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里面的几人,面面相觑。
其中两个人,是周湄的好友,而顾盏瓷进来后,压根不认识她们。
周湄倒是热情,开始介绍顾盏瓷,“这是隔壁甲字号包房的姑娘,我们三缺一,刚好这姑娘,也会打叶子牌。”
剩下两个姑娘,一个是理国公府的嫡女,一个是武平侯府的嫡女,二人一向眼高于顶,对于寻常女子,完全不放在眼里。
可听到顾盏瓷,竟是隔壁甲字包房的客人,她们这才对顾盏瓷刮目相看!
这艘画舫,背后的主人,是小皇帝的叔叔齐王的产业,通常能够住到甲字包房,其人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身份。
且身份,必须让齐王看得上眼。
这就足够说明,此姑娘的身份,必定不凡。
“好啦好啦,都别愣着啊,洗牌,洗牌,我们再来一局。”
周湄的声音,立刻活跃了气氛。
洗牌后,顾盏瓷接过手里的叶子牌,开始码牌。
伴随着纸牌甩在桌面上的声响,几个女子嗑着手边的瓜子,聊起了天。
“姑娘是和夫君,住在隔壁甲字包房?”
顾盏瓷惊讶的问,“你看见我夫君了?”
周湄点点头,“先前你夫君出门,我刚好在长廊上碰到。”
“姑娘好福气呀!你夫君身形高大挺拔、面若冠玉,可谓是生的一表人才。”
顾盏瓷心里一梗,虽然她称呼周浔为夫君,可她跟周浔压根没有成亲,名义上,并不是夫妻。
“嗯,他是挺高大的。”
周湄本想从顾盏瓷嘴里,套出更多话。
这女子,竟然没有炫耀的意思!
要知道,她兄长周浔,在大楚朝,可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子。
长得好就算了,手上还有权势,就算与全天下的男人媲美,也没几个,能比得上她哥哥周浔!
“我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我叫周湄。”
顾盏瓷顺口也说了句,“我叫顾盏瓷。”
理国公府的嫡女姜茶,张口就问了句,“是灯盏的盏,瓷器的瓷吗?”
顾盏瓷轻微点了下头。
“周湄,这姑娘和你还真是有缘,我记得你嫂子就叫云青釉,名字很是独特,与瓷器相关,这姑娘名字中,竟是个带瓷的。”
周湄还想着要从哪个话题,开始切入,这个姜茶,倒是给她递了话头,周湄听了,佯装叹了一口气:
“不怕顾姑娘笑话,我哥嫂那二人,简直过成了仇人。”
“我哥哥经常不回家,嫂子也不是开朗的性子,我嫂子可不如姑娘你,长得清丽高雅。”
顾盏瓷听了,若有所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夫妻关系确实需要经营。”
姜茶一边搓牌,看向了顾盏瓷,“顾姑娘出来玩,哦,顾姑娘既然有夫君,不知姑娘的夫君是何人啊?”
顾盏瓷被这么一问,脸色微僵。
“他……他是个商人。”
周湄也在码牌,意味深长的道了句,“原来是商人啊。”
随后,周湄又问,“可不对呀!你夫君若是商人,怎可能住得上甲字包房?”
姜茶听到周湄的话,也反应过来,当即询问顾盏瓷:
“就是呀,隔壁的甲字包房,没点出身背景,普通人可住不上的,商人这个身份,更是不够看,顾姑娘,你夫君绝对不是商人啊。”
顾盏瓷的心里一沉,她的眼睫毛,也不禁轻微的颤了颤。
“那甲字包房,通常是什么样的人,才可以住上?”
周湄在一旁,脸上挂笑的回答了,“像定国公、苏阁老、武平侯……等等的一品大臣,才有机会入住旁边的甲字包房!”
顾盏瓷正要说什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的双眸看向了周湄,“你说什么?一品大臣才可以住甲字包房?”
周湄微微点头,“对啊!画舫的三层不可能对商人开放,入住三层甲字包房,姑娘的夫君,只可能是一品大臣,难道……姑娘不知道你夫君是何身份?”
顾盏瓷的情绪,当下有些激动了,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只可能是一品大臣?她从未猜想过这个结果。
要知道,大楚朝的一品大臣,必须是手握重权的!
她记得柳毅曾经说过,苏百龄是文官领头人,可苏阁老年近五旬,大太监李祖德是阉党话事人。
至于武将,便是定国公周浔,当得魁首……
掰起手指数数,朝中的一品大臣,拢共也就那么几个。
顾盏瓷开始回想,像他一般年轻,看着不过二十多岁,还长得好,会是谁呢……
“姑娘的夫君,该不会是定国公吧?我瞧着那样貌,整个大楚朝,都找不出第二个来。”
周湄这话出口,当即让在场三人,心里炸开了锅,两个好友纷纷瞪大眼睛,望向了周湄。
她们再清楚不过,定国公不就是周湄的嫡亲兄长。
那这女子的身份是……
至于顾盏瓷,情绪更是紧绷成一根弦,她连忙追问周湄,“姑娘见过定国公?那方才你说见过我夫君,你觉得,我夫君是定国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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