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村的人一个字,那就是“犟”,觉得自己的桃子第一年熟,质量肯定比别的村好,不可能让一步。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邢凯还是不死心的问道。
“没有了。”
邢凯十分失望地挂断了电话。
周围人看过来,他摇了摇头。
“他不愿回来?”
邢凯再次摇头,“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其他人对张姗这种“白眼狼”行为十分不满,平头村好歹是她的老家,老家遇到困难,竟然不伸出援手,真是太冷血了。
邢凯没有解释,随便乡亲们怎么误解张姗,他心里也不高兴,张姗不回来,村里那么多桃子该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以两三块的价格,卖给罐头厂,让罐头厂占这个便宜了吗?
他们辛辛苦苦种了那么多年,投入那么多,竟然便宜外人,不仅是邢凯,其他人也不服气。
“怎么办?”
“乡亲们,大家一定要团结一致,我已经打探到了,县里的罐头厂,基本将附近的桃子都收购一空了,再过一点时间,他们就没有桃子做罐头了,到时候还是求着我们,将桃子卖给他们。”
其他人眼神亮了亮,顿时信心满满。
张姗最近的确很忙,所以“朋友”将邢凯带到小黑屋调查的事,她都不知道。
原主捐的钱,没有五百万也有三百万了,这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于是,邢凯被立案侦查,平头村的人也得到了消息,对邢凯贪污之事,破口大骂,有的人还拿着臭鸡蛋丢邢家的大门。
邢凯的老婆儿子都不敢出门了。
杨桃嫉恶如仇,虽对邢凯贪污之事颇有微词,但对邢凯的老婆孩子还是十分友好的。
毕竟,她刚来时,是邢凯带着她跟村民们熟悉。
邢家对她是有恩的。
“大家都冷静一点,邢伯伯这些年为了大忙前忙后的,大家不能因为一点小事 就否定他的付出,这对他不公平。”
“现在,你们谁有张姗的电话,打去跟她说,让她跟那些人解释,说那笔钱不是捐款,而是借款,邢伯伯就能出来了。”
这里有不少人接受过邢凯的恩惠,但也只是少部分人,大多数都村民的利益都被邢凯损害过。
但他们人微言轻,又不敢豁出去,将邢凯拉下马,只能默默忍受。
嘟嘟嘟——
“没接通!”
“她该不会是故意的吧?故意让邢伯伯被那些人抓走,不仅冷血,还很无情,这种人不配为人。”
不少人也纷纷骂张姗。
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原主拿出几百万给他们修路的事,他们只记得给他们点小恩小惠的邢凯,而不是为他们修建通往外界,起到沟通桥梁作用的公路。
邢凯也是一口咬定,那几百万是借款,而不是捐款,一直到张姗回国,这笔钱还在调查。
邢凯的老婆孩子纷纷打电话求情,但也有不少专门打电话来骂她的。
张姗只觉得心累。
只是想修一条路而已,有这么难吗?
既然大家都不需要公路,那就算了。
张姗最后还是迫于无奈点头了。
为了证明这笔钱是借款,邢凯一家将能卖的都卖了,凑够了钱,打给张姗。
“我这笔钱原本也是想为家乡做点贡献,但现在来看,这笔钱还是太少了,我再追加六百万,凑个整,全都捐给县里,支持国家发展。”
在邢凯欲言又止中,张姗直接拍板决定,县领导直接笑裂了嘴。
他们县穷,一分钱掰两半花,基础设施不完备,张姗这笔钱,完全就是雪中送炭,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张姗,你什么意思?你怎么能……”
张姗直接打断道:“邢伯,我还没说你呢,我给你钱,让你修路?你竟然中饱私囊,你真是太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了。”
邢凯有些羞愧,但也只是一点点。
但有些人就看不下去了。
“张姗,邢伯好歹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你真是太没有礼貌了,你爸妈是这么教你的?”
张姗脸色一沉,“你们没有资格提他们。”
“都别吵了,张姗,这事你也不能怪邢伯,是我们大家的主意,是我们不想修公路,现在这一条路我们走着挺好的,不用再修了。”
“是啊,既然公路不用修了,那钱……你就还给邢伯吧,他将自己的房子车子卖了才凑够的……”
“我已经看出来了,要不是看在同村的份上,我也不会改口,既然你们不想修路,我也不逼你们,至于那几百万,我已经捐给县里了。”
“什么?你怎么可以捐给县里,为什么不给我们?我们才是亲戚,才是同乡,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吃里扒外!”
村民们的话越说越难听。
“邢伯,我能做到我都做了,我自认为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以后你们自求多福吧。”
张姗无意跟他们纠缠,免得被愚昧传染上。
张姗的离去,在村里引起来轩然大波,特别是给县里捐款的事,所有人都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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