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凝注意到了他的表情，心中一动，问道：“二师兄，你知道些什么吗？”
陆斯辰动了动嘴唇，犹豫了一下，神色凝重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万年前圣器宗灭门之事？”
慕瑶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即又摇了摇。
圣器宗灭门他们当然听说过，但也仅仅只是听说过，当年之事知情之人死的死伤的伤，万年相安无事过去，除了各大势力高层，几乎没人知道当年真相。
陆斯辰原本也是不知道的，但自从莱莱当上代理宗主之后，逍遥宗内部盛行内卷之风，他除了炼器，基本上都在藏书阁待着，里面有关炼器的书他基本上都看到过。
其中一本就有提到过邪术傀儡，再加上从其他书中东拼西凑来的东西，他猜测当年圣器宗灭宗之事，和邪术傀儡有关。
从那以后修仙界就默认禁止修炼傀儡术，以至于连沾边的器修都受到了打压。
而他竟在狐族发现了邪术傀儡的痕迹。
陆斯辰将猜测一股脑说来后，众人表情从一开始的随意，到最后纷纷目瞪口呆，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慕瑶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器修没落不是因为圣器宗被灭宗，导致传承断绝吗？”
“怎么和邪术傀儡产生了关系？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风宴卿眉眼带上一丝怒意：“竟用活人性命做实验，这和那些用活人献祭的邪术有什么区别？难怪叫邪术傀儡。”
“二师兄，你说我们之前见到的那个干枯的池子，里面竟埋葬了成百上千个鲜活的生命吗？”阮冰凝不忍地闭了闭眼。
陆斯辰沉默，他们此前秘密探查狐族时，曾误入一间隐秘的暗室，暗室正中央孤零零的坐落着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池子，池子什么也没有，但却莫名让人感到心悸，当时他们小心搜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后，便快速离开了。
陆斯辰没告诉任何人，他在池子的一角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图腾，图腾只有三分之一，所以一开始并没有认出来，只是后面在脑子里反复回想，才惊觉那图腾竟很像一颗心脏！
这才让他将之与邪术傀儡联系起来。
“二十年前，狐族上空莫名被雷劈了一晚上，该不会是天谴吧？”风宴卿头脑风暴，“所以狐族衰败根本不是因为王室混血的诞生，而是因为他们滥用傀儡之术，引来了天谴，什么王室混血都是用来背锅的！”
“但也不太对啊，涂江不是说，狐族百年前就已经陆续有变故发生了吗？”楚忆挠了挠头，感觉脑袋快炸了。
风宴卿冷笑一声：“还记得我们在达奚合意识世界中见到的圆月和命星吗？”
“妖界百年间的命运衰退是因为命星被禁锢，按理说小师妹放了命星之后，妖界气运会逐渐恢复才对，但是并没有，说明妖界内部肯定还有内应！”
风宴卿一口气说完，自己都被自己这一套逻辑震惊到了。
可谓是智商高光时刻了！
其余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慕瑶才张了张嘴：“如此说来，青鸾族这次的妖神祭典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啊，内应一日不出，妖界气运一日回不来，长此以往，青鸾宗的气运必定再次下降！”
陆斯辰等人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相视一眼，齐齐点头：“对，我们也是这么想的。”
此时通过亲传们身上的传影石听到一切的修仙界观众们：“……”
“哈？他们叽里咕噜在说啥？”
“这就破案了？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什么命星？什么气运？”
“就没人好奇邪术傀儡吗？”
“……”
此时大部人的注意力都在白娇娇和妖神祭典身上，都等着一睹凤凰风采，所以逍遥宗几位亲传的话，只是在小圈子里讨论，并未激起太大浪花。
在众人翘首以盼的期待下，妖神祭典如期开始。
一阵悦耳的仙乐中，白娇娇如众星捧月般被簇拥而来。
青武快走两步，迎了上去：“白仙子，一切都准备好了，还请你放出彩凤，待妖神祭典过后，青鸾一族必有重谢！”
即使极力遮掩，白娇娇面上依旧掩饰不住内里的高傲。
她没回答青武的话，而是神色不明的看向下方众人。
视线一点点掠过，落在逍遥宗的位置时顿了一下，没找到莱莱的身影，她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心中冷哼，算钱莱莱这次走运，等收拾了这些人，再收拾她也不迟。
她看向凤凰祭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没人比她更清楚，她契约的彩凤根本不是凤凰，只是一只杂毛孔雀。
所以她一开始就没想过完成妖神祭典。
所谓妖神祭典不过是幌子罢了，目的便是聚集青鸾一族，以及五宗亲传。
既然凤凰不识好歹，不愿意认她为主，那她就自己制造出一只凤凰！
青鸾一族是凤凰的分支，只要血祭整个青鸾族，便可助她的彩凤变成一只真正的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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