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见秦母脸色凝重,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疑惑地看向秦铮,无声询问。
出什么事儿了?
男人摇摇头,不知道。
“妈,你有事儿就直说。”秦铮问道。
“你先回你屋待着。”
秦母嫌弃地摆了摆手,还朝他剜了一眼。
秦铮:“???”
他招谁惹谁了?
等秦铮回了卧室,秦母才踟蹰着开口:“落落啊,妈得和你解释一下杨爱华妹妹的事儿。”
先前杨爱华提了一嘴,她就怕,儿媳妇儿听在耳朵里,记在心上,再和儿子生出嫌隙。
“杨爱华那个妹妹杨爱秀每年夏天都会到大院里小住。前年她来的时候,正好赶上了阿铮回家,两人就在大院里碰了面。”
“那姑娘说什么对阿铮一见钟情,不仅天天往咱们家跑,还打听了阿铮部队的地址,每周给他写信。”
啊?
苏落瞪大了眼睛。
这个年代的女子,还有这么大胆的?
“落落你放心,阿铮和杨爱秀清清白白,什么事儿都没有。”
说起这个杨爱秀,秦母还有些生气。
“那姑娘满眼都写着盘算,说句实话,我和你爸啊,压根就没看上她。”
这不,自打从杨爱华那儿听说了秦铮受了伤,杨爱秀立马就不见了踪影。
今年连大院都没敢来。
秦母叹了口气,语调有些低落:“妈就是怕你误会。”
“妈。”苏落笑着晃了晃她的胳膊,“您放心吧,我没放在心上。”
如果不是秦母特意提起来,她早就忘了。
房子的隔音不是很好。
秦铮在卧室里,将婆媳俩的细碎低语听得一清二楚。
听到苏落说“不在意”的时候,他心里,不知为何有一种异样的情愫。
说不清道不明。
好生奇怪。
——
另一边。
吴镇安健步如飞地回了家,在门口就喊了起来。
“老婆子!”
“老婆子!”
“哎哟,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吴奶奶张桂兰见他大步流星地进来,吓了一跳,连忙扔了手里的簸箕,跑过来搀扶。
“没事没事!”
吴镇安躲开她的手,还抬起腿,得瑟地拍了拍。
“我告诉你啊,我这个腿啊,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就像是回到了年轻时那会儿。”
“咋回事啊?你……你不是出去遛弯了吗?”
吴奶奶一脸迷茫。
怎么遛个弯,还能把腿遛好了?
“哈哈哈哈哈!”
吴爷爷笑得开怀,“老婆子,我告诉你,我找到了一位小神医!”
“神医?”
吴奶奶催着他快些说。
“老婆子,一辈子急脾气!”
吴爷爷哼哼了两声,满脸笑意:“就是秦铮那个小媳妇儿!”
他绘声绘色地讲了事情的经过。
“瞧见没,我这腿,现在就是去爬长城都没有问题!”
听说老伴儿的毛病能治好,吴奶奶喜极而泣。
站起来就要去秦家,“我得好好去谢谢苏落丫头。”
“欸,老婆子你先回来!”
吴爷爷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回来,摁坐在凳子上。
“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年轻时候一样。”
“我这不是激动么!”
“感谢的事儿,先不着急。”吴镇安说了自己的打算,“明天落丫头还要来给我针灸,咱们到时候包个大大的红包。”
“行!”
吴奶奶应承地十分痛快。
只要老头子的腿能好,钱不是问题。
反正他们两个都有退休金,也不用拖累儿女。
“眼下还有个事儿,就你去干合适。”吴镇安说道。
“啥事?”吴奶奶也好奇起来,催着他赶紧说。
“就是杨爱华和她婆婆的事儿。”
老爷子冷哼一声,面露不屑。
“这婆媳俩在咱们大院搞分裂,得好好教训教训!”
吴奶奶和吴爷爷是革命感情,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拍大腿,“这事儿交给我吧!”
“他们婆媳俩,就是欠教训!”
吴奶奶风风火火地出了门。
不到半天的功夫,杨爱华婆媳俩因为辱骂军人军属,破坏人民团结被公安同志带走教育的事儿就传遍了整个大院。
这里是机关大院,有不少杨爱华的同事。
用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他们单位去。
当然,这是后话。
——
秦家。
苏落没心情关注这些事情。
她陪着秦少禹待了一会儿,就一头钻进了系统里。
杨爱华今天提醒了她一件重要的事儿:
自己如今这张脸,实在是太粗糙了一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注定的缘分,原身的面容,和苏落本身的长相,足足有八九分相似。
五官小巧,精致灵动。
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如星,仿佛一眼就能将人吸进去。
不过,
因为原身以前常年在田里干农活,风吹日晒,又加上营养不良,所以就显得面黄肌瘦,皮肤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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