任你负担得起吗?”
沈霆川冷眼扫了过去,沉声道,“我说过的话,自然能够负责。”
知道他们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沈霆川直言道,“你们可以把白军长的警卫员传过来问话。”
“当然,也可以让白军长与我对峙。”
沈霆川看向郑旗等人,深邃的眸色里都是冷静到可怕的戾气,“当年损失了多少名战士相信不用我多说你们也清楚,五年的时间已经够久了,真相一日不明,他们就一日不得安息,我沈霆川所言所为无愧于心,就是不知道白军长能不能对得起身上的那叫军装,还记不记得军人应该具备的使命和素养。”
……
另一间审讯室中的白毅山,正面对面与亲儿子安泽俩俩对峙。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栽,还是栽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上。”
被纪委扣押将近快半个月了,原本神采奕奕的白大军长此刻不仅憔悴而狼狈。
就连两鬓也生出了不少的白发。
接连遭受到妻子跟儿子的双重背叛,任是再强大的男人也不免心灰意冷。
可白毅山不理解,他用力的拍打着桌面,怒声质问道,“为什么!你可是我的儿子,就算当年你母亲的死,你恨我,怨我,可我也为之付出了父子离心的代价!”
他都知道错了,也愿意去弥补。
哪怕安泽要置周静语于死地,白毅山也没有阻拦过他。
偏偏安泽报复心太重,要的不仅仅是周静语死,他也想要自己的命。
这让白毅山如何不痛心!
安泽冰冷而平静的目光看过去,“父亲,要不是因为周浩死了,你会想起自己还有我这么个儿子吗?”
白毅山语塞。
“你不会,在我没有回来之前,周浩才是你精心培养的接班人,这件事众所周知,这一点你想否认也是徒劳,那么你摸摸良心问自己,我这个亲儿子对你来说到底有几分真感情。”
安泽盯着那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冷笑了起来,“其实我也要感谢你,要不是因为你如此的自私凉薄,也不会生出我这么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你也别跟我说什么后悔和补偿,人死不能复生,早在你跟周静语苟且害死我母亲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不再是父子了,你是有权利追求自己的爱情和幸福,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踩着我母亲的尸骨捧周静语那个女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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