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蛇只是一个警告,你们最好马上走,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季诚刚恶狠狠地说完,扶起倒在脚边的镇民,想要离开。
姜且扫眼被蛇群堵住去路的人,“冯璐的下场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季诚刚,你的下场不会比她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季诚刚踢开试图爬上鞋面的小青蛇,带着受伤的人往前走。
姜且看了眼他流血的脚踝,“你很快就知道了。”
季诚刚愤恨地瞪了她一眼。
搀扶着其他人走了。
没多久,民宿的其他工作人员就拿来了蛇粉驱蛇。
还威胁他们必须马上离开。
不止如此,他们还关闭了上下电梯,和安全通道门,每层楼的可用楼梯也用卷帘门锁得严严实实。
打定主意要把这群道士困在这里。
黄青海直到后,气得吹胡子瞪眼,“一群好赖不分的蠢货!”
为了折磨他们,民宿还实施了断水断电。
整个三楼一片漆黑。
十几个人全都汇集在黄青海的大套间中。
“这种人就不值得我们管。”有人愤愤道。
张陵看了眼吐槽的弟子,一巴掌扇到他脑袋上,“镇上的人不无辜,那镇外的人呢?他们无不无辜?”
姜且打了个哈欠,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一旁的李霄龙正在起卦。
借着月光看了又看,眉头皱起来。
镇上有血光之灾。
——
卫生所里,放蛇的几个人多多少少都受了伤,正在接受治疗。
季诚刚粗暴地砸了下桌子,“是我小看他们。”
“这事不怪你。”一旁的络腮胡说,“我早就说过,不要让外人来……”
“没有外来游客,它们就会饿死。”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在场的人全都沉默了下来。
木偶娃娃们随着“成长”,需要的养分越来越多。
当然,也可以选择不用活人的魂魄“喂食”它们。
可是那样一来,它们就永远只是一个娃娃。
不会生出人的思维。
他们要的是“家人”,不是一堆没有生气的木头。
“不说这些了。”季诚刚起身,“时间差不多了,先去祠堂开会吧。”
“可镇长不是说过,带伤的人不能参加集体会议吗?”
“我记得上次谁割伤了手,参加了也没出什么问题……”
季诚刚想了想,“这次的会意义不一般,没事的,应该出不了状况。”
季诚刚有钱,给镇上做了不少贡献,很少有会人忤逆他。
几人也不再反驳争辩,跟着他前往祠堂。
马上就天黑了。
饶是他们,也不太敢在夜色中行走。
季诚刚甩了甩脚,脚踝一阵刺痛。
刚刚他也被咬了,虽然没有中毒,但伤口有些肿胀。
每走一步都感觉脚踝发麻发胀。
仿佛不是自己的,还流了不少血,好不容易才止住。
他烦躁的“啧”了一声。
祠堂不是某家私有,而是夏河古镇所有人的共有祠堂。
此刻男女老少聚集其中,鸦雀无声。
要等到所有人都到齐才能看会。
镇长是夏河古镇自己选出来的,当地最有权威的人。
这人叫吕和斌。
他家里也养了一只木偶娃娃,已经从最初的小娃娃,长成了一米七的成年人。
是他的“儿子”。
吕和斌失去过一次儿子,总是担心他一个人会出意外,所以走到哪都会把“儿子”带上。
此刻,他的“儿子”吕轩就坐在他下方的凳子上。
每次镇民们看到吕轩,就像是看到了希望。
盼着他们的“孩子”也能变回正常人。
吕和斌极具权威地坐上八仙椅,两手搭在扶手上。
见季诚刚等最后几个人也来了,他皱了皱眉。
“你们不是……”
刚想问他们受伤的事,就有人打断道:“镇长,人到齐了就快说吧,该怎么料理那些道士,他们会不会把镇上的秘密说出去?”
这件事是镇长目前的心病。
闻言立刻忘了之前要问什么,转而大声对众人说道:
“各位,相信你们已经知道了,来的那群人是来伤害华婆婆的,也是来抢走我们亲人的。这种人必须赶走,永远不允许他们再踏入夏河古镇,更不能让他们把这里的事说出去!”
吕和斌观察着下方人的反应,继续道:“他们多待一秒,我们的孩子就多一分危险。大家都回去抄家伙,今晚就把他们都赶出去!”
“走!抄家伙!”
“赶走他们,赶走他们!”
“谁敢伤害我们的孩子,我们就弄死谁!”
镇民们情绪激动,举着拳头喊着各种各样的口号。
季诚刚也跟着站起来,情绪激动地挥着拳头,跺着脚喊打喊杀。
连伤口都忘了。
第一个用力跺脚,脚踝上方的止血粉从伤口脱落。
又是一个跺脚,止住血的伤口再次渗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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