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餐厅生意不错，大厅早就坐满了。
拿取食物的人来回走动，挡住了古妈妈找人的视线。
她烦躁的推开面前经过的人，“滚开！”
那人被推得一个趔趄，手中的盘子飞出去，撒了另一个人满身。
“有病是不是！”
伴随着一声怒吼，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古妈妈被打的脑袋偏过去，古爸爸见两个儿子想动手，急忙呵斥住。
现在的网络太发达。
瓜一旦被发到网上，很容易就被更多人看见，继而发展为时事热点。
古哲在之前那些目标眼中已经完全死透。
绝不能暴露。
古妈妈也反应过来这点，捂着肿胀的脸，咬着下唇坐下来。
那人见打了也不敢还手，朝着古妈妈呸了一口，“傻逼。”
古家四口无心思再继续用餐，忍着一肚子气迅速离开餐厅。
过程中始终没发现张芒的影子。
几人坐在车里，百思不得其解。
古哲：“妈，那条短信会不会是碰巧？如果张芒或者她朋友真的看到我们了，难道不该直接来找我对质吗？”
古大哥也想不通。
古妈妈：“碰巧也不能就连穿衣细节和餐厅地址都碰对吧。”
古爸爸：“这地方不能待了，咱们赶紧走。”
眼看着就要发动汽车，古妈妈的手机震动起来。
第二个号又被拖黑后，张芒换了个第三个号。
短信内容是：【你们的车牌是xxxxxx，别想跑，你们走到任何地方我都能找到，还钱！】
“啊！”古妈妈看到鬼一样，惊恐地把手机丢给旁边的古哲。
古哲皱眉盯着上面的文字，也陷入了恐慌。
古大哥抢过手机扔出窗外，对驾驶座的父亲说：“开车。”
租屋就在附近。
他们把车停在楼下，飞快跑回屋子里收拾东西。
古爸爸从保险柜里，拿出儿子从上上个富婆手里骗来的，尚未出手的两块大金表。
刚揣进兜里，手机响了。
经历过妻子那一出，一家几口对手机有心理阴影。
他颤抖的从裤兜里掏出来，看到又又又是陌生号，双腿立刻就软了。
“怎么办？我到底接不接。”
不接怕错漏重要电话，因为他们最近正在找人调查新目标。
接了，又担心是张芒。
古大哥一咬牙，“我来！”
他按下接通键，还没开口，张芒就先报出了几个名字。
全是他们之前的诈骗对象。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失控的怒吼。
反观对面的张芒，如同一个情绪冷静的机器人。
只重复两个字：“还钱。”
“我踏马就不信了！”古哲抢下手机挂断，关机。
下一秒，他的手机也响了！
和打到父亲手机上的，是同一个号码。
古哲浑身发冷，头皮发麻。
张芒只是一个普通女孩，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能量，能打听到他们的地址和号码？
因为太久没接，系统自动挂断了。
不容他们喘息，手机又响了起来。
聒噪的铃声如同鬼魅，盘踞在客厅里的每个角落。
“张芒会不会被你甩后跳楼自杀了……我……儿子，妈妈感觉她就像鬼一样，而且就在我们四周……所以才知道我们的所有事……”
来电再次被系统挂断。
但事情却没有结束。
张芒发来短信：【你们逃不掉的，不还钱我就立刻报警】
古哲骗了那么多人，张芒算穷的了。
当时他看她在大公司上班，衣着打扮没有奢牌，但品质也还不错。
那段时间目标不好找，就想着先拿下张芒，总比闲着强。
交往后，他有意套话得知，张芒存了三十万的定期。
原本想一次全套走，没想到对方每次转账都是一万两万，抠抠搜搜。
根据他的经验，像这种把钱看得太死的女人，如果开口就要三十万，一定会打草惊蛇。
古哲不想再浪费时间，套了十万块直接走人。
心头本就对张芒有诸多不满，如今对方又步步相逼，他情绪爆发，像个疯子一样蹲在地上，将手机往地上砸。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轮到古大哥的手机了。
四口人怔怔盯着茶几上的手机，眼底无一不是惊惧。
他们此刻深信不疑，如果张芒真的愿意，她一定能马上找到他们。
那他们诈骗的事就会被彻底曝光。
不，不能这样。
古妈妈沙哑着声音道：“儿子，要不咱们把钱还了吧……”
“还了钱她就会放过我们吗？如果她仍然要报警呢？”
“她既然知道我们的位置，要报警早就报了，应该只是想要回钱。”
一家人在接连不断的手机来电铃声中做了决定。
当即就把张芒的十万块转了回去。
张芒难以置信地看着短信提示，惊喜得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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