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北蛮阵前响起一阵暴躁的马嘶声,阿骨打踏雪乌骓前,就见一信使快步跳下马,扯着嗓子喊道:“报!大乾军阵后退百步,投石机射程无法勾及,而且大乾一股军队正在攻打投石车阵营!拓跋将军问大汗可否派人协助将投石机往前推进五十步?”
阿骨打浓眉瞬间拧成铁疙瘩,他沉吟片刻,喃喃自语道:"看来燕王这儿子果然有些门道,对我们所制投石车射程估算得如此精确!"
转头对旁边骑在战马上、虎背熊腰的将领道:"呼图,你带五千狼兵协助拓跋将军向前突进五十步,不得有误!"
呼图抱拳轰然应命,正要调转马头,阿骨打突然伸手喊住他低声说道:"注意,大乾可能在你路途中设下伏兵,切记,不可恋战!"
呼图重重点头,腰间狼牙棒随着战马嘶鸣晃动,溅起零星的铁锈。
望着如黑色洪流般远去的队伍,阿骨打摩挲着刀柄冷笑:"想诱我入瓮?且看看谁才是猎食的豺狼。"
他身后的北蛮战旗猎猎作响,旗杆顶端的狼头图腾在风沙中龇出森白獠牙。
不得不说阿骨打的确是老奸巨猾,吴天翊也的确在他们前往北蛮的投石车阵营埋下两千伏兵,来个围城打援的戏码!
不过阿骨打做梦也没想到,这些大乾伏兵不按常理出牌,而是在他们必经路上埋上他们小王爷特制的“土地雷”而且还给它起了个霸气的名字“地雷神!”
对于吴天翊来说,自己的士兵可金贵着嘞!能用钱砸的,就不要用人命去填,更何况他并不看好自己这些大乾将士的战力!
按以往数据说明大乾士兵与北蛮骑兵作战的战损比例是1:5甚至更高,所以呢?就没有所以!
当呼图带领五千精锐杀向他们的投石车阵营的时候,刚一路过一处相对狭窄的路口,就被前面的拒马阵给拦住了!
呼图冷笑一声,随即让士兵将那些拒马阵搬开,就在狼兵们弯腰搬运拒马的一刹那,漫天的箭矢射了过来!
"结盾阵 —— 冲过去!" 呼图声嘶力竭的吼声中,许多来不及躲闪的北蛮骑兵已被箭雨掀翻落马,哀嚎声混着马蹄踏碎骨肉的闷响。
只见一队高举盾牌的北蛮士兵如铁龟般推进,盾牌交叠间,竟生生用血肉之躯撞开拒马阵的尖刺。
呼图一看路障已经清除,便领兵准备快速通过路口!
没想到当他们刚踏过拒马阵时,却不知他们已然进入阎王殿!
这时就见十来个黑影从草丛中暴起,火折子的红光在他们脸上一闪而逝,紧接着便消失在树林深处。
还没等呼图他们反应过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撕裂长空!
数枚 "地雷神" 如同蛰伏的巨兽苏醒,剧烈的气浪将方圆十丈内的骑兵瞬间吞噬。
前排战马的肚腹被铁砂射成筛子,肠子拖在地上仍在抽搐!骑手的头盔像纸片般被撕碎,露出半边焦黑的颅骨!
残肢断臂裹挟着燃烧的马鞍直冲天际,又雨点般砸向后方人群,滚烫的碎石穿透盾牌,在士兵脖颈烫出焦黑的窟窿。
呼图的坐骑被气浪掀飞三丈,他在半空翻滚数圈后重重砸在鹿角砦上,肩头铠甲被刺穿,鲜血喷涌而出。
耳中尖锐的嗡鸣让他几乎失聪,眼前景象扭曲成地狱画卷:活着的骑兵被震碎内脏,跪在地上咳着黑血;战马后腿炸断,用前蹄在沙地上刨出带血的沟壑!
更远处,几个被气浪掀飞的士兵钉在树上,像破布般随风摇晃。
"不...... 不可能......" 呼图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场景,他攥着断裂的狼牙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浑然不觉。
他踉跄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早已失去知觉,这才惊觉自己整条右腿都被炸得血肉模糊,森森白骨在沙尘中泛着惨白。
呼图望着自己残缺的右腿,转头看向周边,他的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鲜血浸透了他身下的沙土,将原本金黄的砂砾染成诡异的暗红,他知道此地就将是自己这五千狼兵的葬身之地!
此时场面一片混乱,周围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中,幸存的北蛮骑兵们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地。
有人疯狂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有人抱着断裂的肢体喃喃自语,还有些人被气浪震得失明,正挥舞着兵器胡乱砍杀!
就在这时,埋伏在山坡上的大乾校尉陆丰也瞪大了眼睛,呼吸急促地望着眼前炼狱般的场景。
他从未想过,那不过巴掌大小的铁疙瘩,竟能爆发出如此毁天灭地的威力!
二十枚 "地雷神" 在峡谷中炸出的深坑还在冒着黑烟,飞溅的碎石甚至嵌入了百米外的岩壁。
他身边的士兵们同样被眼前的惨状惊得目瞪口呆,有人握着弓弩的手不停颤抖,箭矢 "啪嗒" 掉落在地。
甚至有些胆小的士兵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都害怕得弯腰呕吐起来……
"都愣着干什么!" 陆丰猛地回过神来,一脚踹在身旁呆立的士兵屁股上,"给老子放箭!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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