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在此时恢复理智,他伸出手:“兴珠。”
陈兴珠还没伸出手,陈母迅速上前将他搀起来。
两人站定,外边突然起了一阵狂风,此时还是晌午,天色却暗了下来。
陈府上下感到莫名的一阵心悸。
一道道阴魂出现在四面八方。
众人惊吓又震惊,立在原地不敢动。
陈父盯着为首的女郎,瞳孔缩了又缩,不可思议道:“你是苏尘歌,你还活着?”
苏尘歌笑出声,笑声传荡,令人毛骨悚然。
“陈东之,你还记得我。”苏尘歌冷笑,“当初你与我退亲,在我落难之时非但不帮忙,还落井下石,说我失了贞洁,不配活在人世间。
更以我曾经是你的未婚妻,你感到耻辱为由,联合世家将我逼死。
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了!我终于再见到你!”
苏尘歌似泣似诉,听得众人心底发毛,还有震惊。
林清禾跟红莲在屋檐顶上嗑瓜子,听到这儿同时停下。
还有瓜吃!
陈父面色惊恐,他往后退了几步,喉咙发紧,憋出一句:“尘歌,这几十年来,我一直忘不了你,对你心生愧疚。
当初是我年轻,将面子看的比天还大,对不住。
你看呐,我后面娶的妻子长得像你,我一直把她当成你。”
陈父指着陈母道。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全落在陈母身上。
哦吼!
林清禾瞬间感觉手中的瓜子不香了。
还是老男人会,白月光替身都弄出来了,有这张嘴,他还有什么干不成的。
陈母如遭雷劈,愤怒战胜了心底看见鬼魂的恐惧,眼泪夺眶而出,抬起手用力扇向陈父。
“陈东之,你好不要脸!”她喝道。
陈父躲闪,一边还向苏尘歌表忠心:“言歌,我是爱你的。”
苏尘歌哈哈大笑。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别装了,你这套骗骗人还成,在鬼面前演戏,没必要。”苏尘歌朝陈父飘去,锐利的指甲冲他瞳孔挖去。
陈父急了,东躲西藏,往上看时看到了屋顶上的林清禾。
“道长!府中有鬼啊,你快下来将她们收服。”陈父大声道。
众人这才发现林清禾,都有些希冀的看向她。
有道士在,太好了,有救了。
可林清禾站着不动,闻言还盘腿坐在屋檐上,面无表情,看不出她的心绪。
陈父心底咯噔声,腾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陈康年看到林清禾跟红莲心底就来气,族人都聚集在正厅院中,他眼眸微转,想展现他的男子威风。
当即站出来喝道:“既然你是道士,还傻坐着作甚?还不下来降诸鬼!还是说,你就是个江湖骗子!”
红莲翻白眼。
林清禾乐了:“陈少爷今日可是没有吃药?”
吃什么药?陈康年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身旁的小厮小声提醒道:“少爷,她是说你发病了。”
陈康年的脸色瞬间黑了,狠狠咬住后槽牙,气的反手给了小厮一巴掌:“闭嘴!”
“陈少爷怀疑我的本事,那我让你瞧瞧,什么叫纵鬼术。”林清禾的笑眸一收,眼神发冷,“众鬼听令,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体验一把,什么叫众鬼嬉戏。”
陈康年哈哈大笑:“装神弄鬼!”
话音落下,憋了许久的女鬼魂们朝陈康年涌去,她们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恶臭男人了!
陈康年浑身僵住,定在原地动弹不了,他眼睁睁看着鬼魂缠着他,疼痛感席卷全身,骨子里的痒意一阵接着一阵。
他使劲挠肉,都快把皮肉扒了也不停下来。
陈族长害怕了,他赶紧朝林清禾跪下:“道长饶了我儿吧。”
陈康年磕磕绊绊道:“爹!别求她!”
啪嗒!
他整个人被掀翻在地,女魂魄们犹如千斤顶压在他身上。
陈康年大口喘着粗气,五官都皱成一块儿,难受的要命。
一个女魂魄去揪他的胡子,疼的他痛呼,在地上打滚,哭爹喊娘。
“饶了我吧,我错了。”
陈康年冲着林清禾的方向大喊。
林清禾道:“回!”
众鬼瞬间起身。
陈康年经过一番折磨,老实下来,蹲在角落不敢吭声。
陈族长心底松了口气,看向还被苏尘歌缠着的陈父,一阵头疼。
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陈父出事,陈府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小姐,当初你失了贞洁,还当了军妓,世上任何人都容不了你。
会这么对你,你也得反思你自己做了什么事。”陈族长语重心长道。
苏尘歌锐利的眼眸扫向她,几个鬼魂迅速飘到他面前,虎视眈眈,满脸愤怒的盯着他。
陈族长还想说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间,紧张的吞口水。
苏尘歌讥讽道:“要是没有我们这群女子军在蛮夷军中忍辱负重,送回情报,你们还能过上好日子?早就在二十年前亡。
喝了奶就搬起石头骂娘,陈族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脸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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