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故作正经地咳嗽两声,那副做派像头老山羊,“是啊,大力说的对,你别跟在后面掺和了,小孩子家打打闹闹的再正常不过,以后这种蝇头小事就不要喊人去找我了,村里的事情多,你又不是不知道!”
说话的年轻人姓武,名叫大力,是村里还算长进的后生,平日里跟在李村长后面处理村里的大小事,也好日后成为村长的接班人。
不过村长这个位子是个香饽饽,李老头身子硬朗的很,是无论如何都舍不得退下来的,估计要等彻底嗝屁咽气了,这些后生才能熬出头。
“当家的,你没良心啊,老天不开眼啊,我的命好苦啊!”
小张氏见李老头不愿在这儿给自己出头,撒泼坐在地上,双腿乱踢,双手乱舞,大声哭号起来。
李老头眉头一皱,音色抬高,“你像个什么话!丢人丢到祖宗坟头了,还不赶紧给我回去!奎儿,带你娘回家!”
小张氏被李老头这一吼震住了,偷偷瞥了眼老头子,噤了声。
“娘,你就听爹一句,我们回家吧。”李左奎也不敢公然违背老子的意思,小声劝道。
儿子这一开口小张氏也算是找了台阶下,从地上站起来还不忘低声抽泣,早已没了刚才的气焰,垂头丧气地摸着眼泪,在儿子的搀扶下走出了孙家。
刚才母子二人一闹,李老头的面子更加挂不住了,孙妙儿觉得气氛有一丝凝到冰点,笑道,“李村长还真是明察秋毫,刚正不阿啊,咱们抚水村的百姓一定会因为有这样的好村长而自豪的!”
这好话说得一连串的,听得李老头也从刚才的丢脸劲儿里缓过来,正色道,“孙家丫头,我李某人在村长的位子上坐了这么多年,把抚水村打理的紧紧有条,这些年抚水村可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不过这些都我分内的事情,不足一提。”
李老头吹嘘起自己来可谓是老母猪带凶照——一套又一套,半点不带含蓄。
“是是是,村长说得对,今天的事,还是谢谢村长给我们家小满讨了个公道。”孙妙儿连声点头。
李老头又吩咐道,“孙家丫头,这些都是孩子间的小打小闹,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以后你们能讲通的事情就互相沟通沟通,大可不必彼此都闹得这么难看。”
归根结底,小张氏和李左奎也是自己的妻儿,李老头再好面子,最后也是要给他们打个圆场的。
“对对,村长客气,下次他们小孩打闹,妙儿一定会好好处理的。”
送了了李村长一伙人,靳氏的脸色铁青,分明是小张氏让自己去喊村长过来,感情合着又是把自己当枪使了,也是到这会儿,她才注意到孙小满脸上的累累伤痕。
“小兔崽子,你跟你说过多遍了,不要给老娘招惹是非,你怎么就跟个聋子似的听不进去呢?果然和你爹一样,没个省心的。”
放在之前小满还愿意解释,可这几次娘的态度实在让他寒心,早已没有了解释的必要,换来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孙妙儿知道,自己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作,这种情绪只有等小满自行消解了才好。
“小兔崽子,你不光聋了,现在还哑巴了不成?”靳氏心里憋着股子气没法撒,只能发泄在小满身上,“你自己家是什么情况,你也不睁开眼看看,那李左奎可是村长家的少爷,你爹欠了一屁股外债如今跟个死人似的不着家,万一人家李村长跟咱家动了真的,赶明儿就把老娘和你赶出抚水村,老娘丑话说在前头,是不可能带着你个拖油瓶的,到时候你天天睡破庙吧!”
“放心吧,婶子,要真有那一天,用不着你,就算我自己没地方落脚,也不会委屈了小满。”孙妙儿知道小满是天生乐观,不然怎么可能受得住这一切,但是这都是逼出来的,正因为深深的了解这些,孙妙儿才更加心疼这个弟弟。
是夜,在蜡烛的映衬下,小满的伤愈发招人心疼,孙妙儿看不下去,想着上次从货郎那里购置了两盏纸糊的灯笼,打算偷着黑去找些蒲公英来,蒲公英这种野草,晒干了以后能消肿解毒,她从前经常买蒲公英解毒片降火,才知道原来是这样用的。
多备了一根蜡烛,以防遇到像上次一样的窘境,孙妙儿见家里人都已睡下,又踏上了夜路。
夏日的夜,并不两双,草地里不时地传来蝉鸣声,甚是吵闹,孙妙儿走了几步路,便微微出汗,幸亏蒲公英这草到处都是,不比车前草,自己找了大半天,还都是别人种的,她从路边随便摘点,总不会还有人管吧。
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摘了一小布袋子,孙妙儿便打算往家赶了。
路边的苞米已经长得比人还高,最旺盛的一茬也快成熟,孙妙儿快步走着,今夜的月光也亮,照得前面的路一清二楚。
“你轻点儿!”
苞米地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娇呼声,惊得孙妙儿脚下一愣,这……
难道是有人在这苞米地里做什么?
孙妙儿忍住自己八卦的内心,只想赶路,撞见别人做这档子事可不好。
谁知那声音不但没有减弱,反倒更大了些,“大力,你弄疼我了!”
大力?孙妙儿一下把这个声音和白天的人重合起来,这声音的主人,不就是白日里来找茬的小张氏吗?她心下狐疑,匆匆吹灭了灯笼,躬身钻进了苞米地,因为她身形单薄,从那些苞米的缝隙中穿梭过去,也没发出多大的动静,苞米地里的两人丝毫没有察觉。
借着月光望去,孙妙儿瞧见光下头,一个女人下衣褪去,男人裸着精壮的上半身,画面之香艳,是孙妙儿凭空无法想象出来的。
待光照到女人的脸上,果不其然,是小张氏。
孙妙儿心想,难怪在找了个老头子,原是夜夜在外头偷汉子呢!
“你确定那老东西睡了?”
男子是白日里跟在李村长后头断事的那个,孙妙儿当时还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小张氏双颊泛红,绯色一片,和白天简直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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