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母亲!我怕!呜呜...”
寒梅躲在莫童和白首的中间,小脸贴在白首的小腹上,轻声的抽泣着;
“别怕!有我在!不论发生什么事,我们一家人,生死与共,绝不分离!”
莫童环顾四周,安慰着白首和寒梅,声音斩钉截铁一般,但眉头却紧紧的皱在一起,因为一种熟悉的,特别亲切的感觉,十分怪异的,再次涌上他的心头,周围的景象逐渐停止变幻,清晰的映入眼帘;
“这是什么地方?咱们在哪里?”
入目所见,是一出奇异的所在,他们似乎正处在一座山谷中,山谷左边是一座直入云霄的万丈孤峰,右边则是一个漆黑如墨的水潭,散发着怪异的气息,面前是陡峭的悬崖峭壁,长着几处野草野花;
黑色水潭的上空,一个黑色的光圈绽放着光华,在其不远处,有一个黑色的月牙,另一边,与他们并肩而立的,是一座黑色的大山,凌空飘浮在虚空中,一条亦真亦幻的河流,在它们下面静静流淌。
远远望去,黑河似乎在流淌,但下面漆黑如墨的黑湖,却如同一汪死水一般,不起丝毫波澜,反倒有一股怪异的味道,从其中徐徐飘出,闻入鼻中,吸入肺腑,令莫童心旷神怡,只觉得精神大震;
高耸入云的万丈孤峰上,一个浩然庞大的古朴字体,在云雾飘渺之间若隐若现,莫童极目远眺,还未来得及仔细辨认,就看见那古朴字体通体放光,倒映在他的心田,化作一个清晰的“镇”字;
“这种感觉...好亲切!好温暖!好熟悉!”
莫童喃喃自语,只觉得那万丈孤峰,那古朴的字体,甚至是萦绕其上的飘渺云雾,都带给他一种极为怪异的感觉,明明是那么的不可思议,但他偏偏又觉得理所当然,似乎一切本该如此一般;
“相公!你怎么了?”
白首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茫然的莫童,语气温柔的询问,关切中带着些许担忧;
“父亲!你在说什么?”
似乎是因为周围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不再变幻,所以小丫头暂时忘记了恐惧,偷偷的探出脑袋,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听到莫童的呢喃,仰起头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奶声奶气的询问;
“这里的一切,我都感觉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好奇怪!”
莫童目光迷离的打量着眼前的山谷,嘴里仍旧恍若未觉的喃喃自语着,对白首和寒梅的话,似乎恍若未闻,却又像是在回答她们,这种模凌两可,似是而非的感觉,让白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感觉,真是奇怪!莫非是...我在梦中见过?”
莫童越看越觉得熟悉,尤其是眼前的山谷,似乎他本来就在这里,反而是身边的白首和寒梅,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熟悉中透着明显的陌生,似乎在冥冥之中,她们不应该跟自己一同出现在这里;
“梦中?梦...梦...梦...”
莫童的眼中,一座顶天立地的万丈孤峰,在漆黑如墨的黑湖中沉浮着,看似虚无飘渺的云雾,却是无质有形,萦绕在他的瞳孔中,他的眼神开始在清明与迷惘之间挣扎,头痛欲裂的感觉随之出现;
“呃...啊!...”
莫童突然惊叫一声,后退两步倒在地上,双手抱头在地上打滚,面容似乎因剧痛而扭曲,青筋暴起的脸上,豆大的汗珠犹如雨下,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白首和寒梅心惊胆颤,感同身受的齐齐落泪;
“相公!你怎么了?你可不要吓我呀!”
白首泪流满面,泣不成声的向他呼喊,拉着寒梅迅速靠近;
“父亲!你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
小寒梅呜咽着,在白首的拉扯下,跟着她的脚步,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别过来!”
莫童大声制止,扭曲的面容逐渐恢复平静,眼角两行清泪混着汗水落下,在其眉心真的位置,一个古朴的“封”字,流转着白金色光芒,时隐时现的十分玄奇,而他却满脸的凄惨悲凉,黯然神伤;
“哈哈哈...”
莫童突然仰天大笑,笑声癫狂而尖锐,刺的人耳膜生疼,吓得寒梅停止哭泣,白首则是被吓得搂着寒梅后退了一步,待她察觉之后,复又一脸决绝的再次向前迈步,目光坚决的拉着寒梅向莫童靠近;
“别过来!”
莫童似乎有所察觉,停下悲痛凄凉的狂笑,看向再次靠近的白首和寒梅,一脸的冰冷和淡然,双眼空洞无情的冷声开口,语气中透出毋庸置疑的坚定,双手自然的倒背在身后,周身气势淡然出尘;
“相公!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呀!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白首的心中,因为莫童突然转变的态度,而感觉到一阵烛骨铭心的疼痛,双眼泪如泉涌,语气伤心欲绝,却又充满担忧的说着,但是她靠近莫童的步法,却并未因此而停下,反而更加的毅然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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