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耀辉打听到哥哥待过 那个煤矿时,晓虹赶了过去,她没有见到哥哥,只找到了一个跟哥哥一起下过矿的男人,那个人说,她哥哥发生矿难后,因为没有家人来认领补矿金,那个工头把钱都冒领了。
晓虹拿着他哥哥的照片,让他认,是不是他。
那人拿着照片说,有点像,但也不像,说他哥哥脸上有好几道疤,那些伤疤看上去像是被刀划伤的。所以,他们从来没有怀疑过他。都以为他是工头所说的,他是一个劳改犯。
晓虹这才知道,原来哥哥被人毁了容,那人是怕哥哥再逃出去找连雪啊。
“你,你有没有他的照片?”晓虹哭着问他。
“有,我这里有一张登记表,因为我听话,和工头的哥哥是老同学,所以,我帮着整理档案。给他照过一张一寸的照片。你等等,我找给你。”男人因为哥哥在井下帮过他一次,所以,档案没有销毁,就压在了箱子底下。
他说:“他整天整夜的不睡觉不说话,每天望着外面发呆,有一次,我听着他哭着叫一个名字,连雪。连雪是谁,是你吗?给你,他就留下了这一张照片在这里。”
晓虹哭着接过照片来,这是他哥哥留下来的最后一张照片,伤疤很深,那张俊秀的脸上,一张空洞无助的眼睛,木然的表情,头发乱糟糟的,哥哥是新闻专业,学播音主持的,听连雪姐姐说,哥哥是他们学校最英俊的男生。
毕业的时候,他们俩个被省台都内定的了的。
晓虹紧紧捏着那张小小的一寸照片,哥哥,哥哥啊,你都遭遇了什么?是谁这么残忍,将你害成这样?是那个老不死的吗?
哥哥,我一定杀了他,给你报仇。
晓虹正准备离开,那个男人又追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他四顾无人,快速地将笔记本塞进晓虹的手里:“姑娘,我看你哭得好难受,这是他出事后,我收拾他的床铺,在他枕头里塞的一个本子,我看上面写了不少东西,没敢给别人说,悄悄收了起来,我觉得他心里有事,家里会有人来找他,就把这本子藏了起来,给你吧,留个念想。”
晓虹不敢在外面看,从口袋里掏了五百块钱塞进他手里,立即离开了。
如果有人负责在这里盯哥哥的,她在这里,有可能会引起注意。她还不能暴露,连雪姐姐在等着她回去。
那人说了,哥哥藏在公墓,他们只能等以后再来看他了。
晓虹赶回来,连雪这才知道,自己的爱人被人弄死了。她连了好几天都没有吃饭,后来,她就开始了行动。
“晓虹,咱们走吧,那个公墓的位置你都打听清楚了吗?”连雪看了看这栋别墅,房子她已经卖掉了。明天,那家人就要搬进来,她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困了她好几年的牢笼了。
连雪把车子也处理掉了,那车子现在开着太扎眼,她重新换了一辆大众越野。
俩人出了门,开着车上了路。
陈耀辉逃回了家里,他没有脸去林家找林欢颜。他怎么也搞不明白,怎么会和连雪滚到一起去。
连雪给他用的什么药?他怎么会对这个女人失去防范心?这不应该的。
陈耀辉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想不明白。
他好怕连雪会赖上他,更怕那个副省长来追杀他。他怎么又犯病了,他怎么不知死活去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的。
敢给副省长头上戴绿帽子,那真是不要命了吗?
陈耀辉一遍一遍的复盘当时的情景,但是,他却搞不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他喝的酒都是现开的,不对,他刚进去的时候,第一杯茶,第一杯酒是早就倒好的。对,问题就出在这里。连雪给他下的药,要么在茶里,要么在酒里。
连雪为什么要给他下药?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陈耀辉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不对,她说,吴副省长死了,哈哈哈,那家伙死了,我害怕什么?听连雪那话的意思,她不像是会赖上他的样子。
应该不会吧,连雪去法国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见到了。
太好了,太好了。
想到这里,陈耀辉如释重负。
确定了连雪不太可能会赖上他,陈耀辉的心情放松了不少。
那个吴副省长死了的事,谁会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行,我得打听一下。
陈耀辉要通了宣传部同学的电话:“喂,有个事找你打听一下。”
“什么事,说吧?”
“那个,那个我听说吴副省长出事了,知道怎么回事吗?”陈耀辉压低了声音。
“哟,你消息还挺灵通的,我才刚从部长秘书嘴里听到一点风声,你小子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给你说,我是从公安系统听到的,但是他没有详细说,所以,我找你打听一下。”陈耀辉给吓了一跳,这么说,这消息只有高层知道。这么说,连雪这消息来得有问题,她如果没有离开南市,从哪里来的消息?不对,连雪跟姓吴的死有关系。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