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铎的眉头紧皱，看着她将一把没有价值的花像宝贝一样抱在怀里，像是比这别墅里任何人都亲，而他贱如草。
唐观棋眼尾泛红，声音却冷漠：“连我的一瓶花都容不下，你为什么带我回来？”
应铎的脸绷紧，呼吸和声音都很重，仍然在人前保持冷静：
“你们都出去。”
管家不敢久留，连忙和佣人带着草草清理的碎片出去。
唐观棋抱着花，字字句句都冷漠：“我知道你一点都不中意我，很看不起我，如果不是我合适，我是婆婆的孙女你对我有愧，你根本不会娶我，你折磨死我就满意了。”
花枝尖往下滴水，粘湿她的衣裙，像山荷花淋雨后花瓣逐渐变为透明，像花瓣被打残一样。
她手背已经被未完全处理的尖刺划出血痕。
他却只是忍到极点的冷漠，像命令一样冷声道：“把花放下。”
唐观棋手背血痕刚刚还未渗出，现在逐渐抹出一丝血线并逐渐扩大范围，她却浑然未觉。
应铎走近几步，一把握住她手里的鲜花夺过来扔进垃圾桶。
他抬手要去钳制住她的手看她的伤。
唐观棋却下意识一缩，像是他会打她或是她本能应激怕被他碰，应铎的手停滞在半空中一瞬，还是强硬拉过她的手看了一眼，又摁管家铃。
管家一直在门外等着，不敢走远，收到提醒就马上进来。
应铎抓着唐观棋的手，声音依旧低冷：“医药箱。”
管家连忙去取，唐观棋用力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却只顾蹲下来捡垃圾桶里的花，她急急忙忙把花捡起来，眼泪无意识大滴往下滴。
应铎有一瞬间闭上眼：“看什么？帮她捡。”
跟着管家来的佣人终于敢动，马上帮唐观棋捡起来，又去拿了个大花瓶把还好的花全部插起来，剪掉尖刺，实在不行了的花也不敢明着丢掉，塞在袖子里带出去。
医药箱拿过来了，管家上前：“太太，我帮您处理一下吧？伤口这样很容易感染。”
亲眼看着佣人将花重新插进瓶子里，端端正正放在她的书桌上，唐观棋才看向管家。
管家连忙搬张凳请她坐下，用酒精清理她的伤口，幸好划得不深，简单处理过就没有太大问题。
唐观棋却抬眸看向应铎：“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应铎看着她动作间，清理过的手又流血，他终于转身就走，一句话都没有说，像是本来就不想留在这里。
清理过房间和唐观棋的伤后，管家和佣人都退出去。
室内终于再次回归一片安静，手机消息弹出的声音格外清晰。
她看向手机。
Doris：“观棋，今天一切都好吗？/爱心/爱心”
唐观棋拿过手机，用受伤的手回复：“一切都好。”
眼泪却从酸楚的眼里落下。
Doris立刻把她拉进新创的群聊里。
小李：“嘿嘿，捷克今天下超大超大的雪，我们打雪仗了。”
威廉：“看看雪人。”
他发出一张雪人照片，捏得有些地方好看有些地方不好看的，眼睛就很漂亮，鼻子嘴巴很潦草，头上插着两根树枝，还给雪人围上了小李的围巾，披着多一事的冲锋衣。
像是经过好几双手一起捏的，中途还因为审美吵过架。
但唐观棋只一眼就认出他们捏的是自己，她有一张照片里就是穿着多一事的冲锋衣，围着小李的围巾，而且捏得格外精致那双眼睛完全像她。
小李：“好看的部分都是我捏的，不好看的都是他们捏的略略略。”
Doris：“what！”
威廉：“好吧，小李说的是对的，我的确捏得不是很好。”
他们又发给她一张他们和雪人的合照，每个人身上都多了个捷克古董胸针，她才发现雪人也有一个。
多一事又发一张把胸针拿在手里的照片：“回去就把胸针给你。”
唐观棋回复一堆笑脸，又拍了一张花的照片发给他们：
“你们看，我给它们换了个大花瓶，好不好看。”
小李：“这个靓喔，终于舍得换了，昨天让你换你说懒得。”
Doris：“这个比昨天那个好看，你有这么漂亮的陶瓷花瓶进入香港，记住我给出的原理，水放六成。”
唐观棋红着眼，却破涕为笑。
夜间勉强可以看着那瓶终于被换成大瓶的花，闭上痛得干涩的眼睛入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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