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曼小心翼翼地抓住替身的衣服。
见姜且没有反对,大着胆子掀开。
果然,里面绣的是符文。
康曼:“我猜对了!”
“嗯。”姜且叮嘱,“今天日子不好,和中元节那天一样,诸事不宜,但对邪祟有利。”
康曼:“?”
姜且:“想看热闹的话,离远一点。”
康曼连连点头,“你放心,危险来了我跑第一个。”
姜且在替身肩头拍了下三下,“去吧。”
转瞬,它打开窗户跳了下去。
康曼扑到窗边一看,替身已经跑没影了。
这时,屋子里响起敲门声。
导演亲自来了。
“你昨天说的嘉宾是李玺东?”
“不,是他的弟弟李北。”姜且的视线越过导演,望向地势矮一些的主街道。
远远看见三辆黑色轿车挤在马路中间,将赶集的居民挤到了边上。
有人为了躲车,筐子翻了,里面的菜掉了一地。
“阿毛去镇上买东西,刚好看到有车停下来问路,认出是康见医疗的人。”导演担忧的“啧”了一声,“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来找咱们麻烦的?”
之前的直播给康见造成了不小的舆论压力。
康见一向小肚鸡肠,没道理会突然大肚放过他们。
肯定有后招。
姜且:“他们是来找我麻烦的,跟节目组没关系。”
导演不赞同,“嘉宾和节目组签了合约,那就是一家人。他们要是报复你,咱们就把事情交给律师。我们公司的律师经常处理名誉和隐私保护案件,经验丰富。”
姜且笑了笑,“好,谢谢导演。”
三辆黑色汽车停在一座院子前。
这座院子去年刚翻修,无论是外观还是内装,都是镇上条件最好的一户。
李玺东昨天拿钱砸才租下来的。
租期为七天。
李北选择住最北边的房间。
即便开着窗户,顶部有透明瓦片,光线依旧因为屋后的老槐树而昏暗。
李玺东双手托着一个漆黑的陶瓷罐走进来,放到了桌上。
本就寒冷的屋子,瞬间如同结冰一般。
哈出的气瞬间变成白雾,消散在空气中。
李北端正坐在桌前,神情郑重地看着罐子,“父亲,您再忍一忍。”
罐子上的五爪游龙浮雕动了一下,盖子和罐身擦碰出一声脆响。
李玺东问:“饿吗,我让人去做饭。”
李北:“好。”
李玺东出了屋,交代一起跟来的珍姨要做哪些菜。
“行,我记住了。”
珍姨笑意温和,转过身进了厨房。
李北和李玺东是一个妈生的,兄弟俩却一点不亲。
二十三年前,李康明的太太杨佩芝突然说要带着刚出生的小儿子去国外生活。
李康明不但不阻拦,还特别支持。
母子俩离开后就再也没回来过,都是李康明和李玺东一起出国看望。
李康明过世的前一天,是李北第一次回国。
没待两天,父亲的丧事一结束,人又走了。
珍姨叹了口气,忧心忡忡的想:李家就剩下李玺东一个人了,也不知道李北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她打开冰箱,取出从城里带来的有机食材。
准备拿葱时,忽然想起李北和李康明有同样的忌口,又把小葱放了回去。
说来也怪。
李北和父亲相处的时间不长,好恶如出一辙。
起初珍姨只是觉得惊喜,心说不愧是父子。
可随着最近相处时间变多,她心里多了一种毛毛的感觉。
——李北的一些小习惯,也和李康明一样。
珍姨观察过,李北不抽烟,他的右手会和李康明犯烟瘾时一样,食指和中指相互摩挲几下。
还有他看报纸也喜欢侧着坐,翘起二郎腿。
再就是穿衣习惯。
李康明一直以商务形象示人,哪怕在家里也是西装革履。
说是怕突然有客到访,正式的着装显得更有礼貌。
那天李玺东把李北从机场接回来,进门后珍姨提议让李北换拖鞋和家居服,被拒绝了。
李北穿着西装用餐,到十一点回房间才换下。
第二天清早,他和李康明的作息时间一样,七点一到就醒了。
珍姨听到动静抬头看,李北穿着规整的西装三件套从楼上下来。
那一瞬间,还以为看到了年轻时的李康明。
“就算是父子,也不可能这么像吧……”珍姨忍不住嘀咕出声。
“你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珍姨一跳。
李北站在厨房门口,嫌弃地打量老式的柴火灶台。
“这厨房脏兮兮的,你做东西的时候小心点。”
“是。”珍姨有些怕他,卑微的低着脑袋。
李北沉吟一声,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纸递过去,“做完饭去帮我买这些东西。”
珍姨接过来看,是买黄纸和香蜡。
她不敢多问,小心折好收了起来。
等再抬头,李北已经走了。
他去了后面的老槐树下,李玺东正在给楚杰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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