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回来就不打算带走了,留家里也好叫家里人当做念想。
这回好了,郑红红也不在厨房烙饼了,让厨娘接过烙饼的活,跑过来看金子做的簪花。
“可真好看,这一大块都是金子做的啊?”
“那当然,没钱的时候还能熔了当金条用呢。”
“不能熔!”秦木桥神情严肃,“这可千万不能熔啊,就是饿死也得留着。”
秦扶清觉得好笑:“爷,人都饿死了还留着干啥?”
“传给儿孙啊!”秦木桥理所当然,他家现在都有祠堂了,前段时间还有人跟他说弄什么族谱,问他祖上都有什么人,秦木桥回答不出来,打算和孙子商量,祠堂都有了,没有族谱怎么能成呢。
到时候这皇帝赏赐的金簪花往那一放,谁家祠堂能有他老秦家的气派!
秦木桥心里骄傲极了。
秦扶清说熔了换钱不过是在开玩笑,他把金簪花交给爷爷保管,秦木桥当即就捧着盒子回房间,也不知要把他的大宝贝藏到哪里去。
家里除了出嫁的一巧不在,其他兄弟姐妹都在,大哥虎头娶了新媳,碗娘刚嫁到秦家不到半年,秦扶清就高中状元,她成了状元公的大嫂,可别提多让人羡慕了。
虎头和碗娘成亲时,秦扶清人在京城,没有参加婚礼,这次见面,刚好补上新婚之礼,碗娘性情温婉,与家中人相处和睦,对下面的弟弟妹妹也多有爱护,是个不错的嫂子。
二巧三巧四巧平日不在家,赶着秦扶清回来之前都回来住了,上半年大哥成亲后不久,一巧也嫁给范富贵,成了范家的管家娘子。
范家做得一手好卤肉,他们是外地来的,在安溪县只靠手艺就打出一片天,奈何没什么根脚,没少被人欺负。
自从一巧嫁过去,范家的生意做大不少,也没人敢不长眼地欺负他们了。
家中兄弟姐妹不复从前,都长大成人,安家立户,对秦扶清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走得越高,越明白家族的重要性,他一个人注定没法单打独斗,家业大了,总要更多人手,天底下哪有比一家人更值得信任的呢。
早饭才吃一半,一巧就带着范富贵过来了,范富贵提着两个篮子,里面装的都是自家的卤肉,他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跟着一巧回娘家探亲,只拿这些肉有些太寒酸,还想去再买些贵重礼物,却被一巧给点醒。
“我那亲兄弟是状元公,什么好东西没见到?家里不缺好东西,你就是把安溪县跑个遍也比不上别人手指头缝里露出来的一点,别费心思了,就把自己做的卤肉拿上一些,好叫我弟尝尝他姐夫的心意,他定然不会介意。”
范富贵也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拎来两大只卤鹅,一堆卤肉零碎来了。
秦扶清起身迎接,一巧如今已有三个月身孕,还未显怀,她自己大大咧咧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旁人看着心惊胆战。
秦扶清扶着一巧坐下,问她道:“大姐,身子可有什么不适?喜欢吃什么?”
一巧让范富贵把东西放厨房去,她拿出帕子擦擦嘴角道:“我就是吐的严重些,娘说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说来也奇怪,我不喜欢吃酸也不喜欢吃辣,也没什么胃口。”
王丽梅走过来道:“你也不必担心你大姐,早请人给看过了,熬过头三个月就好啦。”
在家里聊的不过就是些家长里短,秦扶清难得回来一趟,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没见面时发生的事情,倒也轻松愉快。
三言两语敲定与素琴婚事的时间,秦行早先回来通知,家里东西都已经准备大半,婚房也都准备好了,什么喜糖宴席,也找到了合适的班头,就等着订下时间。
景帝只给秦扶清三个月的时间,如今在路上浪费半个多月,再办办婚事,时间剩的就不多了。
玄鹤道长早就给秦扶清算过黄道吉日,七月十九日最好,时间一定,离婚礼不过一个月出头的时间,大家便都忙活起来。
怕素琴在娄夫子家中住着怕生,秦扶清又不得去见她,便让家中女眷每日轮流去陪陪她,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讲便是。
素琴给秦家每位女眷都备了礼物,她们甫一去见到素琴,素琴便知道她们每个人是谁,都不必问素琴从哪知道的,秦扶清早已千万交代过她们,要与素琴好好相处。
秦家可没有给新媳妇下马威的习惯,再说了,人素琴身份不低,又是秦扶清看中的女子,王丽梅这个准婆婆喜欢都来不及,还与素琴讲起秦扶清小时候的趣事。
“他那时才三岁,我刚生下他四弟,他对我说,将来不要我干活,免得辛苦。我说等他娶了媳妇我就可以休息了,他问我,那他媳妇累着了怎么办!哎哟,这孩子打小就是个疼媳妇的!”
素琴也跟着笑,巴不得与小姑子们打好关系,婆婆待她也和睦,没她听说的那些恶婆婆的样子。
住在娄雨贤家中,石氏也待她极好,把她当成亲闺女似的,为她准备新婚所需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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